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抬起有些迷茫的水眸,恍惚地瞧著他,喃喃地道:“令狐薄,想要我嗎?”
令狐薄從她肩窩裡抬起頭,一瞬不眨地盯著她,心下狂喜,這便是她動情的樣子嗎?那張原本清秀,因為受傷變得微白消瘦的臉龐,染著一抹紅暈,此刻竟帶著平素裡絕對看不到的嫵媚誘惑,讓人一瞧之下,便忍不住想採擷了這朵嬌豔的花兒……
撲通、撲通……
他的心臟似乎難承重負,砰砰地跳著,捏著她雙臂的大手不由得收緊,眸色加深,喉間咕嚕一聲嚥下口水,他想要她,想得渾身都疼……可是,卻只能咬牙長嘆一聲:“清君,你說什麼呢,你現在重傷在身,豈能承受歡愛?”
喉間又咕嚕響了一聲,終於不捨地收回目光,轉向旁側,過了好一會兒,才轉回頭來,鳳眸裡的情慾已經退卻,一眼清明地瞧她,只見她正吟吟笑著,臉上的嫵媚誘惑已經消失,不由得連連惋惜,若不是因為她重傷未愈……他一定吃了她!
“你下床許久了,回床上歇一會去。”說著不由分說得攔腰抱起她,將她抱回內室,輕輕放在床上,親自為她除掉鞋子,然後蓋上棉被,綻出那讓人看了忍不住發花痴的笑容,俯在她耳邊輕聲道:“小妖精,這麼久本王都等了,也不差這一兩個月,洞房時,你瞧本王如何收拾你。”
溫熱的氣息撲在耳廓上,又酥又癢,敏感的神經再度受到刺激,她不由得俏臉羞紅,險些控制不住呻吟出聲。
令狐薄已經離開她耳旁,轉身看了看屋內的兩隻炭盆,親自加了些無煙銀炭裡面,將炭火燒旺,然後走到對面的桌旁坐定,道:“本王每日都為你提供些風華絕代的動力,你快些好罷。”
何清君“噗哧”笑出聲來,其實咱們的攝政王大老爺還是挺自戀地。
令狐薄坐了一會,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經過適才的情形,他發現他根本無法這樣與她相處,總有股衝動,想直接化身為狼撲過去,於是便找到個話題,好分散些注意力,道:“前日,柳夫人曾在宮外求見來探望你,本王未允。”
“呃。”何清君隨口答應著,說起來義嫂不止對她無半分感情,反而滿心的厭惡,她來探望也不過是做做樣子,不會是真心的,他未允便未允,想來他也是怕義嫂來給她添堵吧。
“清君,再有半個多月就要過年,本王已經命人去邊疆將柳大將軍召回,將定國候鄭康成派至邊境駐守。”
何清君訝然轉頭瞧他,這卻是為何?
令狐薄淡淡地向她解釋:“定國候雖然素來與本王親近,為人也耿直,但在朝中為官多年,與南家一派的人都多少有些交情,本王怕當真動起手來,他不夠狠,留下隱患。而柳大將軍則不然,他是本王一手提拔起來的,對本王絕對忠誠,對南家也絕不會留情。但定國候對朝廷的忠誠是不容置疑的,將他放在邊關駐守,本王同樣放心。”
何清君點頭,朝中的事,她是不懂,但他的安排總是沒錯的。
令狐薄道:“南浩志現在正在猶豫觀望,是維持現狀,再等時機,還是於年後起事。”
何清君面向他側身躺著,不解地思索,南浩志一心謀反,絕不可能就此放手,他卻猶豫了,是因為令狐薄,還是因為南淑蘭的極力阻攔?她想兩者原因都有吧。
“清君卻道是為何?”
“為何?”
令狐薄眯起狐狸般奸詐的眸子,眸底閃過一絲精光,道:“南浩志突然下決心於年後起事,不過是因為找到了大魏這個同盟,他起事之時,大魏趁亂攻擊,攻南宛一個內憂外患、措手不及……”他嘴角扯出一絲狠絕的笑容:“本王既然知道了,自然絕不會讓他得逞。”
何清君不由自主地坐起,看向他。
原來,先前他聽大燕三皇子說南浩志派人與大燕聯絡合作,便想到,南浩志既然能派人跟大燕密謀,自然也會派人與大魏這個勁敵聯絡密謀,於是便暗中派人通知他早年在大魏安插的眼線去查探,傳回來的訊息,果然南浩志已與大魏達成了協議,大魏配合南浩志起事,若然事成,南浩志將兩國邊界的堰城送給大魏作為答謝。
於是他派人給安插在大魏的眼線送了一瓶藥王老人秘製的藥粉,此藥極易溶入水中,無色無味,便讓那眼線和暗衛合作,用了當初刺客對天晉太子下毒的手法,將藥液滴入魏皇酒杯中,只一滴便足夠魏皇大病一場,此時的大魏,魏皇病重,皇子們為爭儲位鬥得天翻地覆,哪還有心思管南浩志謀反之事?
南浩志沒了魏皇的支援便少了兩分勝算,又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