的遇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她才知道很多時候心裡面的痛苦並不會因為理解而有絲毫的減少。如果只是為了得到這份所謂的驕傲,總是不能在一起的代價未免太大了。
陳克躬下腰對女兒說道:“乖,爸爸現在要出去。你這會兒得停下來。”
“好。”陳倩如奶聲奶氣的笑著答道。
“乖,你先去屋裡把你年畫畫完,爸爸和媽媽一會兒把你的畫給掛牆上”陳克笑道。
“好!”一聽自己的畫可以掛到牆上,陳倩如應了一聲後一溜煙跑去畫畫了。
陳克直起身正了正軍帽,然後對何穎說道:“咱家丫頭過了年也快該上幼兒園了。我大概派人瞭解了一下,現在幼兒園裡面老師的風氣不太對。我們正在整頓,到時候咱們家肯定要帶頭服從新風氣的。”
“幼兒園的風氣有啥不對的?”何穎很是不解。
“老師認為孩子是誰誰誰家的孩子,這不對。人都是平等的,既然咱們新社會了,從小這孩子受到的教育也得是平等的。所以在幼兒園裡面,老師得以孩子為主,只有誰誰誰的爹媽,沒有誰誰誰的孩子。”陳克提起這個就有些很不高興。
“咱家的孩子為什麼就得和別人家的孩子一樣?”何穎有些不高興。
“特權是有害的一種東西。滿招損,謙受益,講了幾千年。老師若是對咱閨女另眼相看,我還覺得我很有面子,這不就是一對混蛋麼?而且我所謂的地位和咱們閨女有什麼關係?幾千年前,孔子就知道諄諄告誡,君子不器。一個人把自己固化成一個什麼什麼樣的存在,不能夠隨著社會的需求調整自己,這就已經很糟糕了。若是以什麼貴族公主自居,我覺得這是在害咱閨女。《易經》裡面,謙卦六爻非吉則利。老祖宗諄諄教導,咱們就得聽。”陳克說道。
有些話陳克沒辦法給何穎說,就他看過的一些記錄。當年幹倒了四ren幫之後,有些警衛員出於“正義之心”,逼著jiang青的外孫喊“打倒jiang青”。這種惡行,即便是陳克當年是個大混蛋的時候都無法接受。他能理解這種出於妒忌心,出於對所謂“上位者”的虐待產生樂趣的想法。但是陳克本人完全不能接受,也堅決反對這種態度和行動。
陳克對於敵人,素來是一定要徹底打倒為止的。但是對陳克來說,這是一種政治問題,這是公事。在私德上,陳克絕對不接受個人道德的敗壞。打倒你,是因為我們是敵人。但是,即便是勝利者也沒有侮辱失敗者的權力。在政治思想上,陳克全面繼承毛爺爺的思路,即便知道自己的想法未免太過於理想化。陳克也希望人民能夠統治階級化。而陳克堅信,統治階級這種存在,本身就透過教育極大的克服了人性中很多負面的因素。這並不是因為統治階級天生多麼優秀,而是統治階級首先都能做了自己的主人,能管住自己。
孔子當年嘆過,始作俑者其無後乎。既然陳克堅持社會主義人民革命,也見過革命如果不徹底,沒有能夠把人民的境界推上統治階級之後的惡果。陳克認為自己就要儘量把革命推進到更高的層次上去。
“這又不是個兒子,這是個閨女。老師照顧點又怎麼了?”何穎卻不能接受陳克的態度。
“這男女平等了,咱閨女以後當兵吧,可能不行。軍隊麼,野戰軍這等專業部隊自然不會真正向女性開放。可是她在別的行業裡面大可成為一方面的專家。女性想得到社會地位的平等,首先就要得到財產權的平等。而財產權的平等,又建立在勞動機會的平等上。女效能靠自己養活自己,不用靠男人,這才是真正有尊嚴,這才是真正的平等。我希望咱閨女能在這樣一個平等的新中國,有尊嚴的生活下去。所以我才要起來鬧革命。”陳克說著說著聲音就忍不住高起來,好歹他估計裡屋的女兒,總算是保持了基本的低音。
何穎不想和陳克辯駁這方面的事情,最近根據地裡頭已經開始討論“人人平等”的問題,何穎知道陳克在這件事上花了極大的心思,不管如何,誰反對陳克,何穎都不能反對陳克。她耐著性子說道:“我知道了。你要我做什麼,你回來告訴我。”
陳克也覺得自己家裡頭居然要談論這麼政治性的問題,實在是太傷感情了。他抱住何穎,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不好意思,我是最近是很焦躁,把工作的情緒給帶回家裡來了。你大人大量,別往心裡去。”
何穎噗哧一聲笑出來,陳克這麼一服軟,她也就不在乎陳克說了什麼。畢竟陳克不僅僅是根據地的最高領導人,還是一家之主。而且只要不牽扯一些原則性的東西,何穎發言權很大,她不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