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閣轉過頭。
衛坤坐在他床邊,一邊吃冰棒,一邊探究地看著他。
梅閣驚奇道:“你不是走了嗎?”
衛坤拔出冰棒,說道:“我就是下樓買了點吃的又回來了,我姐生病了,我不能只看一眼就走吧?我恰巧放中秋假,有的是時間。對了,我叔蹲廁所去了,讓我在這兒守著。”
他給了梅閣一個我都懂的眼神,說道:“我叔都跟我說了,你是個神棍,透過睡覺來給我姐看病,還說千萬別叫醒你。”
衛坤拿著冰棒,指了指梅閣:“不過我剛剛差點想叫醒你。你睡得特別不安穩,都哭了,真的,看著挺難受的。”
梅閣伸手,擦了下眼角。
他坐起來,看向依舊沉睡的謝冬清,嘆了口氣。
“張不悔這個名字,聽過嗎?”
衛坤搖頭。
果然是化名。
梅閣看了一圈,問道:“有紙和筆嗎?”
衛坤點頭:“你旁邊的那個抽屜,我見我叔剛剛把筆和報紙放到抽屜裡去了。”
梅閣取出紙筆,努力回想了一下這幾次的夢境,一條條寫下夢中的線索。
阿鍋島
0919
喜歡《特別的愛給特別的你》這首歌
認識衛坤
很瞭解謝冬清的交友圈
個子不高,大約一米七
聲音低沉,眼睛不大,習慣性眯眼。
夢境中的形象可能是謝冬清對此人的印象,外形可能會有偏差。
他化名為張不悔
性格偏執
行為變態
控制慾強
追求完美,有計劃性
現實中可能會壓抑個人情感
因控夢消耗心神,他最近會睡眠不足,精神不濟。
梅閣寫完這些,把報紙遞給衛坤。
“你看看這些,能不能想起什麼來?”
衛坤一條條看下來,搖了搖頭。
“你寫的這個,是什麼?”
“謝冬清的夢被人控制了,這是有關控夢人的一些線索。謝冬清現在之所以沉睡不醒,就是因為她無法擺脫這個人控制的夢境。如果不找到這個人用來控夢的魂引,我就沒辦法帶她出來。”
衛坤一臉夢幻。
“魂引是什麼?”
“看他對夢境的控制程度……除了關鍵詞,應該還用了謝冬清的血液或者頭髮做引。”
衛坤愣了好久,豎起大拇指,讚了一聲:“我去,哥!聽起來超級中二!”
梅閣道:“你什麼人都想不起來嗎?謝冬清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衛坤思索道,“冬清姐其實挺宅的,交友圈特簡單,她認識的,基本上我也認識。我倆大學都是在本市上的,要說身邊的人……除了我,好像也沒別人了。”
交友圈不復雜的話……梅閣一怔,心中浮出一種可怕的猜測,問道:“她哥哥呢?”
“啊?”衛坤撓撓頭,“秋銘哥嗎?”
衛坤又看了眼梅閣寫在報紙上的字,看了好久,他說:“秋銘哥至少應該有一米七五吧……不是,你等會兒,你什麼意思?你懷疑秋銘哥?”
“秋?”梅閣看了眼0919,問道,“知道他生日嗎?”
衛坤錶情崩壞了:“你別這樣,名字雖然有個秋字,但秋銘哥的生日在夏天……我說這位大仙兒,你這有點扯吧。那可是謝冬清親哥,不可能的。而且秋銘哥是暖男,暖男知道嗎?對冬清超級好。家庭和睦,和睦懂嗎?不會變態的。”
他指著報紙上梅閣寫的偏執和控制慾強,說道:“所以,絕對排除!”
梅閣看了他一眼,淡定道:“不能排除。人在夢中的性格是這個人的真實性格,夢有去偽存真的作用。我寫的這兩條是他夢中反映出的性格,有可能會和現實中的不同。至於外形方面……也許和現實中也有偏差。”
衛坤舉著報紙呆愣了一會兒,嗨了一聲,說道:“哥,你這靠譜嗎?我怎麼覺得這麼不科學呢?你是真能入夢,還是睡了一覺起來隨便說點什麼騙人的?”
梅閣一把拽過報紙,問道:“她父母什麼時候來?”
衛坤說道:“阿姨不知道下午來不來,我叔蹲完廁所就來。”
梅閣憂愁道:“他也不行……”
透過這幾次觀察,瞭解謝冬清生活和交友圈的,應該是謝冬清的媽媽。每次他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