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怎麼說?”
“主子,”蘇培盛知道主子與德妃不睦,沒少注意永和宮那邊兒的動靜,“今年萬歲爺回來之後就進行了選秀,德妃娘娘更是頻頻召見瓜爾佳氏和棟鄂氏的格格,具體如何,奴才還沒打探出來。”
“哪個瓜爾佳氏?哪個棟鄂氏?”滿洲大姓就這麼幾個,只說姓氏,胤禛也分辨不出來誰是誰。
“棟鄂氏是棟鄂七十之女,而瓜爾佳氏是碩色之女。”蘇培盛如實回答。
“那不要緊,她們都嫁不了爺。”胤禛放心了,一個是九阿哥的嫡妻,一個是五阿哥的側室,都會由皇阿瑪賜婚,德妃這次是白忙活。
蘇培盛聞言,雖說不知道為何主子這麼信心滿滿,但以主子對那拉格格的情根深種,既然這樣說了,自己也就不用對那兩位格格多加註意了。
剛剛回到院子裡,連口熱水還沒喝,德妃就召見胤禛去永和宮。
“給額娘請安,”胤禛打了個千,“額娘今日可安好。”
“四阿哥快快起來,”德妃笑得慈眉善目,嘴裡說著快快起來,卻壓根兒坐著沒動地方,連扶起的動作也沒有,眼睜睜地看著胤禛行完了全禮,“額娘一切都好。我的四阿哥,如今可是多羅貝勒了。戰場上可辛苦?”
“回額孃的話,”胤禛挽好了袖子,躬身立著,“一切都有賴費揚古將軍照拂,兒子沒受什麼苦。”
“說起來,”德妃目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麼,“費揚古將軍家裡可有女兒?四阿哥也大了,該娶嫡福晉了。”
“兒子不知,”胤禛覺得一陣膈應,額娘想利用自己到哪般,“兒子雖然隨同費揚古將軍作戰,但是不曾問過他府裡的情況。”
“這可是四阿哥不近人情了,”德妃越發覺得自己的主意好,“費揚古將軍如今可是一等公,更是鄂碩的嫡子,如今頗得你皇阿瑪的看重,若是與他結為親家,額娘是再高興不過。”
“額娘費心了,”胤禛冷冰冰地說,他不怎麼耐煩跟德妃表演母慈子孝,“兒子的婚事自然是皇阿瑪做主的。”
“哦?”德妃眼角一跳,似乎有什麼東西不受她控制了,“四阿哥難道有中意的姑娘?”
“額娘何出此言,”胤禛隨意地說,“兒子只專心於詩書騎射,對於男女之事實在不怎麼在意。”
“可是李氏和烏雅格格伺候的不好?”德妃盤算著,還是要找個聽話出挑的女人拴住四阿哥的心才能為我所用,“要不額娘在這屆秀女裡幫你留意著,若是嫡福晉不行,先娶側福晉也好。”
“但憑皇阿瑪和額娘做主,”胤禛將此事推給皇阿瑪,誰都知道,格格以上的封號只有皇阿瑪能做主,“此事不用跟兒子說,只要是皇阿瑪賜給兒子的,自然是好的。”
“那拉格格如何?”德妃試探地問,剛剛四阿哥的話實在讓她堵心,正好幾年前永和宮裡的小太監外出,似乎看到了蘇培盛到過那拉府,難道四阿哥和那拉氏有私情?如此更好,只要皇上知道了,那拉氏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哪個那拉格格?”胤禛心裡一跳,如何被德妃知曉此事的?看來以後蘇培盛出去要更加謹慎才行。但是表面上依然不動如山,萬不能讓德妃抓住破綻要挾於他,“兒子剛剛回來,還沒注意過這屆秀女裡都有誰。”
“不是這屆的,”德妃娘娘絲毫不放鬆地盯著四阿哥看,“三年前那屆,就是盛傳不能生育的那位格格,阿瑪也叫費揚古,曾經是步軍統領,不過十年前就致休了,聽說你皇阿瑪還總招他到乾清宮說話。”
“不太清楚,”胤禛依然不慍不火地說,“兒子沒有注意過這些。不過費揚古大人曾經是內大臣,若不是致休了,今次在戰場上說不定還會立下大功。內大臣都是最得皇阿瑪信任的。”
“四阿哥果然不認識那拉格格?”德妃娘娘雖然沒發現什麼問題,但是她直覺上並不相信胤禛所言,“你是額孃親生,有什麼不能放開了說的。額娘可是聽說,你的太監叫做蘇培盛的,可沒少去那拉府上。”
“是嗎?”胤禛做困惑狀,德妃,前世你詐我的次數可不少,當我還那麼輕易就能上當?你也有臉說是我親生額娘嗎,“那兒子回去問問蘇培盛,許是他和那拉府上的哪個奴才有舊吧。他不當差的時候,兒子也沒什麼要緊事讓他做,他訪親探友也有可能。”
“既然如此,額娘也就不過問了,”德妃沒有得到她想知道的,也不耐煩繼續跟四阿哥說話,“額娘本想著,雖說那拉格格不能生育,但是給你做個庶福晉也好,看起來是個會伺候人的。既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