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古代的嬤嬤嗎?”謝冬清綁好槍,放下裙襬走了出來,厭惡地看著她:“提點新嫁娘婚後要恪守婦德?噁心不噁心?”
女人聽出她的嘲諷,雖臉色難看,但也沒說什麼,她開啟鞋盒,取出一雙白色高跟鞋:“給,穿上吧,誰噁心那就噁心到誰,你的事我當然不必操心,你又不是我女兒。剛剛不過平心靜氣地同你說說話而已,我跟其他人說這些話,也沒見她們跟我吵,你既然跟我吵,那就證明是你自己的問題。我看你這性子,張醫生到時候是圈不住你了,瞧著就不是個安分過日子的。不過我又何必操這份閒心,我就等到你倆出問題的那天,看戲就行。”
謝冬清穿上婚鞋,盯著熟悉的白鞋出了會兒神,她眉心一沉,喃喃道:“我想起來了……”
等她再抬起頭時,語氣變了,她道:“那你就等著,很快我就讓你看出好戲。”
謝冬清提著婚紗,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看都不看門口等待的人:“車呢?要走就快走。”
她徑直下樓,女人悄悄對旁邊計程車兵們說:“新娘脾氣不好,說什麼都不聽,嘴皮子厲害,總之不是個溫柔的,以後張醫生有的罪受了。”
梅閣到了小民警說的地點,城南的一座別墅。
路邊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小民警從院子裡跑出來,把手上的白布分給梅閣一半,說道:“瞧這架勢,知道的知道是結婚,不知道的,以為是出命案了,還有這婚禮現場佈置……”
他指著院子裡,別墅大廳內飄蕩的白布條,以及兩旁的白花:“這領導是結冥婚嗎?我來時以為是要佈置靈堂,中間就差擺個照片了……”
梅閣淡淡掃了一眼周圍的佈景,佈景工作基本上已經到尾聲了:“結婚的人什麼時候到?”
“快來了,沒見警戒線都扯上了。說是領導的車在路上,所以我著急,還差臺子上側邊的布掛……”
“我去。”
“趕緊的,佈置完咱就要撤走。”
梅閣微微皺眉,低聲問道:“沒有服務員或者招待來賓的人嗎?”
“沒……”小民警指著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整場婚禮就他一個外人,是彈管風琴的,婚禮進行曲,走紅毯用的。他彈完就下場。”
梅閣這才看到,臺子前方,有一架巨大的管風琴,一個穿著黑西裝,胸前彆著一朵紅玫瑰的年輕男人正在緊張地試音。
他拿出口袋裡的白手巾,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小民警同情道:“瞧瞧給他緊張的……到時候室內齊刷刷一排紅色軍裝,就他一個是外人,那種氣氛下,再一緊張,彈錯一個音,這職業生涯估計就到頭了。”
“咱們這裡,軍隊都是紅色軍裝?”
“對啊,陸軍。威風著呢,都帶槍。”
梅閣看著那個西裝男人,回頭對小民警說道:“你去吧,我負責掛臺子旁邊的區域。”
打發走小民警,梅閣朝坐在管風琴前的西裝男人走了過去。
梅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是警察,我們借一步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個場景,在我的夢裡很浪漫的。
然後我要把浪漫改成命案……
試著碼了一下,婚禮部分全部碼完要六千多字,所以,我分開發了。
一想到明天就打渣,心裡好激動。
☆、乘物【血色婚禮(下)】
謝冬清上了車,女人遞過來了十九朵白玫瑰紮成的手捧花,謝冬清偷偷比劃了下大小,突然搖下車窗,把手捧花扔了出去,她扭過頭說道:“我不要這個,再去買新的,我要紅玫瑰,要二十九朵!”
開車計程車兵看了女人一眼,女人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容得你任性胡鬧?你還想讓領導等你不成?!”
“是又怎樣?”謝冬清哼笑道,“要是你們領導等不了,那他自己結去,反正沒有二十九朵紅玫瑰手捧花我就不結了!”
女人見司機神情猶豫似是想停車,怒氣衝衝地喝道:“繼續開你的,直接開去,我們又不是她保姆,憑什麼聽她的!”
謝冬清輕飄飄笑了一下,撕拉一聲,撕掉了頭紗。
她把手放在了婚紗裙襬處,挑眉道:“不去買,我就把這件婚紗撕了,你要是夠膽,那就帶著穿破婚紗的新娘去讓領導看啊!到時候我就說是你逼的!”
“臭不要臉!”女人氣急敗壞,整張臉都氣青了,她打電話向張不悔告狀:“張醫生,你要娶的這個女人現在在鬧脾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