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丟下兩個小的嫁人吧?”
“你別想些有的沒的。”李守貴道,“各人有各福,我看秋丫頭不一般,誰娶了她,誰家可就有福了,那些眼皮子淺的,還配不上秋丫頭呢。”李守貴是村裡中年一輩中拔尖的,見識多,看得也遠些,“你且看著吧,秋丫頭絕對是個有出息的。”
“一個女娃子,能怎麼有出息?”桂花嬸不滿的道,“還是尋一門好親事要緊。”
“女娃子怎麼不能有出息呢?”李守貴跟媳婦抬槓,“崇陽郡主還是女將軍呢!崇陽營不也有女都尉麼?”
“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桂花嬸瞪了丈夫一眼,“崇陽郡主什麼人家,秋丫頭能比麼?”
李守貴也是一時口快,說完也知道沈秋跟崇陽郡主那是完全比不了,就嘿嘿一笑,道,“我看秋丫頭是個有主意的,我們看著就是了,需要幫忙的時候幫把手就行。”
桂花嬸忽然想起了什麼,道,“你說沈三牛要是管她的話……怎麼也是秀才的侄女兒……”說到這裡,聲音又淡了下來,“唉,算了,沈三牛還是別指望了。”
“秋妹妹還有個秀才叔叔?”水娟驚訝了,這事兒她還真不知道。
桂花嬸給兒媳婦科普:“沈三牛也不是什麼好人,沈老爺子還活著的那會兒怎麼個艱難的供著沈三牛唸書,沈老爺子去了之後,這麼些年,沈大牛沒管,沈二牛可沒少花錢供他這個弟弟,現在沈三牛中了秀才,娶了鎮上林家的大小姐,馬上翻臉不認人了,就沈二牛走的時候露了下臉,之後再沒回過李家灣。”
“李氏怎麼能不攀這門親?”水娟好奇的道,依李氏那種沒皮沒臉心黑手辣的性子,怎麼會不纏上去?
“攀親?”桂花嬸說到這個又笑起來,“林家是那麼好攀的?林家有堂叔在京中做官,開著鎮上最大的私塾,在鎮上可是沒人敢惹的。”
“那沈三牛可真是好福氣。”一個泥腿子和書香門第的小姐成婚可沒幾個人有這樣的機會。
“福氣?”桂花嬸冷哼,“要我說,那林家也不是什麼厚道的,看他們教出來的姑娘就知道了,你以為沈三牛為什麼不怕人戳脊梁骨?還不是林家替他撐腰?”
“沈三牛剛成婚那會兒,沈大牛去找他,結果不知怎麼的,就被丟進了牢裡,李氏帶著幾個孩子去撒潑,結果沈三牛娶的那位林娘子,親自叫了人把那一家人都關進了牢裡,那次沈大牛一家可是吃夠了苦頭,十天之後才放出來,再那以後,就再也不提沈三牛的事情了。”
水娟聽的瞠目結舌,這……這未免也太……怪不得連李氏那麼霸道的人都不敢惹。
“許是沈大牛是沒管他,他心寒了,但二牛叔可是供他考秀才……”水娟遲疑的道。
桂花嬸不屑的撇撇嘴,“他剛成婚那會兒,沈二牛也經常去鎮上看他,兩個月後就再也不去了,沈三牛的名字連提都不提,你覺得是為什麼。”
水娟不說話了,雖然不知道經過,但結果很明顯,沈三牛發達之後開始嫌棄窮親戚了。
☆、第17章 定親事
李守貴對妻子一偏幾百裡的跑題搖頭失笑,水娟忽然道,“沈秋不是已經定親了麼?趙營子的。”
桂花嬸一頓,忽然也想起自己依稀聽說過這麼個事兒。以前兩家住得遠,再加上沈家沈大牛和沈三牛兩個名聲,讓大家覺得沈家家風不好,李家也不怎麼接觸,所以這個還真不知道。
水娟繼續道,“聽說沈二牛生前給定下的,就是趙營子販馬的趙勇家,那門親事可是很不錯的,今年他們家已經搬到了鎮上,現在也是十里八鄉數得上的富戶了,前年沈二牛走的時候,聽說那趙家還來人了。說那後生長得很俊,讀書也好,考秀才十拿九穩呢!”
“原來是他家,”李守貴搖了搖頭道,“這事還得看著,雖然家裡現在沒大人了,孩子不好過來走動,但大人總該過來看看吧?這都一年多了都沒動靜……趙勇……去年他家大姑娘嫁了個白家軍的一個軍爺,也發跡起來了,這門親事還不好說。”
桂花嬸也皺起眉頭,“不會是那會兒她大伯孃從中使了壞吧?那惡婆娘不可能希望秋丫頭過的好。”
“這還真不好說,”李守貴想到孫氏走的時候那寒磣的葬禮,如果沈二牛的親家真來了,李氏絕對不會說什麼好話來,“趙勇倒也是個忠厚的,但他婆娘有些勢利眼。”
“那怎麼辦?”桂花嬸有些著急,“要是被退了親……”那樣的話,秋丫頭的命未免也太苦了。
李守貴看她著急,又笑道,“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