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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部分

行——總得注意一下官場體面。”

韓忠彥站在路邊。喘著氣跺腳:“急!甚急!新皇登位,氣象更新,我若不先入為主,萬一陛下聽了奸人蠱惑,那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正說著,路邊一隊馬車引起了韓忠彥地注意,他一看清馬車上懸掛的旗幟,立刻大喜,不顧禮儀的衝上前去。一把揪住商隊首領,急急的大喊:“老夫韓忠彥,乃新任吏部尚書、門下侍郎(副宰相),老夫此去是為你家大人打掃朝堂,現在為缺一副車馬,快快給老夫騰出一輛車馬。”

那名商隊首領一聽,立刻命令從人騰出馬車。夥計們有點捨不得,商隊首領立刻吩咐:“把馬車上的貨物全部扔下,扔在路邊任人拾取,給我把馬車騰出來——國事當前,何惜這點醃物,家主面前自有我去解釋。”

韓忠彥沒等多久就獲得一輛完好地馬車,他跳上馬車。一邊催促車伕趕路,一邊感慨:“趙離人手下,連一個夥計都知道大局,難怪和盛軒的買賣越做越大。”

那商隊首領僅僅騰出一輛馬車,還不能夠讓韓忠彥驚訝,他還將整支商隊的貨物都扔在路邊,半支商隊護送著韓忠彥奔往京城,另半支商隊在韓忠彥走後,立刻調轉方向奔向順保寨。

此刻。京城。

自範純粹領命出了京城後,章就一直悶悶不樂,在朝堂上也顯得沉默寡言,憋了幾日,他地兒子章援、章持忍不住詢問父親:“嫡父,你認為趙離人叛亂了嗎?”

章搖頭:“天下人皆可叛亂,趙離人絕不可叛。”

章援馬上又問:“如此,嫡父為何揪然不樂——趙離人與我等一向關係密切,他響應嫡父招呼。領兵護送貢使來京城。豈不正好可以讓嫡父得遂平生之志。”

章援說的是,章在繼嗣問題上站錯了立場。正處於尷尬時期,新皇帝與宮中的那位向太后都在等下刀子的機會,這時候,他們的親信趙離人帶領一個曾經滅國的大軍進入京城,章不正好借趙離人地軍隊威脅京城地反對派,重新把持朝堂。

章神色黯然的搖搖頭:“你們不知道,趙離人這次是來殺我地——我知道他心中一直藏著股怨氣,原本我以為還能將此人掌控於股掌,但我今日才知道:在趙離人心中,恨不得我死。”

章援詫異的問:“嫡父,人皆說趙賢弟是章黨,是我們的鐵桿。此前他再三推脫,不願召請朝貢使入京,不是嫡父去私信他才肯了嗎?如今他兩路進發,難道不是嫡父的主張?”

章陰著臉,恨恨的說:“正是他兩路進發,才讓我看出了他的本性。趙離人這個人善忍,你看他在環慶、在大理之戰,還有他與吐蕃人交手的過程,就知道這個人非常擅於利用天地草木人心,將這些化作自己地勢,不動手則以,一旦動手,那是威如泰山壓頂,不容人有半絲反抗之心。

你看他的佈置:先是,廣南水師進入長江,隔斷江面,當時我還有點納悶,怎麼他們需要那麼久。我大宋南北資訊都不同了?!等到趙離人出現在流北水河,我知道了——援兒,你們沒在樞密院幹過,不懂軍事,我卻知道現在的形勢。

趙離人來自何處:黃州。黃州程族在淮南一帶勢力根深蒂固,而廣南水師又出現在揚州,封鎖了江面;長江出海口杭州又是他的根據地。你瞧,黃州、揚州、杭州,這三個點已經把整段長江控制了。而黃州以西又是怎麼個情景,荊湖南北路的謝麟與他好的同穿一條褲子,福建又在他的掌中,如此一來,整個長江以南都不會對趙離人地作為發出半聲異議。

那麼,長江以北又怎麼樣?他帶來的是朱雀軍,這支軍隊出身陝西,所以。陝西我們指望不上了。呂惠卿雖然身在陝西,估計他現在也不敢呻吟過大,唯恐被趙離人發現、找到並遭殺戮……唉,我早知道呂惠卿是個貪婪的懦夫,膽子既小,又不願乾沒回扣地事情,指望他站出來跟趙離人相抗,那是笑話。早知如此。我何必為他得罪趙老虎呢?

如今,長江以南,陝西以西,我們都指望不上了,環顧整個大宋,我們能憑仗的唯有京城,出了京城,我們連京東的密州也指望不上……但現在,京城裡風雲突變。我們反而最難把握京中的局勢。

當此時也,趙離人雖是為父所招來,為父卻發現,環顧左右,最孤立無援的也就是我了,而趙離人是個得勢不容人的狠人,豈會在這個時候給為父好臉看?說起來。為父曾經琢磨過他,也收拾過他地老師與師兄,趙離人此時不借機發難,他就不是趙老虎了。“

章持比較穩重,他插嘴補充:“此時此刻,因趙離人是父親招來的,他只要稍有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