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汐你瘋了”葉邵然伸手就要去搶項雨汐手中的兵器,被躲開後更是強自提著氣就要站起身,卻被項雨汐三下五除二的點了穴,用符紙禁錮住。
再轉過頭,便已經是滿目赤紅。
握著無名的手興奮地顫抖起來,黝黑的兵器甚至泛起了血紅的腥光,帶著雀躍的氣場和嗡嗡的震動聲音。
“雕蟲小技”八品的老者不屑的冷哼一聲,目光卻緊緊地鎖在無名身上,看樣子也認出來是個好東西,起了佔為己有的心思。
項雨汐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原本空虛脆弱得身體如今充滿了力量,而自己靈臺的那一絲清明在漸漸地遠離。
剛剛起步的項雨汐還沒來得及接近三人,那邊八品的老者已經揮手‘鏘’的一聲擊飛了一個攻擊來的‘暗器’,看著項雨汐直奔齊思銘二人去,不緊不慢的挑起槍頭還沒刺出去又被剛剛的‘暗器’追回來再度纏上。
項雨汐知道申公豹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所以身法已經被提升到極致,直奔齊思銘而去。洛叔伸手就去格擋項雨汐手中的無名,卻也只能一擊便退。已經被無名佔據了接近百分之八十的項雨汐,與其說是強行透支,還不如說已經變成了一個不知道疼痛不知道退縮的殺人機器。
能力被大幅提升,甚至隱隱超越了七品,果然瘋狂使人失常。
項雨汐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衝過來,目光裡只有對生命和鮮血的渴望,一擊擊退了洛叔,反手就將無名豎在了齊思銘的喉嚨前。
齊思銘也是有修為傍身的,可惜這會兒錢來阻擋的手掌已經被無名穿透,滴答滴答滴落鮮血的同時,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瞬間抽空。
“住手”八品老者槍頭挑著軟軟的申公豹,紅色染遍了整個長槍。
申公豹就這樣以一隻像貓一樣的豹子的形象被刺穿在槍頭,不知道是死是活。
“放了它”項雨汐目光一凝,手中的無名便向前一寸,已經透過齊思銘手掌的血肉刺破了喉嚨一層薄薄的血皮。
“放了它放了它快”齊思銘哆嗦著淒厲的狂吼。手掌的疼痛已經可以忽略不計,那種透過傷口迅速流失的不僅僅是血液和力氣,還有自己的修為和生命一樣,短短几秒種卻是越來越恐懼到了極點。
老者剛剛要抖動長槍,上面的申公豹已經沒了蹤影,再也找不到。同一時間項雨汐手中的無名毫不客氣的刺下,另一隻手抓著齊思銘的後衣領:“放我們……”
齊思銘似乎突然鼓足了真氣一般,項雨汐手中的無名不僅刺不下去,反而被一點點的直線擠離了血肉模糊的手掌。
項雨汐瞬間往後急速退去,直直的落在畢方圓的脊背上,那八品老者卻沒有追來,反而對著呆傻的齊思銘的方向恭謹的鞠了個躬。
項雨汐站穩後踉蹌一下,全身上下的傷口已經快要沒有血可以流,伸手解了葉邵然的符咒就毫不客氣的倒在了他懷裡。
齊思銘的身後緩緩地走出來一個人,在月光下雖然只是模模糊糊的剪影,但項雨汐依舊一眼就認了出來,一絲猶豫也沒有,刻骨銘心。
止遠遙看著項雨汐的慘狀皺了皺眉頭,再開口聲音低沉了許多:“你還……”
“屁事”項雨汐一聲怒罵,卻被嗆得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到最後硬生生的噴了血,再抬頭嘴角已經殘留著刺眼的血絲。
“雨汐……”跟在止遠遙身邊的是居欣,如今也是目露擔憂。
項雨汐的形象實在是太慘了點,全身上下幾乎看不到任何沒有血跡和傷口的地方,尤其是腹部幾乎被洞穿的傷口如今還在項雨汐死死地按壓中孜孜不倦的滴落鮮血。衣服已經殘破得幾乎不能蔽體,還是多虧了之前葉邵然給披上的外衣,如今也被血浸透,沉甸甸的順著衣角袖口滴答滴答的在畢方圓的脊背上蓄了一小灘紅色。
“呦”項雨汐冷笑一聲,眼睛退了赤紅但依舊佈滿血絲和憤恨:“這不是少主身邊的大紅人麼?恭喜上位啊。”
居欣皺著眉頭不再說話,垂下眼簾不知道隱藏了什麼樣的情緒。
“你要不要先包紮一下,你們似……”止遠遙又開口,卻再度被項雨汐打斷。
“你不必在這兒假慈悲的故作憐憫,”項雨汐扶著葉邵然的肩膀,一隻手捂著止不住血的傷口:“我們這個樣子還不是拜您所賜?別總拿曾經的情分說事,給自己心軟和無能找藉口,有本事你就上來一劍殺了我,止遠遙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噁心的嘴臉”
“你還是先止住血吧,別激動,我們有話好好說。”止遠遙面無表情的掏出一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