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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謝冬清醒來後,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她睜著眼,愣愣地看著那張臉。

那個人笑了,伸手遮住了謝冬清的眼。

“別看了,睡迷糊了嗎?”

他把手移開後,臉上已經戴好了銀色的面具。

謝冬清怔了一下,想不起他的名字。

她似乎想張嘴喊出他的另一個名字,但再一想,卻不知道他到底叫什麼。

有一瞬間,謝冬清想不起自己是誰,自己在哪裡。

她露出了一個迷茫的表情。

“真是睡迷糊了……”那人溫柔地說道,“不要想了,你在這裡想不起我是誰的。”

恍惚了很久,謝冬清才醒過神,猛地坐起來:“張不悔?!這裡是望山派?”

張不悔輕輕笑了起來:“是啊,你回過神來了?”

他一笑,謝冬清就打冷戰。

那種笑容,就像是冰冷的蛇,隨著他的目光,在她臉上的移動。

溫柔的外殼下,卻是帶有侵略性的,危險的笑容。

謝冬清臉色難看,緊張地握緊拳頭,說道:“你離我遠點。”

張不悔不悅地輕輕哼了一聲,站了起來。

謝冬清要翻身下床,等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的一條腿用木板固定著,無法移動。

“這是怎麼回事?”

張不悔慢悠悠道:“三天前在謝家鎮,你磕到了膝蓋,昏過去後又被無情教的那個男人狠狠摔了出去。唉……讓你不聽話。”

“三天前?無情教?”謝冬清聲音一沉,手下意識的去摸腰帶上的草兔子。

結果抓了個空。

她愣了一會兒,咬牙問道:“無情教的人到謝家鎮去了?!他們做了什麼?鎮上的人還好嗎?”

張不悔溫聲道:“你彆著急。我慢慢講給你聽。三天前,謝刀門慘遭無情教毒手。你哭昏了過去,而你身邊的那個無情教的男人試圖把你帶走。多虧我聽說了謝刀門的事,帶著望山派的弟子們及時趕到,雖免不了一場惡戰,還傷了幾個望山派的弟子,但好在你是安全了……”

“我身邊的,無情教的人?”謝冬清臉色變了,“你指誰?”

張不悔再次坐下來,湊近她說道:“就是一直跟在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偏不信。”

“你說梅閣?!你騙人!”謝冬清厲聲道,“一定是騙人!他現在在哪?”

張不悔低聲一笑,似乎在笑她的自欺欺人,笑她的不懂事。

“他是無情教的祭司,身邊一直都有無情教的人跟著,那晚他和幾個無情教的人想要帶走你,我去阻攔……那天在場的望山派十三位弟子以及謝家鎮的百姓都可作證,那些無情教的人叫他大祭司。事實就擺在你面前,不要任性。我之前說的都是真的,他就是魔教的人。可你之前偏不聽我的。”

“梅閣他……他……就算是無情教的人也……”謝冬清閉了閉眼,沉默了。

“哎呀!還有件事,剛剛才想起來。”張不悔帶著莫名的笑意說道,“衛坤救下的那個小女孩,你還記得嗎?”

謝冬清神色緊張起來:“她?什麼事?可是家人找來了?”

“江湖上都傳遍了,那個小女孩是無情教的教主。”

這句話,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謝冬清腦門上,令她手足無措。

她聲調都變了:“怎麼可能?可有什麼證據?”

張不悔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胡扯道:“連海派在無情教的臥底趁著無情島動亂逃出了無情教。據他所言,無情教一直內鬥不斷,無情教的左護法在大祭司的配合下,在彭城殺了教主。”

他看了眼謝冬清的反應,又道:“不僅如此,除了謝刀門,邢崖的莫川會,招義的萬歸堂亦被無情教一夜滅門。”

謝刀門三個字,令謝冬清心中一痛,她捂著心口,半晌才啞著嗓子問道:“無情教為何這麼做?!”

張不悔嘆了口氣,說道:“無情教的人,之所以被稱為魔教,就是因為他們教派人人皆修煉從剎海外傳過來的巫術,據說從海外傳來的巫術分為很多種。魔教送進宮去的妖女修的是魅術,他們教主修習的長生不老術,而那個大祭司,據說修的巫術叫惑。且之前我們都聽說過,無情教的教心是天鏡湖八十七門之基,而教心需要血祭,因此,我想他們現在這麼瘋狂地殺人,恐怕是因為教心大概到了要血祭的時候。”

謝冬清看著張不悔,內心深處升起了一股彷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