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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慘絕仿若一種魔咒牢牢地套住他,他緩緩地轉身。

瞳孔瞬間一縮,眼前竟是一個女子,血肉模糊。

一個黑影欺在她的身上,她拼命地掙扎,拼命地哭喊,周圍的黑暗像是有生命的一般,吞食了她的求救聲。黑影正在緩緩地包住她,撕裂她。

他忘記了呼吸,動彈不得,睜著雙眼,將女子的臉龐牢牢地刻在眼裡。

“小夢!”

猛地睜開了雙眼,界限分明的昏暗湧入,杜猛忽然感受到身邊人的吐息,條件反射地伸手擒下來人,將他死死地壓在身下,另一隻手扣在那人的喉頭。

“誰?!”

飄散下來的長髮落在杜猛緊繃的手臂上,杜猛這才回過神來。

“莫憐?”

被緊緊地扣在床上無法動彈的莫憐回應了一聲。

“疼……”

杜猛急忙鬆手,將身下的人拉起,有些尷尬地坐在床上。

莫憐背上早已佈滿冷汗,剛才那一下他還以為自己會死在自己的保鏢手上。眼前的杜猛又變回了忠實的守護犬,知道自己剛才做了錯事,腦袋有些耷拉。

莫憐覺得又氣又好笑。自己發什麼顛,晚上如廁的時候不幸路過杜猛的房間聽到不太對勁的聲音,想進來瞧瞧,居然差點被化身為狼的守護犬拿下。

“你……做惡夢?”

莫憐活動四肢,有些猶豫地詢問。

“……恩。”杜猛頓了頓,“你……沒受傷吧。”

莫憐苦笑:“命大,沒事。”

最後在守護犬的愧疚目光的護送下,莫憐心有餘悸地離開了。杜猛一人在房間裡反思。

這兩年很少做這個夢了,是不是因為前陣子聽說了莫憐的事所以激發了那一塊回憶?杜猛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不禁有點後怕,再用力點恐怕就要擰下莫憐的脖子了。已經很久沒有啟動完全狀態了,今天被一個久違的噩夢騷擾居然喚醒了沉睡在體內的野生本能。杜猛倒在床上,無奈地嘆氣,原來心病真的是永久性的。

隔壁的莫憐這一夜也是心事重重,後半夜都沒合上眼。腦中不斷浮現剛才的畫面,心裡翻著嘀咕,杜猛的身手居然如此之好,不太像是業餘保鏢,剛才那一手倒有點像職業軍人。以前為了電視劇曾經到部隊體驗生活。那時候見識過職業軍人的拳法,與今晚杜猛的身手有些相似。

不過,從部隊退伍之後做保鏢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讓莫憐有些放不下的是藏在杜猛眼睛之中的淡淡殺氣,見識過各式各樣的人,杜猛算是容易解讀卻不容易探究的人。

莫憐翻個身,揮去思緒。誰沒有過去呢?自己也是埋葬了許多東西,不希望別人發現。

忽然又想起那晚那個懷抱,那一晚似乎有什麼東西發生了變化,似乎又只是在那一瞬間而已,多少個一個人的夜晚都不曾覺得難過,現在卻覺得很依戀那時候的溫度。

想要擺脫紛雜的思緒卻又陷入自己都不明白的複雜情感之中,莫憐久久不能入眠。

天開始微微發白,莫憐才開始有些睡意,瞄了一眼時鐘,五點半。可以睡兩個小時。

客廳裡輕微的聲響卻打亂了莫憐的計劃,莫憐心中奇怪,起身開啟房門,一個熟悉的背影矗立在玄關。

“杜猛?”

杜猛聞聲回頭:“吵到你了?抱歉。”

“你去哪兒?”

“跑步。”

同居了數週,莫憐直到今日才曉得同居人的一日行程:五點半晨跑,六點半買菜做飯,七點準備中午的食物……

杜猛維持了多年的習慣,基本上未更改過,莫憐卻是覺得稀罕,因為不分晝夜地跑通告,莫憐基本上和規律生活無緣。想想杜猛的壯實,再看看自己的精瘦,莫憐再次感慨職業差距。

杜猛倒是不以為然,從前的生活更加嚴苛自己都能堅持下來,對於現在的運動量反而有種不滿足感。

當莫憐聽到杜猛這樣的回答時,深深感到自己男性尊嚴被威脅了。於是,莫大少強硬地要求杜猛陪自己上健身房。一方面滿足莫大少對守護犬的好奇心,一方面讓自己有好好鍛鍊過的錯覺。

終於在緊密的行程中硬擠出一整天的休假時間,莫大少領著守護犬到自己以前常去的健身俱樂部。杜猛之前從未進過這樣的健身房,對一些新式的器材有些好奇。莫憐因為形象要求不能鍛煉出自己理想的身材,看到健壯的杜猛倒是有些替代滿足,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器材介紹給他。杜猛很快就上手了,其熟練度一點都不亞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