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陶的鼻子尖:“當初是誰領著業環進的山門?校友是吧?天知道你們什麼勾當,業環從你這兒得了多少好處硬生生的給塞到一期,你以權謀私算盤打得響啊”
嗡的一聲,項雨汐垂著頭盯著腳尖和一小塊的地面,耳朵卻清晰地聽得到嘈雜的議論聲。也感覺得到投注在身上的一道道灼熱的視線。
“還有你,項鏡環”習欄調轉槍口趾高氣昂的揭露道:“天知道你那入門考試的排名是真是假,在塔樓對師父也敢不敬,你哪兒來的那麼大膽子”
“是啊,據說當時迷幻陣她表現得神乎其神的,可不就好像早就知道題目的樣子?”
“還有她測試根骨的時候,咱們不是親眼看見她那水晶球碎裂,還是習楚師兄……”
“怪不得,我說怎麼一個小小弟子敢和習欄師姐叫板,敢惹業儀。”
“天吶,聽習欄師姐說的沒,她是走後門硬擠進一期的呢。”
“虧我之前還同情她,沒想到……”
“就是……”
……
項雨汐冷哼一聲,當真知道什麼叫做人言可畏。習欄不過引出個話頭,大家倒是見縫插針的自行聯想了。
除了當事人楚陶,泉杉、沐禾、沐靈都是一臉的驚疑,泉珊咬著下唇神色複雜的樣子。祝梨嬌幾個人更是狐疑的望著項雨汐,一副希望得到答案的表情。
“業環,”習欄等議論聲漸漸消去才一副勝利者姿態的抬頭:“我素來是個心軟的人,還是之前的選擇,你若是肯跪下認罰、認錯,我就放過你的朋友。哼,可惜,被你欺騙的朋友這個時候恐怕更需要你的解釋和懺悔吧。”
楚陶如今成了眾之夭夭,一時間更加不好出頭,時不時的瞟向項雨汐卻遲遲收不到任何有用的訊號。然而,此番舉動落在別人眼裡更加的惹人非議。大家自然不敢議論楚陶,卻是愈加把項雨汐損了個狗血噴頭。
“業嬌幾個也是上當受騙,拿這種人做朋友。”
“這種時候了,還拖累朋友下水,業嬌他們也是瞎了眼了。”
……
“習欄師姐,”沐禾突然開口:“就算你為業儀撐腰也不必弄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潑別人髒水吧。身為直系師姐,我手下的師妹我自然要護得周全,還請您注意身份,積些口德,與人方便與己方便,日後才好做人。”
“沐禾”泉珊瞪了沐禾一眼卻沒在斥責,反而轉身對習欄道:“師姐,如今此事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不如找師父來……”
“有我在還不夠嗎?”習欄睨了泉珊一眼:“我說了,我只要她跪下認錯就行,這為難她了嗎?業環,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你可別還想要立牌坊。”
“不必你一副悲天憫人的嘴臉”祝梨嬌深吸了一口氣,卻平靜的突然出聲道:“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和你一樣狂妄自大的表妹惹是生非,你們才以權謀私、壓榨新人、無法無天若說起來這神霄派上下五千年最大的黑幕,也是你和業儀憑什麼要我們認錯,還有沒有天理你隻手遮天,好啊,我今天還就告訴你,有你這種貨色在這胡攪蠻纏渾水摸魚,這神霄派姑奶奶還真就不呆了”
一席話說得整個操場鴉雀無聲,祝梨嬌從一開始的平靜到後來怒火中燒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聲音淒厲神色悲慼。
“反了天了一個小小外系膽敢指責我?”習欄毫無創意的再度出手,依舊是重複之前的戲碼扇耳光。
帶著怒火出手的習欄,無論是速度、角度和力度,如今祝梨嬌的實力無論如何也躲不過。雖然長期沉迷陣法、符籙和煉器,但習欄武功內力不濟也僅僅是在同輩中而言,這麼多年來日積月累早已突破四品。
項雨汐這次不再沉默,看似緩慢的出手卻恰到好處了攔住了習欄的手臂,抬起頭冷冷的看著習欄的眼睛。真是鬧夠了,神霄派出來這種人也算作門派不幸了。
“你敢以下犯上?”習欄一聲變了音調的尖利呼喝:“單單這一條,廢了你都不為過”
項雨汐保持著姿勢沒動,這會兒除了泉珊眉尾抽動兩下外,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事態變化上,哪裡想得到為什麼小小外系攔得住習欄。
“習楚”習欄當即冷哼一聲:“過來給我扇她”
楚陶抬起頭當先看了項雨汐一眼,卻一樣毫無訊息,回頭一臉猶豫。
“怎麼?你敢抗命?你可想好了,可別為了一個小小的丫頭,毀了自己的前程”
楚陶聞言向前走了兩步,正站在習欄和項雨汐中間。
“你們做人別太過分了”祝梨嬌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