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臉上明確的表現出被詆譭冤枉的憤怒,沉著聲音低吼道,“你說的這些,末將完全就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況且,單憑著這麼幾根羽毛,你就對末將問罪,實在是讓末將不得不懷疑你這分明就是在隨便找藉口,欲要剷除末將,畢竟在你剛來軍營的時候,並沒有對你馬首是瞻!”
這話一出,那位孫玉龍將軍也不由得變了臉色,因為現在還留在這裡,並且當初對統帥並無什麼尊敬的將領,就只剩下他和宋毅了。
映雪繼續冷笑,冷冷說道:“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還不忘要挑撥離間一下,足可見你本就心存不良。只是幾根羽毛?難道一定要本帥告訴你,本帥的信鴿上都有獨特的記號,而正巧九殿下撿回來的那幾個羽毛,其中有一根上有本帥的獨門記號,你才肯認罪?”
他一愣,轉而依然是滿臉的忿怒,說道:“就算如此,你又憑什麼說是末將截了你的信,還殺了信鴿?”
“因為剛才九殿下拿出羽毛並說那番話的時候,你很慌張。”
“什麼?”他怔忪,然後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忽而伸手一指,直直的指向了映雪,滿臉悲憤的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統帥你一定要將這樣的罪責加到末將的身上,末將無話可說!”
以退為進?
很好!只可惜他遇上的偏偏是從來都不按規矩來辦事的蒼大小姐。
漠然看著他,然後側頭對楚玥修說道:“小九,將宋毅將軍拿下!”
“哎?七嫂……”
楚玥修囧然,這樣就動手,也未免太那啥了點。可緊接著七嫂說的那句話,卻一下子將他的所有顧慮全部打消,並且再不敢遲疑,“咻”的一聲就竄了出去。
她說:“你第一天認識我?”
宋毅並沒有任何的反抗,就被楚玥修制住了,而他高仰著頭,一副被逼無奈、含冤受屈的忿然表情,也實在是讓人不好下手啊。
可映雪才不會覺得不好下手呢,別以為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她就會哪怕稍微心軟那麼一點點。
尤其是在她隱隱察覺到楚玥璃可能出事了的現在這個時候,她可是什麼手段都能毫無壓力的施展出來!
她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對著臉色各異的另外五名將領說道:“只要是對本帥忠心無二的,本帥自然也會萬事都護著你們,就算你們誰另有主子,只要現在說出來,本帥馬上就讓你們安然的離開這裡。可若誰敢對本帥陽奉陰違,就別怪我心狠手辣!關於宋毅將軍的事,本帥稍後自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而現在……小九,帶著人跟我走!”
說著,她頭也不回的直接走出了主營,楚玥修不敢久留,也忙帶著人跟了上去。
他們出了主營之後,並沒有去軍營內的什麼地方,而是直直的朝軍營外面走去,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人跟隨。
誰都不知道統帥到底帶著人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剩下的五名將軍面面相覷,等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竟在這大冬天裡冒出了一身的冷汗,被寒風一吹,頓時渾身都涼颼颼的。
統帥的跋扈不是第一次了,他們竟也好像已經習以為常,除了孫玉龍尚有些惴惴不安,心神不寧之外,另外四位互相打了聲招呼,就各自回營帳去了。
“陳將軍,陳將軍!”
陳飛雲才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喚,停下腳步轉過身去,看著身後追上來的人,問道:“孫將軍,你這是有什麼事嗎?”
追上來的正是孫玉龍。
面對這個問題,他好像也有些難以啟齒,撓了撓頭皮,又左右張望了陣,才囁嚅著問道:“陳將軍,你覺得,宋毅將軍是不是真的做了擷取統帥信鴿的事情?還是……”
陳飛雲於是馬上就明白了他追上來,到底是所為何事。
沉吟了下,說道:“以我這段日子來對統帥的觀察,她行事乖張,性情跋扈,一向都是想到什麼就會去做,肆無忌憚,蠻橫強勢,但也正因為如此,她若真看誰不順眼,是不會特意的去找些藉口理由出來的。就比如你與宋毅將軍,她如果真因為你們曾站在莫將軍那邊無視她這個統帥存在這件事而心裡不痛快,不願讓你們繼續留在龍騰軍中的話,在兩個多月前就已經將你們與另外那幾位一起貶下去了。”
孫玉龍一呆,然後若有所思,喃喃道:“這麼說,可能真是宋將軍做了什麼?”
“我倒覺得我們的統帥是個性情女子,有勇有謀有智慧,對於真心跟隨她的人,她不會做出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