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份子的灑脫模樣,陳克莫名其妙的很中意。“孔先生,你若是能靠根據地現在有的條件,給我建設一個火力熱電廠。你說你要多少錢?”
孔彰當時就不吭聲了,他學業其實學的不錯,這也是孔彰敢這麼叫板的原因。而孔彰之所以被弄來,一大半是被逼無奈,一小半還真的是他自己想來。工農革命軍一團輕而易舉的佔據了幾乎是空城的徐州之後。百姓自然是關門閉戶。一團團長楊寶貴把徐州的頭面人物給“請來議事”。
孔彰被強行帶來的時候,心裡頭的疑惑遠大於恐懼。請他來的軍官一看就不是讀書人,但是風度氣質卻又很不一般。面對那些面如土色,拎著武器守住內屋的那些夥計,軍官只是善意的笑了笑,並不在意。他宣佈部隊絕不會搶。但是現在一定要讓外國留學歸來的孔先生去參加會議。孔彰自打留學歸來,這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高規格的對待與邀請。對方如此瞭解自己的底細,說明對方很在乎自己。孔彰還真的有些沾沾自喜呢。
而且孔彰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糧商,要是這些匪軍來搶糧鋪,那直接搶就好了,犯不上專門這麼鄭重其事的來把自己帶走吧。
議事的場所在王士珍的江北提督衙門,一進門就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都是徐州當地的頭面人物。不僅僅是這些人物,徐州官府頭子們也都在。大家一個個面如土色,卻不敢交頭接耳。見孔彰施施然進來,眾人反倒有些詫異。不過這詫異沒有維持太久,一個身穿軍服的青年跟著幾個明顯是匪軍大官的人走進來,熟悉孔彰的人都認識,這是孔彰的貼身夥計周勇。
彷彿是生怕這幫人官員與豪強不認識,一團團長楊寶貴做了自我介紹之後,有專門介紹了周勇,“這位周勇同志,向來大家有些人見過,他是我們的情報員。在這位孔彰先生的店鋪裡頭待過一段。”聽完這話,孔彰看到徐州眾官員豪強看自己的目光都變得很奇怪了。
議事內容很簡單,一不要錢,二不要糧。只是告訴徐州這些頭面人物,王士珍和段祺瑞已經完蛋啦。江北新軍與北洋軍也完蛋啦。有大概介紹了一下工農革命軍的一些政策,理念。然後告訴眾人,現在工農革命軍沒有能力佔據徐州,那麼工農革命軍就不會強行佔據徐州。而且也不會在徐州燒殺搶掠。只是把徐州的庫銀與武器裝備拿走。為了證明滿清官員的清白,工農革命軍給滿清官員開一張收據,把拿走的物資寫清楚。上面還會有工農革命軍第一團的印章,如果滿清不信的話,可以派人到根據地去去核對收據。工農革命軍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絕對不會對這些前去核實的人刁難,或者不認賬的。
在座的人聽到這話,只覺得一種強烈的荒謬感。土匪們現在也這麼幽默了麼?
楊寶貴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人怎麼想,他接著說道:“我們這次站不住腳,那我們就走。下次我們如果再次打過來,大家不用怕,我們不會搶,只是打擊滿清的軍隊。我覺得大家還是以保護自己為首要,有時候亂摻乎事情沒意義。大家說呢。”
徐州豪強們自然不肯摻乎閒事,徐州的官員們一個個氣的臉色驟變。被匪徒俘虜本身就已經很丟人了,被匪軍告誡不要摻乎閒事,這就太沒臉了。不過他們背後站著荷槍實彈的匪軍,讓這幫官員投降匪軍,他們自然不肯,不過為滿清盡忠,此時起身大罵匪軍,他們也是不肯做的。
訓完了話,楊寶貴說道:“這位孔彰先生是留學生,有學問。我們要帶走。我們人民黨陳克主席說過,辦事要有始有終。你們徐州的這些頭面人物和官府,要是拿孔先生被我帶走這件事找孔家的麻煩。那等我再次回徐州,我們不管多少人參與,統統砍頭,殺得人頭滾滾我們也不在乎。當然了,孔家的人若是覺得孔先生在我們這裡,你們就有恃無恐的加入滿清這邊,給他們效力。那不用說,我們打回來之後,對孔家也是該抓抓該殺殺。這是兩碼事,得分請。我們革命不是為了殺人,不過呢,對革命的敵人,我們是有多少殺多少,手也不會軟,眼也不會眨。所以我希望大家能認清形勢,不要自己找麻煩。”
說完之後,楊寶貴揮了揮手,立刻有戰士拖著孔彰就出了衙門。“諸位,我們軍務繁忙,這馬上就要走。我們走後,諸位就自由了,你們該忙什麼忙什麼。不耽誤你們的事情了。”
被帶走的孔彰很是欣喜有很是害怕,“老子終於被重視了!”這是孔彰高興的原因。“這幫土匪要讓老子幹嘛?”這是孔彰害怕的原因。
周勇和孔彰共處一條船,看著孔彰陰晴不定的臉色,周勇笑道:“孔先生,我們根據地需要發電的人才,所以我專門申請把你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