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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說:“不了阿姨,我爸爸今天去北城,媽媽去煙市小姨家了,我還要顧店。”

“就走嗎?要不你去房間把他叫醒,他睡得也夠久了,睡久了也不好。”蘇鳳梅道。

許涼非抬手腕看了看錶,“讓他睡吧,沒睡夠他有起床氣。”手揣在衣袋裡,抬抬下巴問蘇鳳梅,“阿姨,錦豐朋友麼?”

蘇鳳梅臉上表情僵了下,既而說道:“是錦豐的哥哥。”

“哦。”許涼非瞅了眼路穌年,路穌年面無表情,“我先走了阿姨。”

不等蘇鳳梅挽留,便大步走了出去。

“他就是許涼非?”路穌年說,“看起來挺聽話的。”

蘇鳳梅笑,“是挺聽話的,錦豐不在的時間裡,怕我一個人不習慣,一放學了就往我家裡跑,說上半小時的話才肯回家。不知道的人都說涼非害了他,其實啊,他兩還指不准誰害誰,都一樣調皮,管不了。”

也快到飯點了,平日裡一兩樣菜就夠了,蘇鳳梅也懶得去計較,吃得比較隨性,現在有了人,還是要規矩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44。顛倒是非

路穌年進到臥室,床上沒人,四周掃視了一圈,正要出去,路錦豐剛好進來。

“什麼時候醒的?”路穌年問。

他聽見許涼非的聲音了,剛剛站在涼臺上洗漱的時候,看到許涼非離開的背影,他想叫許涼非,看見許涼非和他朋友一起,終於還是沒能發出聲音。

失去了最本質的生活,一併把自己陷進泥潭,忽而想到書上看見的句子:朋友只是人生寂寞旅途偶然的同路客,走完一段路,他要轉彎這是他的自由。也許自己和許涼非都該是分道揚鑣了。

他靠在窗前,面朝路穌年。“我不知道,好像做了很長的夢,又好像做了很多的夢,醒來後特別累,現在腦袋像是有團火,無時無刻都在發熱。”

路穌年站在他身前,一手置於他後腦勺,另一隻手橫在他脊背上,同一時抱住他。

門沒關,窗大開,風吹進來,他垂著雙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人不會做很長的夢,而夢境的持續時間是5…15分鐘,因為夢做多了會影響大腦休息,所以醒來才會累。”路穌年略帶低沉慵散的聲音貼在他耳畔邊,“路錦豐你好像理解錯了。”

“應該吧,大概生活的不盡人意我都要體驗一遍,這樣方能懂得某種象牙塔的真諦。”路錦豐臉靠在他肩膀上,風吹來,他穿著棉質睡衣,涼颼颼的風穿過領口。

他是累了,夜半被香安寺的鐘聲驚醒,醒來看了會書,才又睡去。“吃過午飯,就回去吧。”他說。

路穌年摩挲著他後腦勺,清淡的檸檬髮香混雜著衣服的皂香,“明早回去,再多呆一天。”

何必呢,人也見了,家裡的林鎮的,多了自己少了自己還是一樣,即便多留十天半個月的,能改變的早就改變了,不能變的終歸到底是那樣。

風雲突變之後,要是再想風平浪靜,多半是心有餘悸的,他不會天真了。

他抬頭,清澈的眼睛凝望著路穌年削尖的下巴,手不由自主地拉下路穌年衣領,齒印成淤青,清晰可見,“不了,吃過飯就走,我怕呆久了會捨不得。”

“好。”路穌年握住他的手,一併帶到自己腰際間,將路錦豐推倒在了寫字桌上,順勢欺壓上去。

竹製的筆筒落地的聲音提醒著現在的場合,他驚恐,“你瘋了,路穌年,這是在我家!”

他是瘋了,行為處事一向偏於理智的軌道,卻大發善心開五小時的車程,想著風景不錯路錦豐可以欣賞沿途的風景,緩和一下心境。沒想到路錦豐就是豬,一睡睡到林鎮,整整五個小時,怕CD搖滾吵到他,只好一路聽輕音樂,靠著一罐飲料和梅子還有薯條撐到林鎮。

所以他是瘋了,才會自己讓自己難堪。

“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帶你來林鎮?”路穌年氣息輕吐在側臉。

他手扯住路穌年衣角,“啪”一聲,一個耳光甩在路穌年臉上,清脆異常,他幾乎屏息,咬住下嘴皮,嘴唇卻還是顫抖。

“我會死的,路穌年,不要讓我討厭你。”他死拽住路穌年衣服。

鮮紅的掌印在一瞬間變得明瞭,路穌年錯愕,五歲之前沒被打過,何況五歲之後,火氣一下子高漲,對上路錦豐那雙眼睛,“路錦豐,別惹火,你玩不起。”

想到許涼非,樓下還有蘇鳳梅,他就真的覺得什麼都不那麼重要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