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了十次一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根本就不是前世石越嘴裡描述的那樣,興許真的是她記錯了。
“小姑子,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與小姑子數日不見,已經隔了不知幾個秋。小姑子,你想我了嗎?”鄭若正欲放下簾子,卻被一把羽毛扇挑開。
外面,牛毛般的細雨飄落在那個丰神俊朗的少年身上。不遠處的飛翹的屋簷,掛在廊簷下隨風飄蕩的銅鈴,還有不甘寂寞探出圍牆的杏花,都在宣告著春天的美好。這是一幅畫卷,而這個少年卻是最亮麗的一筆。
他嘴邊的笑意燦若春花,如此的風姿,除卻王九郎,相信再沒有誰人能比擬。
鄭若的臉在看見他的一刻,就黑沉下來。上一次,就是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調戲。鄭若雖然可以當著王府文士的面說出自己仰慕王九郎的話語,可是那對她來說卻是無奈之舉。骨子裡,她還是那個雍容羞澀的小女子。她可以對王九郎說出那樣的話,那是出於計策所需。可是,她若再對另一個男子的調戲之語沒有反應,那麼,她就是個太過隨意的女子。
也不管外面的周珏,她嘩的一聲放下車簾,對著許一道:“走,回去。”
許一看了一眼周珏,行了一禮,手中的馬鞭甩在了馬背之上。
“小姑子剛來怎麼就要走?”周珏的左手捧住胸膛,一臉傷心,“小姑子,難道你不是來尋我的?”
鄭若一聽他的話,臉色黑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打算掀開簾子,好好罵他一頓。
就在這時,有個僕人躬著身子小跑過來,在周珏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鄭若坐在裡面,斷斷續續的聽見,“黑市……好東西”。
她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周珏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馬車,羽毛扇在胸前搖了搖,隔著車簾對鄭若說道,“小姑子,今日我有事,不能陪你了。”
“鬼才要你陪。”鄭若在裡面淡淡的回了一句,而後馬車便開始緩緩的走起來。
她說的話不偏不倚的傳進了周珏的耳朵,他忽然仰頭大笑。
“有趣,有趣。莫怪乎就算是九郎也念念不忘……”他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