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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是老媽發的,說我週末怎麼沒有給家裡去電話。
還有兩條是秦嶺發來的。他說上海的天氣很不好,下了大暴雨,很多航班都取消了。如果我是今天出發的話,估計就走不成了。所以看來我昨天那麼急著走還是天意。
我有點慶幸,如果是這樣,那真的有可能走不成了,但也不一定。按照我當時的心態,頂多是延誤,還不至於走不成。有時候,我們總是希望用外因來為自己找些藉口,因為面臨未知的結局,難免擔心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我們希望找出最好的那個選項,可反覆權衡後,往往發現面臨的選項都差不多。於是便希望從某種更大的權威那裡得到些許暗示,用“天意”或“巧合”來安慰自己,這樣無論日後結局如何,都不至於對自己感到懊悔,反正當初的抉擇也並非出自“本意”。
以前的我也是這樣的,但現在不一樣了。我的人生我做主,我要在那些無意義的偶然性因素中加入自己的意志。如果我不能為自己的人生做出選擇,不能承擔自己的抉擇所產生的後果,那我的人生也不是我的了。
我只給老媽回了一條,說我最近出差了,過一段再給她電話。就下樓去吃飯了。
【20】淡淡的青稞酒
飯廳就在一樓的客廳裡面,兩側是雕著花紋繪著圖案的沙發,中間擺著同樣風格的桌子。我進去時,看到老喻正坐在靠裡面的桌子旁,柺杖靠在沙發扶手上。他看著窗外抽菸,從側面看過去還挺酷。我走過去,他還在發呆。雖然我是個神經大條的人,但還是感到他有心事。
我一屁股坐下去,才發現那不是沙發,只是形狀像而已,本質上還是硬板凳。我屁股坐得生疼,窘迫地看著老喻,心想他這次肯定又是“你好豬啊”。他卻只是淡淡笑了一下,說了一句:“那個是火炕”,就又繼續抽菸。我掌握了他的規律,當他心情好的時候,才會說“你好豬啊”或是“我笑慘了”。這麼一想,還挺懷念他說“你好豬啊”的,畢竟,誰也不願意身邊有個鬱鬱寡歡的旅伴,而且是唯一的一個。
我把裝著車費的信封給他,一共1萬塊。他點也沒點,就扔到了身邊的帆布拎包裡,我見他還是坐著發呆,就說:“咱們要選單點菜吧!”
他這才又笑起來,說:“你好豬啊,還選單點菜,你以為是在吃飯店。”終於聽到他說“你好豬啊”了,我卻還挺開心的,唉,真是犯賤。
這時一個藏族小姑娘端著兩個盤子進來了,放到我們面前。一盤是西紅柿炒蛋,一盤是黃瓜炒蛋。接著又進來一個小姑娘,放過來一盆米飯和一盤豆角炒肉。我們開始吃起來,我問老喻這裡有沒有酥油茶和青稞酒。老喻打量了我幾眼,沒吭氣,回身喊老闆上點茶和青稞酒。
老闆送上來一壺青稞酒和兩個小酒盅,酒壺和酒盅都是錫制的,很像我在喀什大巴扎裡看到過的那些,不知道藏族和維吾爾族是不是喜愛同樣的酒壺。同時還拿了一壺茶,是用平時的那種塑膠涼杯裝的,看著不像是酥油茶。我遲疑的看看老喻,他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沒等我開口就說:“酥油茶只有早上有。”我“哦”了一聲,給老喻和自己倒了兩杯青稞酒。這時先前的小姑娘又送了兩盤菜過來,一份是雞肉土豆,另一份是牛肉土豆。這裡做菜很有趣,先上了兩份炒蛋,這又來了兩個土豆。
我看看桌上的菜,擺的還挺對稱,中間一盤是豆角炒肉,周圍間隔的擺著兩個炒蛋和兩個土豆。我和老喻碰了一杯,說他一路開車辛苦了。老喻挺客氣,說他知道坐車也很累。
我倆都一仰頭幹了,他開始吃菜,我舉著酒杯說他:“味道怎麼這麼淡?”老喻沒脾氣了,悶聲說:“不是我的錯。”他告訴我說,到了拉薩可以喝一種新鮮的青稞酒,是藏民自己釀的,裝在礦泉水瓶子裡,15塊錢就可以買到一瓶。我問他那酒是多少度的,他說應該有個15度,但也能喝醉人的,尤其是在高原上。我說酒要是不能喝醉人還喝它幹嗎呢。他半天沒說話,我以為他不再答話時,他又好像剛反應過來一樣說:“也是。”
我食慾還不錯。我不怎麼愛吃肉,於是專挑蔬菜下手。老喻吃東西很慢,邊吃邊盯著牆上的電視看。電視裡在播《亮劍》,訊號很不好,螢幕上都是雪花,還一閃一閃的,也沒有聲音,只能看字幕。老喻說他喜歡裡面的誰誰誰,我說我沒有看過。他可能覺得話不投機,就自顧自的盯著螢幕看。我懷疑他也不是為了看電視,只是為了不和我說話而已。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