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但是又不能完全不告訴你們,因為這總不正常吧?而且,”說到這裡,他看了看我和唐宛如,“告訴你們兩個完全沒有任何正面的積極作用,所以我才打電話找南湘商量。”
我抬起頭用非常抱歉而內疚的眼神看了看簡溪。
他低頭用充滿怨恨和無奈的眼神回看了我,衝我聳了聳肩幫塗了吐舌頭。像個17歲的少年。
我突然開始憂鬱起來,我問簡溪:“現在怎麼辦?”
簡溪拍拍我的頭,說:“他們兩個應該會好好談一談吧。總有辦法的。別擔心。顧源很愛顧裡。這個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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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
身後傳來唐宛如的深呼吸。
我回過頭去,看見她用力地捧著自己的心口,像是林黛玉般無限虛弱的說:“我受到了驚嚇。”
我恨恨地說:“總有一天你會受到恐嚇!”
南湘和顧裡坐在花壇邊上。
身邊是陸陸續續上課下課的學生。有一些情侶牽著手走過去。有一些女生正在等自己的男朋友。等待的途中拿出小鏡子照照自己的臉。還有更多單身的戴著深度近視眼映象是要投身祖國的四化建設美好未來的人,他們揹著雙肩包,氣宇軒昂的走在學習的寬闊的大道上,露出斷了兩寸的褲子下面的尼龍襪子。
等待他們的未來是光明的。
而顧裡卻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樣的未來。
南湘伸出手,放在顧裡的手背上。她說:“你們一定要好好談談。”
顧裡微笑著,說:“嗯。放心,沒事。”
南湘看著眼前鎮定的顧裡,沒有說話。
多少年來,她永遠都是這個樣子。鎮定的,冷靜的,處變不驚的,有計劃的,有規劃的,有原則的,一個女人。
甚至有些時候可以用冷漠的,世俗的,刻薄的,絲毫不同情弱者的,拜金主義的,手腕強硬的,來形容。
她像是美國總統一樣,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哪怕是市貿雙子被炸平了,他也依然是鎮定冷靜的,她不會傷春悲秋,她只會思考如何把損失降到最低。
顧裡站起來,說:“顧源一定會找我的。我們等著就行了。”
學校裡依然很空曠冷清。這個時間實在太早太早了。
顧裡走到男生宿舍小區門口時,看見了站在大門外的顧源。
他喘著紙錢和自己一起逛恆隆時被自己瘋狂喜歡的那件黑色PRADA長毛毛衣,周杰倫在MV裡穿過同樣的一件。顧源頭髮染成了深咖啡色,和自己頭髮的顏色一樣的。只是好像變長了很多,風吹得凌亂起來,看上去有點憔悴。
有多少天沒見了?突然想起這個問題,好像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了。似乎是太習慣和顧源的穩定關係,所以,一段時間不見,並沒有讓自己覺得有多麼陌生。
她衝他揮揮手,讓他看見了自己。
顧源咧開嘴笑了一笑,雪白的牙齒在冬日灰色的背景裡,顯得格外明亮。
顧源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顧裡,張開口——
讓我們先把時間停頓在這裡。
然後讓我們抬起手,把手腕上的鐘表往回撥一直撥到兩個月前。
兩個月前,顧源在家裡打will的時候,家裡突然來了客人,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經常有各種各樣的人來拜訪他的老爸和老媽。準確的說是拜訪他的老媽。所以他完全沒有理睬,繼續玩遊戲。知道母親在房間外面呼喚自己,才悻悻地放下手柄,光著腳走出房間。然後看見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一對中年夫婦,以及正和自己的父親聊天的,一個同齡少女。
母親親熱地拉著自己的說,走向那個女孩子,對她說:“這是我兒子,顧源”,然後轉身對顧源說,“這是袁藝。”
那對中年夫妻非常熱情地讓處他們女兒身邊的位置,招呼著顧源坐過去。顧源有點無所謂地坐下,準備應付客套一下,就繼續回房間打will。
直到聽到母親說:“你們家的女兒談朋友了嗎?”
對方回答:“哈哈,還沒呢。得有好的物件才行啊。”
母親繼續說:“我們家顧源也還沒呢。”
對方回答:“這麼巧啊!真是緣分!”
顧源冷冰冰地看著這一幕拙劣而滑稽的戲碼,扯了扯嘴角,說:“我有女朋友拉。”
像是瞬間撒下的乾冰一樣,周圍嗖嗖地開始冒出冷氣來。
最為明顯的就是母親迅速拉扯下來的臉。然後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