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成立,章太炎以七尺宣紙篆書“速死”兩字,叫人直送總統府。黃侃先跑去苦勸劉師培,見他執迷不悟,便破口大罵起來。
“可是這次臨行前,季剛鄭重地對我說,如能請申叔來北大,季剛願拜他為師,執弟子之禮!”
“這又為何”
見劉師培驚詫地瞪大了眼睛,蔡元培語氣堅毅地說:
“因為大學是培養高深學問之地,依各國大學通例,循思想自由原則,不管是誰,無論何種學派,只要具有真才實學,理應受到尊重。”
劉師培終於被蔡元培的胸襟感動了,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患難與共的妻子,何震會意地點了點頭,臉上滲出一絲喜色。
劉師培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何震給客人沏了茶,也圍著蔡元培坐了下來。她當年在日本時曾是與何香凝齊名的婦女活動家,整天與丈夫一起辦刊物,為宣傳各種主義奔走呼號。如今,面對寬厚仁慈的蔡先生,曾經滄海的她很想為以前的過失作些解釋。
她有點羞愧地低下頭,感嘆地說:
“申叔走到這一步,責任全在於我。嗨!當年我見他因反對孫先生的三民主義,又和太炎先生失和,整天遭人圍攻,在日本實在住不下去恰巧端方派人來遊說,又答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