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燥的秋風拂面清爽……阿賦一路眼波不動地眺望著山腳這片芒草林,只是芒草隨風彎腰的時候,她卻看見芒草之中站著一個身影。
遠望不識何人,但她心中隱隱猜到那站在芒草中的人,可能是遊雀廷。
感受著身姿輕盈奔跑起來的暢快和舒爽,她像一隻美麗白蝶奔跑在芒草林中。
本來想要悄悄走到遊雀廷身後,嚇他一嚇。
怎知當她走近的時候,這才看清遊雀廷那一身仙服染血的駭人景象。
仙服後襬和袖擺都浸染了鮮血,越發走近血腥味越發濃重,遊雀廷神色失落,深含悲痛的聲音:“師妹……”
阿賦心下驚了又驚,他是經歷了什麼?為何這般渾身染血。
阿賦剛想應聲,卻聽他又道:“師妹……你走地猝不及防…叫我如何適應……”
甚?阿賦愣了愣,莫非遊雀廷以為她離開了仙山,所以這般不捨和難過?可她早前怎的沒發現遊雀廷對自己有這麼不捨的感情啊?還有他那一身的血跡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思及此,阿賦心頭一震:遊雀廷莫不是心悅與我?
揣著這般瞎猜的心思,她偷偷探頭望向遊雀廷,他左手負後,右手手心放著一對小小的紙翼,眉頭微蹙,神情悲慼。
【果然,他許是對我動了情呢!】
但這般只是猜測,還得細細觀察。
於是,阿賦站於他身後,伸出手拍拍他的肩,鶯燕嬌聲:“遊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遊雀廷身軀一震!僵持少頃,不可置信地轉過身來。
轉身那一眼,遊雀廷驚愕了,縱使仙門天女貌美無數,他不曾見過這等美麗的女子。
膚色蒼白,眸似清泉,唇似蓮瓣,內朱外白,一抹溼潤覆之。一襲輕紗白素貼身而著,勾勒出曼妙身姿。
遊雀廷看得出神,阿賦笑靨如花。
“遊師兄!遊師兄!你作何不應聲呀?”阿賦揮著白衣廣袖,終於將他從震驚中拉回了神。
遊雀廷恢復平常神色,匪夷所思地望著她:“師妹?”
阿賦重重點頭:“是啊!我是阿賦!我正要去天匯大殿找蓮花姐的肉身呢,正巧看到師兄站於芒草之中,師兄……方才是怎麼了?”
遊雀廷眼中慌張一閃,忙將手中紙翼收起,激動道:“原來師妹無大礙,我向仙宗問起他卻不透隻言片語,竟叫我誤會師妹被奸細所害!”
“這還得感謝師兄為我煉製的陰丹,反之促進我修得實體呢!”
本是值得慶幸的事情,可見他一身血跡,阿賦無心報喜,便問他緣由。遊雀廷幾番說的不清不楚,終於在她咄咄逼問之下這才坦白。
原來遊雀廷以為她被魔族奸細所害,連同魂魄無存,他懇求仙宗救回她,仙宗卻是幾語敷衍不予回應。遊雀廷氣憤而無奈之下,隻身冒險去了蠻荒界,於蠻荒界中受妖獸群攻之下取得隕池之水兌入清水,讓仙門中每個弟子都飲下此水。
隕池水能激出魔人障煞之氣,可他終究大失所望,每個弟子都飲了那水,卻毫無變化。為此,仙宗大怒斥責他打草驚蛇,而他便在大悲大憤之後,獨自躲在這芒草林中,直到阿賦出現……
阿賦心中百感交集,對於遊雀廷這番付出總覺得受之有愧。
見阿賦平安無事,遊雀廷那悲憤的情緒也早已消散,二人相顧無言,空氣中頓時飄過尷尬的氣息。
最終,二人還是一同前往天匯山,阿賦得儘快附著於蓮花姐的肉身。
。
蓮花姐的身體果然保持完好,安躺於遊雀廷的寢殿內,只是那肉嘟嘟的臉上被沙地擦傷的地方,還留著疤痕。猛然望去,胖極醜極,但沒辦法,為了修煉,為了安全起見,只能躲於這副肉身了。
當她和遊雀廷趕到的時候,仙宗已經先於此等候。見著阿賦,仙宗二話不說將其拉了過來,並示意遊雀廷巡查門外有無他人。
“仙宗,您怎麼在這兒?是來親自監督我進入蓮花姐的肉身麼?”她不解,仙宗的很多行為她一向不解。
司徒鸞鈺眼眸亂轉,隨後附在她耳邊低聲道:“佛門派弟子過來送了個訊息。”
見仙宗這般鬼鬼祟祟,她亦跟著緊張起來:“什麼訊息?”
司徒鸞鈺望了身後的遊雀廷一眼,站直身子,神色凝重道:“仙門之中所藏匿的內奸,是為尋找十魔珠而來的。”
“十魔珠?”遊雀廷與她同時驚愕。
司徒鸞鈺點頭,正色道:“十魔珠本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