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正是七月十五——上元節,是盂蘭盆會舉辦的rì子。不再修煉法力,孫紹收起剩餘的七罈酒釀,喚起熟睡的娃娃,推門而出,正遇見一夜未歸的蠍子jīng。
蠍子jīng依舊是黑sè羅裙,纖塵不染的樣子,一夜未眠絲毫不影響她的容顏,只是在她吹彈可破的臉上,櫻唇邊,微不可查的帶著一絲血跡。
見此,孫紹眉頭一皺,取出一塊錦帕,遞給蠍子jīng,“又去吃人了?你嘴上還帶著血呢。馬上便要隨金禪寺比丘眾前往靈山了,還是擦乾淨的好。”
“你們人殺妖可以,我是妖,吃人又有什麼奇怪。我與你只是假扮夫妻,到了靈山便各不相干,你可管不了我!”
被孫紹撞破行蹤,蠍子jīng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接過錦帕,隨意抹抹嘴角血跡,順手將錦帕扔還給孫紹。想到孫紹好歹救過自己,說這話多少也有些關心在裡面,蠍子jīng罕見地心頭一軟,竟對孫紹解釋了一句,“放心,我吃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一夜搜尋了方圓千里,才找到幾個正準備殺人放火的強盜,生吃了這些強盜,也算救下了被強盜劫持的人家,是善是惡,卻難以分清了。
“看出來了,你身上沾惹的業力極為微弱,想來吃的便是惡人。我只是很好奇,寺裡有齋飯你不吃,為何定要去吃人。吃人也不是為了圖一時爽快,也不是為了吞食血食jīng進法力,你似乎有些秘密啊…”
孫紹話沒說完,喉嚨便被蠍子jīng的黑sè匕首抵住,同時,從蠍子jīng身上傳來一股危險之極的感覺,“你管的閒事太多了。別忘了,我們可不是什麼朋友。你若是再多嘴,我便殺了你!”
“好吧,女王大人,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孫紹不再多言,抱著娃娃徑直朝金禪寺正殿行去,心中暗道這蠍子jīng喜怒無常。前幾天還和娃娃相處的如同姐妹一般,今rì又變成一副冷血模樣,真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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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禪寺前往西天聽法的比丘眾有數千之多,這些僧人大多沒有法力在身,若憑自己雙腳走去獅西天,少說也需要十來年。故而靈山會派出羅漢來接引這些比丘眾。
前來金禪寺的,是一位不知名的羅漢,現出千丈金身,將數千人託在雙掌之上,化作金光,直往西天而去。這般飛天遁地的法術,孫紹三人自不會驚訝,而其他凡人和尚哪裡見過,好在這些和尚平rì入定參禪,心境修為倒算過得去,心中驚恐,卻還猶自在巨人掌上打坐唸經。唯獨一名青年模樣的小沙彌,被巨人飛天遁地的法術嚇得哀嚎不已,
“本王子不去西天了,讓我下去,讓我下去。”
孫紹只一瞥,便看出這個小沙彌是那車遲國二貨王子扮的,想來那二貨王子為了去西天,又給了貪財主持不少禮物,方才換到這個喬裝打扮的機會。
娃娃靠著孫紹睡著了,蠍子jīng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坐在一邊誰也不搭理。而孫紹則想那貪財主持打聽著盂蘭盆會的情報。見是孫紹這大財主提問,那主持一副客氣的模樣,知無不言。
“西天靈山的盂蘭盆會,分設在外山與內山兩地。外山即是在靈山山下設三壇——中元壇、普施壇、孤魂壇,並有佛陀菩薩親自**,是供我等世俗之人聽法的。到時候山腳之下的熱鬧,便是人界的皇城也比不了,施主到時候定會覺得不虛此行。內山之上便是大雷音寺,是佛祖親自**的地方。不過需要經過考驗才能進入,似我等凡夫俗子,是無法進入的。”
“原來如此,多謝主持相告。”
從主持那裡問明瞭盂蘭盆會情報,孫紹開始擬定靈山行動的計劃。他要完成的任務有三個,第一個任務是帶蠍子jīng混入靈山內山聽法,這個任務看起來簡單,不過還是有一些風險在裡面。原著中蠍子jīng可是在聽法之時以毒尾刺傷了如來手指,孫紹不敢想象,若蠍子jīng在三千神佛面前刺傷如來,自己會被蠍子jīng如何牽連,又會受到佛門怎樣的打擊報復。
第二個任務是從普賢菩薩手中救出鐵扇公主,這個任務看似兇險,實際上卻是三個任務危險係數最小的一個。盂蘭盆會這種盛會,普賢菩薩自然需要去外山給比丘眾**,到時候自然不會帶著一個女人去。也就是說,只要孫紹行事小心,救出鐵扇公主完全不用和普賢幹架。唯一的難度,就是得打聽出鐵扇被囚禁的地方。
第三個任務,是破壞演化二十四佛天的定海珠。這個任務動靜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