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醜陋的右手不知從何處將九顆魔珠吸了過來。
等等!魔珠?她似乎意識到什麼。
“咳咳!”
榻上那醜陋的男人忽然扶著床柱準備下榻,阿賦猛然站起身,呆呆了盯了他少許,忽然一個轉身拔腿就跑!
只是,她無法跑出白紗帳內。
身後那個男人輕輕一屈指,四周的白紗便加了一層又一層,阿賦逃不了了。
“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這……”
欲逃無門,她只好壯起膽子回頭質問。可她一回頭,便見他抬起手掌一用力,阿賦整個人被吸了過去。
“救……救命……”
近距離看清這人的臉,阿賦就差沒一個白眼嚇昏過去。
只是,那人輕輕張開早已灼化的雙唇,聲音逐漸恢復正常,只是他問的問題,阿賦覺得不正常。
“知道這張臉是怎麼毀掉麼?”
“我又不知道你誰,又怎麼知道你的臉……”她掙脫著,他卻死死地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
“這張臉,就是被你那一心向往的仙界,所毀的。”他淡然道。
“什麼?”阿賦詫然。
九顆魔珠逐漸進入他的身體,眼前這張面目全非的臉開始出現變化,那些綻開的皮肉開始癒合,焦黑的疤痕開始淡化,噁心的疙瘩開始平滑。
逐漸的,阿賦終於看清楚,這個醜陋的怪物的臉癒合之後就是——繁奇。
“為什麼?”她訥訥地看著他的眼睛,腦中一片空白。
他嘴角揚起,鬆開她的下巴,卻反之掐住她的腰身:“當年,我從紅蓮業火陣逃了出來,修為盡失,身上還帶著無法撲滅的餘火。你知道當時我怎麼躲過仙界的追殺麼?”
阿賦呆滯地搖了搖頭。
“我四處地逃,卻沒有一個地方可以藏身。無奈之下,我跳進了人間一口水井之中,巧的是,那口井將我帶到了修羅界,就是曾經你我相遇的那口黑水井,是那裡的玄水撲滅了我身上的餘火。”
不知怎麼的,一股酸澀衝上鼻頭,她的眼眶微紅,忽然抓住繁奇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急切的問:“為什麼?是誰害的你?”
他卻苦笑著搖了搖頭,少頃笑道:“百里玉河臨死前將天煞之力保留在世間,仙界之所以感應不到是因為他將天煞之力鎮壓在修羅界。絕望和痛楚成為通往修羅界的密匙,讓我找到了天煞之力,還有天煞之力所帶的,百里玉河最後的幻象。”
“繁奇,為什麼?仙界為什麼要害你?那你的臉,你的身體到底是……”她心疼地撫上他的臉頰,而他卻十分防備地別過臉。
“想知道百里玉河留下的幻象裡說了什麼?”他抬頭,高深莫測地看著她。
“我?……這,這跟我有何關係呢?”
繁奇輕哼一聲將她推到在床榻上,整個身子壓在她身上,聲音低沉:“幸得天煞之力者憑十魔珠可受用,然,若受用得成,誅殺雲賦方穩擁。”
阿賦聽得恍惚,但她聽出了【雲賦】二字,這個雲賦究竟是誰?
“我不明白。”
“我知道你不明白,如今你記得前世的一切,你就會明白了。”他輕輕地撥過她臉頰邊一簇髮絲,“可我又不願你記起來……”
“為,為何?”
“因為現在的你,比較善良。”
阿賦糊塗了,她前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百里玉河又跟她有什麼關係?繁奇居然也認得她的前世,這一切究竟怎麼回事?
於此,她想要找回前世記憶的心更為篤定。
可繁奇只是跟她莫名奇妙地說了這些之後便將她趕了出去,她知道上輩子自己是被仙宗失誤害死的,看來還是得找仙宗問清楚。
第5章 。5。8
明明可以向她解釋清楚的事情,繁奇總是不肯透露半句。而她心急之下說出來的話也略暴躁,於此繁奇更是不肯跟她解釋了,只用一句“說了你也不記得,也無法改變什麼!”將她打發走。最後還被繁奇一揮袖從‘魔中仙殿’揮了出來,阿賦好像一根羽毛似得,直接飄出了鳳泣山。
離開鳳泣山,要想再上前就根本不可能了。因為獨木橋下飛出一群黑鳥,黑鳥們在橋上吐著油油的唾沫,導致木橋又滑又亮,腳一踩上去直接掉入深淵。而飛過去的話,兩岸之間相隔甚遠,阿賦不敢冒這個險。
“罷!你不告訴我,我自己調查去!”
她忿忿一甩袖,轉身離開了鳳泣山一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