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若只去逛一圈,求我,我都不屑去呢。”
說說笑笑間,隊伍進了山。墨菲一聲令下,三人一組,各自分開,二個時辰後,在半山腰的空地上集合,先回來的要拾柴架火。
被苦操了半個多月的軍漢們一陣高呼,四下散去,墨菲也帶著种師道跟墨青,往山後轉去。
這裡沒有高山,所以馬兒還是走得的。种師道揹著長弓,箭匣,好奇地看看墨菲跟墨青,“你們不帶箭,怎麼射殺獵物?”
“難道沒有鍋,你還吃不上飯了?”墨菲反問,旁邊樹叢裡突然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
沒等种師道拉開弓,墨青一甩手,一道亮線劃過,就聽樹叢裡傳出垂死前的撲騰聲。他跳下馬進去,不多時提著一隻肥兔走了出來,兔脖子上有個洞,正滴嗒著血。
种師道挑了挑眉頭,這護衛跟自己差不多少的年紀,這手飛鏢使得倒是不錯。
墨青不吭聲地把野兔掛在馬後,繼續跟上。
“墨爺身邊盡是能人,何不讓這位兄弟也入伍?”
墨菲看看他,又回頭瞧了瞧墨青,“阿青想當將軍嗎?”
“不想。”墨青沒抬眼,心說這個种師道真是討厭,沒事兒盯著自己幹嘛?別以為他沒聽到,剛剛主子可是許了他一件大事呢,想這麼快就還了主子的人情,那可打錯了算盤。
墨菲聳聳肩,雙手一攤,“看吧,我從不勉強別人的。”
种師道氣笑了,為那小侍衛的莫名敵意,也為墨菲的倒打一耙,“是是,墨爺是最仁義的。”
等墨菲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帶著這兩個明顯不太對付的大小夥子回到約定地點。
已經陸續有人回來了,獵物無非是野兔野雞什麼的,還有的掏了不少鳥蛋,倒是還有隻獾子。
墨青不待墨菲吩咐,就把自己的獵物跟种師道射中的二隻野雞拿去水邊收拾了。
墨菲不想坐著乾等,把那些鳥蛋要來,跑去水邊洗淨,外面抹了層鹽後用泥糊了一層,丟進已經架起的火堆裡。
洗淨手,又尋了幾片稍平薄的石頭,讓人沖洗乾淨。還真別說,這段訓練沒白費,都沒人質疑她的話,咋說咋是。
剝了皮,去了毛後的獵物都用草繩栓上丟進山溪裡去血水。然後墨菲又做了示範,把野雞用帶來的調料滷了,採了些新鮮的野生荷葉包裹住,又糊上厚泥,挖坑埋上,並在上面架上火堆,並讓軍漢們也照著做。不多會兒,四個火堆就架了起來。
大部分人都回來了,連楊成也回來了,可白鶴帶著二個人還沒歸隊。
有人說要去找,墨菲搖頭拒絕了。以白鶴的身手,不會有問題的,如果真有,那他們去也是白費。
就在鳥蛋燒好了,都從火堆裡撥拉出來後,白鶴帶著二個軍漢回來了,並且還帶回一隻大野豬。那彎彎的獠牙猙獰地支著染了點點血跡,一個軍漢的小腿上纏著布條。
軍漢們沸騰了,這豬足有三百多斤,也是兩匹馬共同駝回來的,難怪他們回來得晚些。
受傷的軍漢有些臉紅地下了馬,白鶴倒是沒說什麼,張羅著抬野豬去溪邊剝皮。
楊成想問,被墨菲暗中踢了一腳後沒了動靜。
墨菲當沒這回事一樣,敲去鳥蛋外的泥殼,又用衣襬擦去浮灰,剝了殼邊吹氣邊咬了一口……
“唔唔,香,香,你們快分了去嚐嚐~”墨菲一臉滿足地樣子,讓大家也動手。她抓起一個丟給种師道,又抓起一個扔給了墨青,“誰吃著毛蛋了?那可是最香的了。我這個是實蛋,……哎,你那個是剛下出來,還青是青,黃是黃的呢~”
每人都自覺地取了一個蛋吃,餘下的給那邊收拾野豬的兄弟留著,墨菲暗暗點點頭。要來一隻串好的野兔,就烤了起來。
“我跟你們說,現在有的吃就趕緊吃,等上了戰場,沒準兒還斷糧呢。到時別說野兔野雞了,餓急眼的時候,野鼠肉也吃得。誰識得野菜呀?不認識的趕緊私下去討教啊,別餓得眼綠,連毒草都吃進肚裡去,可沒人救得了~”
“墨爺,聽您這意思,敢情您上過戰場?”韓祖壯著膽子,笑嘻嘻地問道。往日他可不敢,墨爺雖從未發過火,卻總讓人覺得敬畏,不敢造次。
“捱過餓。”墨菲也不多說,“你們今天也算是見過血了啊,明兒跟最勇猛的種家軍對陣,爺可不許你們被嚇得尿了褲子~!誰要是敢那麼沒出息,啥也別說直接滾回京,爺我認了,幫你墊盤纏。”
种師道這才明白為何今天要帶人出來狩獵。可這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