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說起來也不過是個平民,普通妖眾的一員,不過是小時候被賣了牙子因緣巧合進了城主府,憑藉著機靈和聰敏混到如今的地步。所以難免有時候想擺擺架子,更是從小在這裡學了些不好的做派,這才趾高氣昂的沒了分寸。一個孩童而已,哪經過風吹雨打,項雨汐洩露出來的一點點殺氣都夠這丫頭喝一壺了。
“奉勸你一句,”項雨汐灰白的瞳孔死死地盯著小丫頭,而對方似乎被什麼吸住了不得動彈一樣痴迷而恐懼的盯著項雨汐:“做人別太囂張,小小年紀罵人帶上祖宗八輩,小心殃及自己祖上父母親兄弟。惹急了我,捨得一身剮,我能叫你家裡裡裡外外有幾口算幾口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小丫頭似乎從項雨汐的瞳孔裡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整個人簌簌發抖臉色慘白。
“滾”項雨汐狠狠地一眯眼睛,解除了自己灰瞳的狀態,輕輕一個字卻把小丫頭嚇得屁滾尿流,踉踉蹌蹌的就跑沒影了。。YZUU點
“氣成這樣?”
項雨汐走回止遠遙身邊,伸手接過筆,幫著記單子,止遠遙則在偷空時匆匆關心的一句。
“不知好歹,我已經忍了她很久了。”
“我還以為你變了性了,看樣子還一樣是個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啊。”
兩個人隨即便沒有空餘的時間來說上一句話,一個看病,一個寫方子。到了晚上,項雨汐更是眼冒金星,覺得似乎每個人身上總有幾個被蛇咬過的洞。
整整一天就沒停止過忙碌,被咬的需要治療的人只會越來越多,聽說城主受司君之命又在城裡各處開了同樣的義診院落,即便這樣,還依舊是比肩接踵、人山人海。
“這是今日的診金,費用由城主府出,還請各位不要推辭,今天真是多謝諸位了。”
項雨汐也收到了不少靈石,止遠遙更是多自己一倍有餘。另一邊和顏悅色和自己講話的卻是個熟人,之前領自己和‘神醫’進珍珍院子的梨姐姐。
跟著帶路的小丫頭一路往正門出去,項雨汐瞄了止遠遙一眼,繼而繼續垂著頭唯唯諾諾的跟在大家身後。領路的丫頭將眾人送到大門口,扭頭就走了。
“沒教養的奴婢”
項雨汐扭過頭去,卻是一個穿著儒雅乾淨的中年書生,如今卻是一臉鄙夷和憤懣的朝著小丫頭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
止遠遙話也沒說,抬起腳目中無人的便往客棧走去。
“少醫請留步。”
止遠遙停下腳步狐疑的回過頭去,卻是剛剛還忿忿不平的那中年書生樣大叔一臉清高的拱了拱手:
“在下燕南春。。。。。。”
“噗”
項雨汐一個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小小的笑意,隨後連忙慌張的抬頭道歉。
“在下的名字有哪裡可笑的嗎?”燕南春一臉的不豫。
“抱歉,是小遙自己的問題,剛剛嗆了一口口水。”項雨汐連連搖頭。
“燕兄找小弟何事?”止遠遙開口道。
“老弟,咱們行走江湖濟世救人,那也是處處受人尊重推崇的身份。可別因為一個上不得檯面的丫頭失了身份氣度。”燕南春一仰脖子,好不高傲。
“燕兄說的是,”止遠遙回頭瞥了項雨汐一眼:“不過這丫頭沉默寡言,做事勤快,也沒其他的人選,先暫時湊合著。燕兄有什麼事嗎?”
“額,是這樣的。”燕南春徒然變得有些隱隱的討好:“城主夫人的這個病症,少醫有什麼頭緒嗎?”
止遠遙愣住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哦,沒什麼大症狀,不過是思慮過重導致虛火攻心,長久累計下輕微壓迫腦神經、精神壓力大造成的。歸根到底還是體內的一股火,火降了治了根本也就無大礙了。”
“原來如此,”燕南春摸著下巴恍然大悟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竟是這麼簡單的問題,看來老了老了,倒是把問題想得複雜了,畏手畏腳,怕是想到也不敢相信。”
“燕兄說笑了,”止遠遙客氣道:“醫術自然是經驗累積的越豐富,才越有話語權。小弟不過是碰了運氣而已。”
燕南春客氣寒暄了幾句就告辭離開,項雨汐跟著止遠遙回到客棧。
“你搞出來的破事兒弄得全城混亂不說,反而連累本少主勞心勞神,”止遠遙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一樣下巴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模樣:“說吧,怎麼補償本少主。”
“補償?我吐你一臉口水你還好意思讓。。。。。。”
項雨汐話說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