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勁斬若利刀,全然拚命打法。
宋兩利大喝,水神刀一式斬去,以為可以封住,誰知功力大打折扣,連帶招式亦弱,一時封招不了,獨尊蕭凌空掃至,宋兩利暗歎不妙,夜驚容突地抽出玉笛攔來,喝道:“師兄若再過分,休怪我無禮了!”
夜無群怎肯罷手,急道:“師妹讓開,待我收拾他再說!”急欲穿透夜驚容防線以制宋兩利。然夜驚容代夫出征,拚足全勁以對。他倆原是師出同門且從小相互切磋練功,功力幾乎不相上下,如今對打,實也難分難解,氣得夜無群斥罵不斷:“小烏龜想靠女人吃軟飯麼?怎躲得像癟三,根本不是男人。”
宋兩利暗歎命運捉弄,又變回往昔龜孫,且逆來順受,不與他爭,待自己元氣恢復。武功練得一遍,知其深淺再說。一切全靠夜驚容打理了。
夜驚容冷道:“師兄別鬥了,你我功夫,大家皆知,鬥上千招亦難分勝負,你且要跟我決裂麼?”
夜無群驚道:“我怎會跟你決裂,我只想教訓這龜孫子!他只會招搖撞騙,你莫要被其洗腦了。”
夜驚容道:“我很清醒!”
夜無群急道:“別再執迷不悟了,跟我回大金國吧!”見得空隙,身子一斜,欲砸宋兩利腦門。夜驚容又自截來。夜無群不肯罷手,獨尊蕭強射出去,使驚容急道不妙,無雙笛強勁掃去,打中獨尊蕭尾巴,追其轉偏半尺,宋兩利得以閃退。獨尊蕭原已灌滿霸勁,強砸落下,叭地一響,已將石床左斜角砸爛,那原是置物箱處滾出床單血衣,被驚容臉色窘變,啊地一聲,亟力撲去搶搜,如此褻衣落紅證據怎可暴露他人眼前?
夜無群乍見血衣床巾,整個人陷入極度不信且瘋狂之中,一時激動得手顫牙抖。頓停三秒之後始爆發出來,厲吼咆哮:“那是什麼,賤女人,你當真和他發生關係”一時無法剋制。趨身撲前,一巴掌已打得失神大意的夜驚容左臉疼紅。
宋兩利見狀哪顧得功力強弱,厲叫一聲,身若猛虎撲來,顧不得掌招拳法,只顧張牙裂嘴,雙手扣住夜無群右臂,任其左手反掌亂擊,他仍不肯放手,張牙猛咬右臂一口,疼得夜無群怒端右腳,方將宋兩利揣彈丈餘,跌撞內牆,悶呃一聲。口角已掛血。
夜無群咆哮厲吼,又自攻向宋兩利:“來吧,賤龜孫!”暴掌連連,打得宋兩利東滾西跌。
宋卻咬緊牙根硬撐,冷道:“我是龜孫,你就是龜孫子!只會打女人,豬狗不如!”
夜無群厲道:“要你管得!”怒掌再劈,夜驚容卻強忍侮辱,急撲過來,無雙笛怒砍不斷,厲道:“從此你我恩斷義絕!永世不相往來!”一巴掌已打掉雙方情義,夜驚容不再客氣,怒招盡出。
夜無群仍深深愛著對方,只因方才一時衝動犯下大錯,此時清醒,悔恨不已:“師妹原諒我,不管你受到任何侮辱,我仍要娶你為妻,天長地久,永世不變!”
夜驚容冷笑:“我最大的侮辱就是來自你,下輩子再說吧!”怒招一攻,護著宋兩利急欲奪門而出。
夜無群焦切急戰急攔,亟欲留人。然雙方功力相當,他手中又無兵刃,總被層層突破,不得不喝道:“師父快來幫忙,留下師妹,她走火入魔啦!”
極樂聖王一直在旁窺瞧,他實未料著夜無群竟對其師妹用情如此之深,他若當真不在乎夜驚容已非處女,那這段姻緣恐有再續可能。反王宋兩利童身已破,看樣子似無法再恢復先天法門,平白浪費夜驚容,實也對她不起,倒不如將她再許予夜無群,當是完美結局了,否則兩人反目成仇,實是殘忍。
極樂聖玉終於現身,他且得先了解夜無群心態再說,道:“大家住手,有話慢說,別傷感情!”
夜無群見人急道:“師父快阻止師妹,她已被小妖道所迷惑了。”
夜驚容急道:“師父快收拾這瘋子。我已許予宋兩利,他憑什麼壞我好事!”已然決裂,再也不肯以師兄相稱。宋兩利則默然不語,方才被打得傷勢不輕,無法暢所欲言。
極樂聖王立在兩兄妹中央,道:“別急,有話慢說,為師何忍見你倆反目成仇,此乃天下大不幸!”
夜無群道:“弟子根本未反目,是師妹中邪,尚請師父喚醒她,並治那小妖道之罪。”
夜驚容怒道:“什麼小妖道,他是我丈夫,師父告訴他,我倆早已拜禮成婚,誰也拆不散。”
極樂聖王道:“的確成了婚,也洞房花燭夜,無群你難道仍不死心麼?”
夜無群勁牙直咬:“不錯,弟子深愛師妹,二十年不變,不管她變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