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呼吖卡聽得入神,也問道:“既然是個節日,為什麼你們如此執著?明明只放兩天假,有的人掐算著時間往家裡趕,而距離太遠回不去的,看上去很遺憾,至於嗎?”
這時娜拉莎出聲:“當然了。隨著文明的傳承,大家已經把中秋當成了親人相聚的時刻,養成了習慣,只要到了這天。如果不回家,總覺得缺點什麼,尤其是那麼多詩歌專門來描述這一天。
同時以前因為科技不發達,交通不便。出遠門根本沒有辦法回家,於是就對著月亮想念故鄉,再念叨兩句中秋的詩詞。就更難受了。”
“什麼詩詞那麼厲害?”呼吖卡顯然不相信詩詞有那種力量。
娜拉莎撇下嘴:“不需要詩詞,隨便說兩句就行,比如千山萬水路何尋,萬水千山信難聞。天涯海角幾時顧,海角天涯同一輪。故鄉湖岸蟹應滿,北地寒來雪已昆。年年中秋凝眼望,歲歲月圓照孤人。想家不?還記得你兒時玩耍的地方不?回不去了。”
呼吖卡本來挺高興的,結果被娜拉莎一說,還真的想起以前沒逃難時的樣子,鬱悶地說道:“至少我們族人都在一起。”
“對呀,所以人家過中秋要回家啊,你被騙到黑窯中幹活的時候,有沒有思念親人?”娜拉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呼吖卡左右看看,抓一隻大螃蟹撬開殼,用手摳著肉往嘴裡塞,聲音模糊地說道:“吃螃蟹,吃螃蟹,這螃蟹真好吃,如果炒著吃更好了。”
“別瞎說,大螃蟹哪有炒著吃的?清蒸才最正宗,明天給你們抓點小海蟹,用油炸著吃,噶嘣脆,能當零食可佐酒,喝!”
娜拉莎說著話端起酒杯,仰頭喝盡,吧嗒吧嗒嘴兒:“陳釀的就是好喝。”
在此時,被流放的四個人邊打麻將邊烤東西吃,說著各種無聊的話,通常都是娜拉莎耍賴,公孫慕容的牌總是好,不加點限制的話,他能把把天和。
不過四個人都很快樂,今年的中秋沒讓兩個人孤單地飄在這裡吃白菜和土豆。
進到神秘地方的兩個人同樣自己做了月餅,二人一人吃一個,然後啃螃蟹,其他的全被黑傢伙吸進去。
同時它也吐出來不少的水和泥土,它已經養成習慣,吃了別人的東西,不需要用同樣的東西還,只要拿出來水和泥土便可。
“我給你起個名字吧,交流起來方便,我叫娜拉莎,他叫公孫慕容,你呢……你以後叫墨墨,這個名字可愛、形象、生動,看你沒反對的樣子,是同意了,很好,墨墨,來,嚐嚐烤螃蟹,吃一隻,拿出這些水和這些土就行。”
娜拉莎把一個烤好的螃蟹推給她起名叫墨墨的黑傢伙,又從湖中提出來十立方米的水,加上旁邊提出來的五十立方米的土。
然後再推過去一隻,繼續是十立方米水與五十立方米土,如是幾下,墨墨懂了,連著吃了五個,吐出來無十立方米的水和二百五十立方米的土。
“很好,下面開始吃西瓜,一個西瓜切兩半,再來四刀成八塊,一角一塊,不是一角錢一塊西瓜,是一角西瓜一塊錢,哈哈,你真沒幽默感,算了,說實在的,吃一塊西瓜你拿一立方米的水和兩立方米的沙土,記得是沙土,沙土種西瓜甜,不種西瓜還能種姜……”
娜拉莎不停地說著,不停地給墨墨送東西吃,然後讓墨墨不停地往外吐東西。
在說的時候,她的精神力也不忘了放出波動,她把黑傢伙當成孩子來對待,現在是教說話,期待著有一天互相之間能更輕鬆交流,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進行簡單的以物易物。
公孫慕容和娜拉莎分析過,墨墨應該是連線著另外的地方,它的身體本身是個連線的通道,有點像靈魂空間,一邊放東西,另一邊能取。
不同的是,墨墨的能力現在看上去比靈魂空間厲害,靈魂空間斷了,它還能連著。
墨墨今天吃了不少,一整天都在吃,一直吃到晚上,公孫慕容人為做出個月亮,照在飛船上空,然後看著月亮發呆,娜拉莎跟著發呆。
墨墨倒是沒管什麼月亮不月亮的,它自己吃,很自覺,按照娜拉莎給出的比例,它吃多少就拿出來多少,也不知道它是消化了,還是把東西給弄到哪去了?
看著‘月亮’,娜拉莎靠在公孫慕容的肩膀上,幽幽地說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呢?難道咱倆真的要在這裡弄出一個文明,然後永遠回不去,就當這個文明的神?”
“應該有轉機。”公孫慕容安慰道。
娜拉莎又看看吃東西的墨墨:“其實當神也不錯,古代人真傻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