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透過這次戰爭,宋軍的火器戰術正是成熟,並開始大規模列裝。
趙興觀察完炮擊效果,攤開手,不慌不忙對書記官指示:“記下:火炮必須形成火力梯次,才能達到戰場遮斷的效果……回頭讓參謀人員研製出一套火炮梯次的陣地佈設方法,進行兵棋推衍,我希望知道火炮陣地的最佳射程配置。”
帥範喜動眼色:“這麼說,你答應從船上調更大口徑的火炮來?”
趙興點點頭:“前天下了一場雪。瞧這天氣,今明兩天還會有大雪,這場雪一下,黃河就要封凍了——命令船上卸下五門大炮,我需要艦首炮兩門,甲板炮三門。”
趙興不知道火炮的口徑分類法,反正這時代玩火炮的也就他獨一家,所以他便依據火炮的大小,依次命名為“艦首炮”、“甲板炮”、“行軍炮”。其中。艦首炮並不一定裝在船頭,但當貨船上只配備一門炮的時候,他們配備的火炮往往就是口徑最大的“艦首炮”。在現在地口徑計演算法,估計這種炮的口徑相當於十八磅炮,或二十磅炮。
“這數目不對”,帥範插話說:“我們應該調三門艦首炮來,甲板炮最多隻添兩門。那種甲板炮比行軍炮口徑大不了多少,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大口徑火炮。才能構成長短射程的火力梯次。”
“按帥大人說的辦”,趙興轉身吩咐書記官:“戰船卸下大炮以後,請他們立刻退出河道。現在河中的浮冰越來越多,再待下去太危險。”
趙興接著轉向帥範:“黃河封凍後。我需要有個人在順保寨駐守,以保證我們的後路……我不相信曹煜,我不認為他在危急時刻能夠拼命趕來救援。源業平也不行,他沒有對抗天朝官員的勇氣,蕭氏兄弟更不行。他們地莽撞只會把事情搞砸。所以,我兩之中必須有一人回到南岸。坐鎮順保寨——我認為,你去最好。”
帥範一挺胸膛:“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躲到你後面,坐視你在北岸孤軍戰鬥。”
趙興擺手:“我們兩個都不太熟悉這種古董火炮,必須有一個人根據戰鬥情況,推匯出火炮的火力最佳搭配,論推導計算能力,我比你行,還是讓我留在這吧……也唯有我留在這裡,才能保證朝廷不來個壯士斷腕。”
帥範沉思片刻。答:“我等江面封凍後再走。”
“現在就走”。趙興笑著說:“你瞧!我說我的推導能力比你強吧——黃河剛開始結冰地時候,結的是薄冰。冰上壓根不能行走,需要等到冰面凍結實了,才能自由往來。在此之前,差不多有十幾天地時間,兩岸是徹底隔絕的,碎冰擠撞船隻會導致既無法行船,又無法在冰上走路。所以,你必須要在天黑前渡過黃河,否則……”
帥範掰著指頭算了片刻,回答:“今年冬至是十一月初二(陰曆),現在是十一月十八。按照一般的節氣慣例,從冬至開始就是數九寒天,一九二九關門閉首,三九四九凍死老狗,現在是二九的最後幾天,馬上就該最寒冷的三九天了。我過河後有十多天,你們完全孤立無援……一定要堅持住,要熬過這嚴酷地冬天、殘酷的戰鬥。”
趙興輕鬆地聳聳肩:“熬的過去!我每天持續炮轟半天,讓這個營地熱氣蒸騰,保管小夥子們連短衫都穿不住。”
帥範苦笑了一下:“迄今為止,我們唯一值得誇耀的就是炮兵的動作熟練了許多,火炮發射的速度增加了七成以上。除此之外,只是與遼人纏鬥而已。”
趙興重新舉起望遠鏡。遼兵這時又靠上來了,從望遠鏡裡看到,那些遼兵徘徊在大炮最大射程之外,偶爾分成個位數的小隊散佈開,快速催馬逼近幾步,但不等炮兵做出反應,他們又斜斜地返回本陣。
目前,這場戰事只相當於實戰操練,並不激烈。所以北岸的宋軍都神態輕鬆,趙興也語氣輕鬆,他舉著望遠鏡,邊觀察邊說:“估計,此刻天下最鬱悶的人正在我們當面……遼兵雖然糾纏不走,但他們只有捱揍的份:想打我們,夠不著!突的太近,會被我們地火炮轟退。
而我們屢屢調校射程,增添更大口徑火炮,所展現出來地最大射距,屢屢出乎遼人的意料。想必糾纏了這麼久,對面地遼將還一頭霧水。不敢確定我們真正的射程,鬱悶呀,我都替他鬱悶。“
帥範猶豫了一下,終於下定了決心:“大人,我這就走,你那武士團沒有什麼大用,我全帶走,再帶兩個都的火槍兵,好等冰封之後給大人保證補給——我現在就動身。請大人保重!”
“我會保重的!”趙興傲然回答:“能打傷我的子彈還沒有生產出來呢,我可是主角喲。”
帥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