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已到尾聲,張瑾和羅瑤打回京城,小皇帝和太后在張瑜的安排下假扮成宮女太監欲要逃出宮,卻不想被憤怒的宮女們揭穿。太后見活路已斷,抱著小皇帝跳了未央湖。
而張瑜則毫無反抗的由義軍押送大獄,等待最後的判決。
張瑾登基後,本想昭告天下,自己的弟弟張瑜並不是他們認為的奸臣罪臣,而是他安插在京中的眼線,是新朝的功臣。可因死在張瑜手下的忠良太多,張瑾諭旨還未寫完,朝中大臣就跪在了大殿前懇求新帝不要徇私情,殺張瑜以平民憤,這使得新帝陷入兩難境地。
新帝深知不殺張瑜,則無法安撫民心,自己剛剛登基,張瑜一案,可以說全天下都在等著他的態度。他們不知張瑜是自己留在京中的眼線,若是此時公佈這一事實,天下人只會認為新帝是在找理由讓弟弟免於刑罰。
張瑾正在發愁,忽見刑部尚書手捧認罪書步入大殿:“陛下,張瑜認罪了。”
張瑾癱坐在龍椅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刑部尚書呈上認罪書,等著皇帝的御批。
張瑾握著硃筆的手顫抖著,遲遲不肯寫下那個準字。
刑部尚書道:“張瑜殘殺忠良,只人命案就有二十七起,冤魂三百二十九條。此人為取悅哀帝,上元節縱火,燒燬京郊良田三十多畝,又因哀帝怕牛,便教手下惡奴當街錘殺百姓耕牛……”
張瑾大吼一聲:“別說了!”
“別說了……”他嗚咽出聲,“都別說了。”
刑部尚書叩首道:“陛下!陛下早已同張瑜斷絕關係,臣知陛下心中念著昔日兄弟情分不忍處置,可張瑜不死,如何平定民心?如何給那些冤死的忠良一個交待啊!”
張瑾閉上眼,咬牙道:“朕……準了。”
他狠狠落筆,鮮紅色的準字,落在了認罪書上。
張瑾寫完,擱下筆,問道:“他……可有什麼心願?”
刑部尚書愣了一下,回道:“他說,他想見皇后。”
張瑾別過臉,眼神發直,好久,說道:“讓阿瑤去吧,看看他也好……”
大殿的戲完美結束,牢獄場景準備完畢後,劉導對著喇叭喊:“梅閣,照常給力就行,拍完你就殺青了,順利給我一條過,我劉危請你吃鴨脖!”
副導演笑著補充:“鴨脖是嫂子親手做的,我們想吃都吃不到,梅閣你加油。”
梅閣披散著頭髮,穿著囚衣,蹲在牢獄一角,認真點頭。
各部門都到位後,場記板咔嚓一聲,梅閣的最後一場戲開始了。
羅瑤隻身來到大獄,站在欄杆前。
張瑜慢慢抬起頭,露出微笑。
他的笑容就像與羅瑤在獵場初遇時那般,羞澀卻明亮。
“郡主。”
羅瑤深吸口氣,宛如嘆息般叫了他的名字:“張瑜。”
“你為何……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你殺了宋之煥,逼死鄧學義,讓哀帝下旨誅常家滿門……我真的不信,這些事都是你做的。”
“郡主,這些事,確實都是我做的。”張瑜笑容悲傷,他看著自己的雙手,說道,“這是我的犯下的罪孽,我承擔。”
“你……你到底是為何?”羅瑤問道,“你忘了你曾經說過的話嗎?為官就是為民,堅守的是一顆為國為民的良心,你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嗎?”
張瑜看著她,嘴角綻出了一絲驕傲又欣慰的笑:“原來你還記得。”
他低下頭,帶著笑意說道:“我做這些事的理由,世人知不知已無關緊要。如今新朝建成,塵埃落定,我心也安了。死前能見郡主一面,我已無悔。”
“張瑜!”羅瑤撲過去,抓住欄杆,沉痛道,“可是我悔啊!早知今日,我當年出京時,說什麼也要帶上你。可惜了,張瑜……我心裡疼啊!你以前是多麼的……”
“我沒變。”張瑜溫聲道,“我沒變,我一直忠於自己的心,從未背叛過它。我曾經愛上了一個姑娘,像驕陽一般的姑娘,她的光芒溫暖著我,即使之後的我身處最黑暗的夜,做著最殘忍的事,承受著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我卻依然被她的光芒溫暖著,她一直沒變,我也不會變。在郡主面前,我還是最初的我。”
“羅瑤,我喜歡一個人,一輩子,一個人,從未變過。”
謝冬清突然哭了。
她的臺詞說不下去了,只剩下哽咽聲。
她抓著欄杆,眼淚擦乾了還流。
副導演一愣,剛想說卡,就見劉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