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著粗氣。
白仲問道:“所以說,就是國家割據紛亂,導致了無法集合全國之力發展產業,進步國力,現在只有落後捱打的份兒了嗎?”
青年學生眼前一亮,說道:“沒錯,先生你說的很對,落後就要捱打。半個世紀以來,割據軍閥們都傳承了一代,甚至還換了幾波人,但是他們其實根本就是西方列強的代言人。丞相東方,現在背靠的是拜爾國;青州張士雄,是凱託國的代言人;吳州孫玉翁,靠山是岐髡人;越州連震元,與歐克思人糾纏不清;嶺州韓鳳舉,為了拉攏高恪人,老婆都娶的是高恪人。
他們這些人,哪一個是真心為了發展國家的?外國資本進來,投資設廠,不看我們本地人需要什麼,清一色的是輕工業和低附加值的產品,他們來往不需關稅,靠著我們的低人工成本,銷往海外,賺取大錢。到頭來,我們沒有留下技術,沒有留下錢,只有堪堪吃得起一口飯的工人,和滿目瘡痍、環境被破壞的家鄉!”
這顯然是一個有些沉重的話題,雖然時代上蔚藍星的東土比曾經二戰的c國要先進許多。但是,東土卻面臨著那時c國同樣的問題,只是列強換了一種侵略的方式而已。
650 聯絡之法
也許是覺得白仲特別好聊,這個青年學生拉著白仲,到了路邊的一家小攤坐著繼續聊。同在的還有兩個他的同學兼同志,白仲這才清楚,這個總是一腔憤怒的青年學生名叫裴彥師,跟他一起的兩個同學,男同學叫司徒澄,女同學叫鮑青。
白仲一落座就歉意地表示:“出門匆忙,沒有帶著錢。”
國字臉的司徒澄笑著搖頭道:“難得咱們彥師有聊得上的新朋友,請先生一頓豆腐腦,先生不要覺得寒酸才是。”
裴彥師也是哈哈笑道:“看穿著打扮,先生總要比咱們幾個學生富裕許多,總不是為了騙吃騙喝來的。”
鮑青也打趣道:“騙吃騙喝才騙一碗豆腐腦嗎?怎麼也要騙得一桌大菜。”
白仲覺得這些年輕人很有趣,東土保留了很多帝國時代的特色,人們說話更講究一些,從建築、文化和習俗上,儘管科技發展到了一個層次,但是風貌卻還很老。
幾人正聊著天,白仲也樂得品嚐歷安府非常有特色的豆腐腦,忽然街面上一陣喧譁,就見到一輛輛軍車從馬路上疾馳而過,其他的小車都得避讓。軍車上面都是抱著步槍計程車兵,不過從臉上看不到幾分緊張之色。
“這是怎麼了?”白仲問道。
裴彥師哼了一聲道:“還能是怎樣,張士雄又派兵去鎮亂了。自從神通十五年,東方開了許伊格國農產品進口的禁令,大批由伊格農場機械化生產的麥子、玉米都傾銷到了咱們國家,小農立即就破產了。競爭不了,吃不起飯,自然就要亂。不僅是青州,幾乎沿海的州現在隔三差五就要出這樣的事情。”
白仲也是驚奇不已:“東土人口七成以上都是農民吧,斷了這麼多人的活路,這世道怎麼還能太平,這些軍閥是自斷活路啊。”
裴彥師非常鄙視軍閥的做法,他道:“之前是東方要打仗,可是根本從那些農業利益集團的手中買不到糧食,這才發了瘋開了口子,廉價地從伊格國購買糧食,向衝擊這些地主們,可是他得利是一時的,付出代價的卻是整個國家一世的事情。”
軍車過了,街面上又恢復了平靜,來往的行人和商販們,還是各自做各自的,似乎不管軍爺們怎樣折騰,都跟他們的小日子沒有關係。
白仲坐在那兒,用破了豁口的瓷勺?下一勺豆腐,放在嘴裡嘗著,心裡卻別有一番波瀾。
他看事情做事情,已經習慣了著眼在大處,一說事情就是幾十上百顆星球,影響千億人的生活。但實際,他已經離銥星人或者地球人的生活非常遠了。至少,他不會跟三兩朋友坐在路邊吃街邊小吃,也不會憂慮什麼國家政策影響百姓生計的問題。
他自己已經成了一言而決萬千人性命和生活的存在。
東土再像地球c國,也不是自己的故土。但是這裡的文明文化倒非常相似。他考慮,不知道朝聖者究竟為什麼要製造這樣一個星球,用這樣的魚缸困住自己。
白仲可以感知,這個世界雖然是虛假的,但是星球是真的,人們也是真的,世界是穩定的,不會一言不合就崩潰。所以他並不擔心這個世界突然消失,如果突然消失,反而對自己是好的,因為他只要回到虛空或任何一個宇宙,就能夠重歸銥星。
“永熙那小子,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看樣子,確實沒有別的朝聖者在這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