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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就在雍城,因而有什麼大型的祭典活動,都需要在雍城進行。

嬴政的冠禮,就是其中一樣。

而雍城,有太后在,早已經成了嫪毐的大本營,經營的如鐵桶一般。嬴政孤身前去,簡直就是羊入虎穴。

“母后安好,多年未見,母后倒還是原本的模樣。”嬴政溫雅知禮地頷首說道。

趙姬看到多年未見的兒子,也是有些激動,她感慨道:“政兒,你已經成為大人了,母后都快要認不出來你了。”

“那是自然,只有天天與兒子相處在一起的甘羅才注意不到這樣的變化。母后遠在雍城,怎麼會知道寡人胖了還是瘦了。只怕哪天寡人駕崩了,母后也不會願意回到咸陽。”嬴政陰陽怪氣地嘲諷道。

太后心頭一亂,差點就以為嬴政已經發現了嫪毐的計謀,才會如此說話。她輕輕搖頭,不會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政兒也不會如此平靜。

她勸服了自己,像是保證一般對著嬴政說:“政兒,不管怎樣,母后都會讓你平安無虞的。”

嬴政心中嗤笑,恐怕也僅僅是平安而已吧。他涼涼地開口:“這倒不必了,寡人只等著太后什麼時候主動把嫪毐給交出來。”

他這話一說,太后就閉口不言了,顯然是不打算合作。嬴政也沒有繼續追問,帶著甘羅前往歷任秦王居住的正殿,也就是蘄年宮,這個名字,是先王親自命名的,讓嬴政唏噓不已。

“阿兄,我們現在做什麼?”甘羅跟在嬴政身邊,小心翼翼地問。

“等!”嬴政疲憊地把軟軟的甘羅抱在懷裡,閉目養神起來,他輕聲喃喃低語,“母后,希望你不要讓寡人失望。”

雍城行宮的主殿自然是留給君上居住的,在嬴政來之前,已經打掃乾淨。嬴政帶來的婢女侍衛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各自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雍城原本的人丁點兒都插不進手。

嫪毐有些著急上火了,若是沒有秦王璽的話,只有太后璽,還是沒有保障。無法,他只得再次懇求太后。這讓他頗為鬱悶,他明明是成大事之人,卻總是要藉助婦人之手,實在是可恨。

開弓沒有回頭箭,聽出來嬴政的話外音,太后更加不能停手。她招呼著伺候的宮女,前呼後擁的去了膳房。那煙熏火燎的地方,讓太后剛一進門,就急忙用袖子遮掩口鼻,就這樣,她還是一陣咳嗽。她已經十多年沒有幹過活計了,再讓她去幹貧民的活兒,她也無從下手。

最後,還是廚子幫著她燒好了火,切好了食材,等於說她就是拿著大勺攪動了幾下,這道羹湯,就算是她的心意了。

宮女們端著碗,等快到地方的時候,太后擺擺手,自己親自端過來,嫋嫋娜娜地走到了嬴政所在的地方。

“政兒,都快要安寢的時候了,你還這麼辛勞,當心看壞了眼睛。”趙姬將托盤放在案几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了纖纖手指上的紅痕,“母后特別給你做了晚食,吃了早些休息吧。”

“寡人又不是沒帶著御廚,母后何必勞累?晚食寡人已經與甘羅用過,這湯羹,母后還是自己享用吧。”嬴政冷淡地說道,他早已經過了期盼母愛的年紀了,也不會去稀罕一碗湯羹。

太后的臉上忽青忽白,自從從邯鄲回到咸陽之後,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待遇,政兒不是什麼都聽她這個母后的嗎?不然也不會她長居雍城,也不曾干涉。

是,嬴政承認自己很縱容母親,但是,這份縱容是有底線的,而如今,母后就在幫著嫪毐觸碰這條底線。

“政兒,這也是母后的一點兒心意,母后知道你是個極孝順的孩子,不會讓母后傷心的對不對?”趙姬扯著尷尬的笑容,周圍侍奉的宮女的視線,都讓她覺得分外難堪,但是為了他們一家子的未來,她不能退卻。

“難道說寡人不喝的話,就是不孝了?”

“母后不是這個意思。”趙姬慌忙地搖頭,絕對不承認自己剛剛有逼迫之嫌。

“母后,寡人對母后是要孝順,但是對待父王,寡人也要盡孝道。”嬴政冷著臉說起了自己死去的父王。

趙姬也面若寒霜,她曾經有多愛這個男人,現在就對這個男人有多失望,以至於提到他,就壓抑得很。她的青春就斷送在了等待之中,從豆蔻年華,一直到年過三十。人生,能有幾個十年?

“是他先對不起我的。”趙姬倔強的說道。

“父王沒有對不起你!”若是真對不起你,你現在絕對不可能活得這麼滋潤。嬴政將後半句話吞了回去,他根本無法勸服母后。不過顯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