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過的,不過在外面亂說。可是叫的人多了,總會有風聲漏出去。可別說大家都是聰明人,關係到身家性命就不會說出去,糊塗的人多著呢,信輪子的都有,別說不小心露出風聲的了。”
“別人我們是不敢信,可是李穆李老闆,我們還不敢信嗎?”那邊方天元比李穆還有信心呢,“李老闆是什麼人啊,馬千竹馬常委的侄子,林風林書記都要欠人情。省政法委書記何林然,說弄倒就弄倒了。李老闆的生意,我們省紀委哪裡敢管。中紀委又全都是李老闆的關係,怎麼會管呢。所以說李老闆做這個生意,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再說了,李老闆不是交代過了嗎,就用大閘蟹生意來做藉口,拿錢多的說是入股,拿錢少的說是預定明年的大閘蟹,這樣誰都沒法子挑錯了。首先我們這個名單完全可以不公開,就算有哪一個混賬王八蛋口風不嚴密,導致訊息洩露。紀委問起來,大夥兒定便宜螃蟹有什麼錯,就算定的數量多了點,那也是親戚朋友們一起湊錢的,或者是幫消費大戶定的,甚至可以說是給單位墊資做福利的,很容易能說清楚。至於以後大閘蟹生意不行,大閘蟹公司只好退錢,那也是很正常的生意風險。退錢退不到國內,也只能怪我國金融制度太死板。紀委也沒什麼話可以說。”
這麼一想,李穆忽然覺得自己就是眾望所歸的洗黑錢老闆了,“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聲勢太大了始終不好。萬一形成了輿論壓力,中紀委也不能不幹活,就算是最後擺平了,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錢。這樣吧,你和他們說清楚,我們這個大閘蟹生意呢,可不是一點風險都沒有的,他們要首先把錢交給我,打到我的賬上,然後等到我這邊的財務安排完成了,才能夠開始退款,中間起碼有幾個月的時間。”
不論是誰,也不會放心把自己的錢放在李穆手裡這麼久的吧。好像楊局長那樣,和李穆比較熟悉,又是一手交錢一手還是交錢,那就沒什麼問題。可是其他人和李穆沒那麼熟,也不像楊局長那樣本來就和李穆糾纏不清,中間要等幾個月的話,願意冒險的人就比較少了。不過是5%的差額而已,找其他更加專業的人不是更好?
“這樣當然沒問題了,大夥兒都信得過李老闆的。”方天元意氣風發的說,“別說幾個月了,幾年都沒問題。正當官的時候誰需要這些閒錢啊,都是工資基本不用,老婆基本不動,車子房子吃飯喝酒唱歌跳舞都是阿公付的帳。真要用錢了,那也是用放在老闆那裡的借款。只有下臺了,才會需要這些手裡的錢。這時間還多著呢,沒有下臺之前,他們恨不得這筆錢不存在,放在李老闆這裡,大家都信得過。”
李穆就很想說我怎麼就信得過了,發家不過一年多,做的生意風險也很多。不過隨即他就醒悟過來,方天元說的哪裡是他的信譽,說的是馬千竹和林風的信譽!“反正一定要嚴謹,寧缺毋濫,不論是買股份的股東還是訂大閘蟹的客戶,都必須仔細選擇,千萬千萬不要讓害群之馬混進來。”
說著李穆覺得很是滑稽,會去洗黑錢的,那全都是貪官汙吏,全都是害群之馬啊。要是李穆跟中紀委合作把這些人抓起來也不會對山南省的官場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後來者還是會貪汙腐敗的,就好像山南省政法系統那些人一樣,清洗了一遍,換上去的更貪。但是這又有什麼解決辦法呢?就算是美國加拿大,照樣是腐敗橫行貪汙遍地,不過是貪汙腐敗的表現方式不一樣而已。
方天元答應了,然後又說了幾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李穆就發現有好幾個簡訊進了來,全都是未接電話發過來的提醒簡訊,一看居然是王凌打過來的,有幾個還是剛剛打的呢。於是回撥過去:“喂,王伯伯啊?剛才打我的電話了?剛才和朋友商量大閘蟹的事情,多說了幾句,真是不好意思。”一邊和副省級高官打電話,一邊讓他的女兒咬,好像很刺激。可是一想到王顯兒就要做李穆老婆了,頓時就覺得不那麼刺激了。
“沒事沒事,你那是生意,正經事情要緊。”王凌說,“我不是和你說過有個老領導想要參股我們的生意嗎,後來我別的好朋友也聽說了這事,紛紛表示要參股。同志們都很熱情,我看你也不要推脫了,就按照我們說好的辦法分賬,你要20%,我收5%,這個人數是不少,都是幾十年宦海生涯頗有積蓄的,你在外面的錢可一定要留夠啊。”
不會吧,王凌居然也來這一手。李穆只好說第三遍:“這個萬一要是驚動了中紀委”
要不說人家中央的領導,就是高瞻遠矚。和別人說驚動了紀委,楊局長方天元都得解釋幾句,為什麼不用怕紀委。可是王凌就哈哈大笑,一點都不怕,“要是驚動了紀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