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本地人嘴裡依舊在不停的說,對著秋澤指手畫腳,雖然秋澤聽不太懂,但他知道肯定不是好話。秋澤強按下心裡的怒火,再次說道:“朋友,請你們自重,不要欺人太甚。”
他的話音剛落,那個黑人冷不防一記重拳對著秋澤的面門惡狠狠地襲來,這次秋澤可不幹了,壓抑許久的怒火一衝而出,而多年的苦訓幾乎是本能地爆發,他稍微側身避開對方的重拳,伸手叼住對方的手腕,半轉身軀,一腳踢到那個黑人肥胖的左臉蛋子上,然後腳沒落地直接一下用腳把這小子送出十米開外,之所以說是送出去,是因為秋澤出腳之前心念一轉,‘自己和他無冤無仇,何必和一個醉鬼較勁那’,因此才沒有發力,但即便如此這傢伙也受不了,仰面朝天到在了雨地裡,半天沒爬起來。
那個本地人倒還知趣,一看這麼一個大老黑被眼前這個看似不起眼的中國人幾乎沒費力氣扔出老遠,掂量一下自己即便上去也是白給,右手指點著秋澤還想說什麼,看見秋澤要過來,趕緊跑開,扶起那個老黑一溜煙地消失在雨夜裡。
女孩也看愣了,起初她還怕幫自己的這個好心人吃虧,但眼前情景卻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半晌她才說道:“謝謝,謝謝你能出手相助。”
秋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見到女孩衣衫不整,索性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女孩的身上,“你住哪裡?如果不介意我送你回去吧。”女孩如蒙特赦般的使勁點點頭,生怕秋澤反悔,一路上兩人也沒多說話,秋澤把女孩送到她家近前,女孩再次道謝,秋澤擺了擺手,轉身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女孩看著秋澤的背影,直到這個身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才轉身叩開了自己的家門。
錢壯拿著一沓資料和照片,隨意地抽取著,每拿出一張照片,亦非都會快速地說出這個人的年齡、性格、從事的職業、有什麼案底等等,這些東西不僅有威猜和杜老闆的親隨、打手、幫兇,還有亦非他自己的新的身份資料。錢壯一邊不斷變換著詢問方式,一邊心裡暗自讚歎,“這小子是如何在不到兩天的時間裡把這麼多人的資訊資料全都記下來的?”彷彿這些東西地起就在他的腦子裡的某個角落裡存放著,只不過這個時候正好取出來的一樣。
他真的對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刮目相看了。
第二章 入扣 (1) 雕琢細節
“你現在新的身份叫戈兵,祖籍四川,一九八五年十六歲時入伍,隨軍參加兩山大輪換對越作戰,擔任過偵察班長,榮立過二等功,一九八七年部隊換防回到原駐防地以後,因不滿組織上對自己任命,與教導員發生口角被關禁閉,受到處分,氣怒之餘槍殺了教導員和兩名戰友攜槍潛逃,後成為職業殺手,流竄於國內數省作案,手上犯有多條人命。”
錢壯在為亦非設計這個身份的時候頗費了一番周折,他為此翻閱了大批檔案,查閱了最近這些年因犯重罪被判刑和鎮壓的罪犯案底,把一些時間相符、又在各地公開披露過的重案、要案加以整合,並且戈兵這個人的原型葛某兵確有其人其事,只是早已抓獲歸案,壓在軍隊的重犯監獄裡等候審判,但對外卻一直沒有公開報道過。
“亦非,自從隊伍上推薦了你以後,我們就開始為這次的行動做準備了,相關的輿論鋪墊早在一個多月以前就已經開始了。”錢壯拿出一份報紙。
這是一份東北的主流報紙,在第四版上刊登了一起兇殺案,標題醒目,題目是‘某娛樂城老闆被人槍殺,兇手在逃’,下面的副標題是‘疑是黑幫火併,案犯恐為職業殺手’。
“呵呵,這題目還真惹人眼球,這上沒寫罪犯的名字呀?”亦非拿著報紙,仔細地看著上邊的內容。
“不錯,這種事如果哪個細節做的不到位,都會有人付出代價,尤其對付這些跨國的犯罪組織,稍有差池就會前功盡棄。”錢壯聲音有些苦澀,之前為了打入到威猜和杜老闆的內部他們已經有一名同志犧牲,還有一名同志下落不明,失去聯絡已經近半年了,大家猜測恐怕凶多吉少。
這些情況亦非已經大致瞭解,因此他的神情異常嚴肅。
“下一步該怎麼辦?你們都是辦案老手,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
錢壯拍了拍亦非的肩頭,“你這次的任務不輕,因此我們必須周密佈置,現在才剛剛開始,你別急,一步步慢慢進入角色。”
“首先,我們會灌輸你一些惡習,抽菸、喝酒、賭博還有嫖女人,當然不是要你一定去做,但你必須知道,我們知道部隊上對你們已經有了一些培訓,但那還遠遠不夠,在這幾樣當中我們為你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