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雙腿隨意地舒展著,花瓣狀的吊帶上衣含著起伏的柔軟,她呼吸輕淺,像一隻不諳世事的白天鵝。
室內響起相機的快門聲,在他的鏡頭下,程遇看見自己的姑娘像花朵一樣綻放。
他指揮她換著角度和pose,在他耐心的指導下,她很快適應,不需要旁人協助,他們互相配合,默契無間。
換到白色背景,這一次拍近景。孟越去化妝臺補妝,程遇搬來兩盞Wafer Hexoval造型燈做輔助光。
光線和角度都調整好後,她站在背景板前,側過身踮起腳尖,一條腿高高抬起,兩臂伸展做出芭蕾的形體動作。這對孟越來說並不難,除了樂器,她也曾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芭蕾。
迎著光線打出的陰影,她的側臉像一尊雕塑,只有柔軟的睫毛偶爾忽閃。
程遇原本專注的目光出現片刻凝滯,他再專業也沒有辦法只把她當作一個平面模特——那是他心愛的姑娘啊。
他放下相機,經過衣架時隨手扯了件黑色的皮夾克。孟越看著他的動作歪了歪頭,眼裡有一絲不解。
程遇把夾克遞給她,抬了抬下巴說:“脫了。”
孟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在,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她接過衣服打算往更衣室去,他卻握住她的手指不放開。
“我去換衣服。”她心裡突然有些慌,想把手抽。出來。
程遇沒給她這機會。
他黝黑深沉的眼睛凝望著她,將她所有表情盡收眼底。那視線太過炙熱,她竟不敢去回應。
“就在這裡換。”他啞著聲音說。
孟越被他一句曖昧不清的話弄得腦子暈乎乎的,回神之前最後的畫面就是程遇突然逼近的臉。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地襲來,攜著狂風吹過她燥熱的心田,燎起星星之火。
這是一個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的吻,與之前拍戲時的感覺完全不同。陸帆是溫潤如玉的君子,程遇不是,他強勢無禮,野蠻又霸道,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在她眼裡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孟越以前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這樣的男人亂了心神。
而現在,她想,她確實是栽了。
程遇微微俯下。身吻她,她不穿高跟鞋的時候比他矮了一個頭,但顯然程遇並沒有覺得這點距離可以妨礙他們愉快地接吻。
身後是緊挨著牆壁的白色背景板,孟越被他推著靠了上去,他的胸腔擠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只能聽之任之。程遇淺嘗輒止地吻在她唇角,大拇指覆上去慢慢擦掉那層粉色的口紅,他試著放輕力度,但不得章法,於是她的整個唇部都因他粗魯的動作而紅成一大片。
他移開手指,嘴唇挪過來,仔細地吻她,舌尖描繪著她的唇形。手掌下滑,落到她腰間,不輕不重地揉。捏。然後在她鬆懈時,他握住她一隻手,把她整個身體都抬高了一點。
孟越嚇了一跳,好像突然踩上雲端,找不到實感,只能條件反射地緊緊攥住他的衣領。
程遇傾身,大掌穿過她懸在半空中的一條腿,掛在自己臂彎上,順著細膩滑嫩的肌膚一路往下,摸進層層疊疊的白色紗裙裡。
她差點兒尖叫出聲,抓著他衣領的手緊了又緊。
“噓……外面有人。”他抵著她的唇,說話時唇瓣輕輕顫動。
孟越咬緊牙關,皺著眉,憋得臉色潮。紅,兩人都是滿頭大汗。
他的手最終也沒有再往下,只輾轉著在她臀上拍了一記,然後便放下了她的雙腿。
重回大地的感覺讓孟越忍不住長吁了一口氣,一睜眼就看到面前的男人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孟越的口紅被他弄花了,兩片唇瓣又紅又腫,還泛著瑩潤的水澤,成了名符其實的“咬唇妝”。一雙漆黑的眼睛半開半閉,勾起來的眼線使她看上去更像一隻慵懶的貓。
程遇替她擦了擦額角滲出來的細密汗珠,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就那麼靜靜地互相依偎了一會兒。
她的呼吸還未平復,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身上的裙子也早已被他掀到了腰際。
程遇看著她面色赧然地拉下自己的裙子,快速地整理好。
他輕笑出聲,“這麼不經撩?”
孟越不說話,只乾巴巴地瞪著他,無形之中跟他較著勁兒,為那突如其來的吻,也為他給她帶來的不安。
“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她與他直視,嗓音還有些發顫,但整個人已經鎮靜下來。
程遇撩起她捲曲的鬢髮,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