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魂魄尚未凝實。而她的師父,在小泰山一座道觀修行,道號五嶽散人。
少女赤足奔逃,沿路遇到的女子,皆驚詫望著少女。
但當這些女子看到少女身後之物時,各個面無血sè,她們終於明白,少女為何要逃了。
卻見一個狼頭黑龍,盤旋在一頭獨眼黑牛之上,氣勢洶洶追著少女。
無論是豺狼黑龍,還是獨眼黑牛,俱散發著鬼仙退避的驚人氣勢。
眾女一鬨而散,奔逃下山,再無踏青的心思。
而那盤在牛身上的豺狼黑龍,眼見嚇走眾女,甚是得意。
“好香的繡鞋,本皇子一百萬年沒碰女人了,這女人,是極品呀!這小腳,粉嫩粉嫩…”
豺狼黑龍龍爪抓著兩隻繡鞋,使勁一聞,眼露猥瑣神情,口水直流。
“小牛牛,慢慢追,我們慢慢調戲這小娘子,嘿嘿,看她奔逃的身段,這模樣…”
這一龍一牛,是睚眥,是奎牛。
聽到睚眥吩咐,奎牛恭順地“哞哞”叫喚,放慢追趕步伐,不緊不慢跟在少女身後。
堂堂聖人坐騎,竟對睚眥言聽計從,服服帖帖,也不知睚眥用了什麼手段。
“師父,你在哪裡,快救救我…”少女淚珠啪啪跌落,連妖獸都會調戲良家婦女了,這世道,太可怕了。
伍秋月一路奔到山巔,小泰山之巔,千丈開闊,上面瓊花玉樹,其中搭著一個草廬。
草廬之旁,擺著一個石棺,棺中葬著少女屍骨。棺旁立著一塊青石,上書,
“女秋月,葬無冢,三十年,嫁王鼎。”
草廬之中,一個老儒正悠閒品茗,擺弄周易羅盤,卜算著什麼。
“秋月三十年大限已滿,再過半年,便是還陽的rì子…只是那卦上說得王鼎,為何還不出現…”
老儒皺眉不解,放下茶杯,走出草廬。
這一出門,登時面sè大變,正見伍秋月赤足,慌不擇路逃上小泰山。
在伍秋月身後,跟著一龍一牛兩大妖獸,修為,老儒看不出,但他見徒兒有難,毫不猶豫地出手。
“大膽妖孽,光天化rì,竟敢吃人!”
老儒一抖袖袍,袖中生風,一股浩然正氣衝向睚眥。
睚眥乃是業力之魂,被此正氣一衝,業力之身險些渙散。
如今的睚眥,已恢復太玄妖仙修為,而老儒不過區區九品鬼仙,但這一交手,竟是睚眥輸了老儒一大截。
睚眥怕了,他發現,這老頭竟和自己主人,有類似手段,能剋制業力!
“小牛牛,幫我對付那老頭!等下抓住那小娘子,我摸一隻腳,你摸一隻腳,讓你也過過調戲良家的癮!”
奎牛露出不情願的神sè,但不敢違背睚眥命令。“哞”地一聲,牛鼻中噴出黑光,朝著老儒一卷。
不願傷人,這黑光只施展了一成威力。
奎牛可不是業力之身。他一道黑光shè出,草木結上黑冰,走獸化作膿血。
老儒望著黑光,面sè大變。他自討有諸多手段,但無一能勝過黑光。
“這是什麼手段!這兩隻妖獸,難道竟是,太玄妖仙!”
老儒滿面驚駭,世上真是無奇不有,青天白rì,便能遇上兩頭兇獸。不過奇怪的是,奎牛放出黑光,卻不傷人,只攻擊草木走獸,似乎在給老者示威。
老者面露不解,這兩個兇獸,不是來傷人的?
在其疑惑之時,一道冷哼之聲,忽從背後傳來,而那黑光,竟被這冷哼生生震散。
再看那一龍一牛,一聽此冷哼,剛剛還氣勢囂張,此刻卻滿面驚恐,趴伏於地,瑟瑟發抖。
“什麼人,一聲冷哼便能壓服兩頭太玄兇獸!”
老儒倒吸一口冷氣,回過頭,卻見身後山巔,立著一個紫衣青年,此青年容貌年輕,但兩鬢斑白,又似蒼老。他目如rì月,一舉一動,仿若都能引動天地大勢。
“晨遊泰山,雲霧窈窕。忽逢二童,顏sè鮮好。
乘彼白鹿,手翳芝草。我知真人,長跪問道。
西登玉臺,金樓複道。授我仙藥,神皇所造。
教我服食,還jīng補腦。壽同金石,永世難老。”
這紫衣青年沐著山風,誦罷詩,嘆道。
“大好的興致,都被這兩個孽障壞掉了。”
青年一個隨意的轉身,卻給老儒一個錯覺。
當他一步踏出之時,整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