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舒了一口濁氣,誰也不想好好的野外露營成來悲劇,好在,大家一切安好。
簡惜他們這臺車早已經把車門開啟,車上的同學雙腿發軟地陸續從車上下來,有的女生得靠男生攙扶才能走路,驚恐還沒有完全散去,大家雖然對於之前的巨大的轉折奇怪,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有力氣去糾結,他們只知道他們得救了,他們沒事了,他們安全了。
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就連司機都猛地推開車門,趔趄地跳下來,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路邊,開始狂吐。剛才他差點兒連踩油門的力氣都沒有了,嚇人還能怎麼嚇?
簡惜看看車中還有幾個女生,乾脆渾身癱軟地下不了車,坐在那裡有氣無力的。簡惜和新禹同樣心有餘悸地跟著下了車,向後面看去,遠處那個已經塌陷的大坑黑黝黝的、靜靜地就在那裡,簡惜卻從中感到一絲恐懼,這絲恐懼與之前那種驚嚇卻好像又有些不同,那其中似乎有著另外一種她分辨不清的力量,有著讓人即恐懼又有莫名的壓力,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他們面前這個剛剛形成的巨坑,據簡惜的神識測量,至少直徑已經達到了近百米,十分巨大,這裡人煙稀少,周圍都是農田,只有他們這臺倒黴的客車經過趕上了,這若是在城市中,可以直接導致一個兩棟樓房消失了。
大家緩緩了氣之後,便又回過味兒來,害怕那巨坑繼續擴大,再不敢停留,重新上車,向著目的地駛去,簡惜最後瞅了眼那巨坑,那巨坑在她的神識下,深達百多米,可是再往下探去,卻被一種力量擋了回來,並且讓她頭部猶如針刺般的疼痛,便不敢再繼續探查下去,無奈地上了車,遠離這個詭異、是非之地。
半個小時的路程,車中再也沒有歡聲笑語了,靜靜的,誰也不說知,司機師傅也一樣,雖然手腳還有些發軟,可是卻也能正常開車了,那個恐怖的地方,他們都不願多呆,也不敢多呆,離得越遠越好。
半個多小時後,大家來到了綠潭,在離綠潭不遠的地方,有一處平緩的平地,再往前便是一座連著一座的青山了。
司機師傅們把車停好,車上的老師同學全都魚貫而下,一百多人的隊伍,顯得異常的沉默和壓抑,就連老師也一樣。
帶隊老師也只是讓大家全部下車,把自己的行李包裹從備箱中取出來,先原地休息一個小時後,再找地方安營紮寨,同學們沒人反對,默默地取出各自的物品,然後,三五成群地把東西墊著,坐著那兒,或竊竊私語,或是閉著眼睛仰面躺在那裡,或是眼神沒為焦距地在望著前方。
簡惜就是那仰面躺著,閉著雙目,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想事情。她其實是在恢復著之前因用神識刺探那巨坑之時所經受的刺痛,她知道,自己剛剛的神識若許被攻擊了,受了些輕傷,她需要慢慢地恢復。
新禹看著簡惜的樣子,也是後怕不已,若剛才他們反應再慢點兒,那麼結果又是另外一個樣子了。看著周圍東倒西歪的同學們,或許再慢一步,這些活生生的人就全都葬身在那可怕的巨坑中了。
欣偉和若男兩人雖然是一對小情侶,可是卻也不敢在老師和同學們的眼中太過親密,只是欣偉不著痕跡地擎著若男,讓她不至於摔倒,這時候便看出男生和女生在性格天生的優勢和弱勢了。
而媛媛則就是拽著新禹不撒手,他們比較熟,所以倒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她真是嚇壞了,到現在那無聲的眼淚還沒有停止過呢,讓新禹倍感無奈,試圖笨拙地勸幾句吧,可是換來的是更加洶湧的淚水,嚇得他再也不敢多說什麼了,只能當著那棵被人倚靠著的大樹存在。
黃珊珊更是,整個人都偎在了簡惜的身上,隨著簡惜一起倒在了那青草地上,再也起不來了。興許是大家的精神上透支嚴重,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大半的同學都進入了夢鄉,睡著的他們才算稍稍好些,呼吸也均勻了很多,可是卻時而能夠聽到有同學如同夢魘似的抽搐, 有同學緊皺著眉頭,看似也是做了什麼惡夢一般,而簡惜也睡著了,懷中還躺著一個黃珊珊。
而新禹靠在一棵大樹坐在那裡,一旁的媛媛也抓著他的胳膊睡著了,腦袋還一點一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般,新禹也沒有辦法,只能把她的小腦袋擺出一個舒服的姿勢放在自已身上,讓她好好睡,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有了些許男孩子的擔當和細心。
欣偉此時把他和若男的行李就放在了他們的後面,並從中取出一個毛巾被來,他靠著行李,若男靠著他,他渾身都是肉,若男靠得很舒服,兼備的她,這時才找到一些心安來,靠在他的懷中,不知不覺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