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向姐交待,來日方長卻變得這麼的短暫。短暫得讓我沒一絲的準備,你們幫我……”
他哀號中抬起了頭。
侯子參紫青著臉色,嘴角的血斑已被擦去。微啟的嘴巴,彷彿還要說些什麼,但永遠地沒有吐出一字半句,卻靜靜地躺在地上。
“姐夫…侯哥…你倒是說話呀!”
駱驚風撲倒在了侯子參的身前,表情悲切得讓人心碎。
“驚風,驍將猛員可能還要襲擊,我們還是做好應對吧!”
長鬚老人看著駱驚風愁腸寸斷的樣子,臉上急閃著憂愁苦悶。
雖然連連獲勝,但不代表著驍將猛員已經消滅殆盡。侯子參的屍體能從土屋中急閃飄出,足見屋裡的人具有非凡的玄功,且人數不會少於已經死亡的人數。
“老伯,你說,讓我怎麼面對我姐呀!她已經懷孕。這麼多年中,這一次好不容易放下了所有的顧慮,可是……”
一陣撕心裂肺的哇哇大哭。
駱驚風痛哭流涕中,一頭扎進了長鬚老人的雙臂中。
這一刻。
他唯有放聲大哭的奢望。
“人死不能復生,這是現實。驚風,你必須振作起來,我們不能再有任何的傷害。”
長鬚老人奮力推開了駱驚風,臉上刷一下變得愁悶嚴肅了起來。
“驍將猛員可能馬上要動更激烈的激戰,如果你繼續這樣下去,那後悔和遺憾也許就不僅僅是侯子參了。”
他厲聲厲色地大喊著,一手指向了身後。
“你看看,他們都是你過命的生死兄弟,我們已經陷入了驍將猛員的監視和圍困中,任何人有個閃失,都將是痛心的追悔莫及。”
陡然間,一陣寒風蕭瑟下。
駱驚風涼兮兮地抬起了淚臉,彷彿清醒了許多。
海天愁眼睜睜地望著,顧不上擦去腮邊的淚水,急急地點頭中,臉上露出了憂心忡忡。
年少豐雖然沒有太多的表情,但是紅紅的眼圈,卻是欲哭無淚的滿面愁容。
就連畫風也是泣不成聲的顫動著肩膀。
當他移目看到楚天梅時,幾乎要碎了心扉。
她哭天抹淚中抬起了頭,晶瑩透明的淚水,宛若兩汪小泉,不斷地向下滴落。
心膽俱裂中,駱驚風抹了一把淚眼。
“謝謝老伯!”
他雙手按在雙膝上,一個悲涼的凝望後,緩慢地站了起來。
“咱們做好準備吧!”
他悲傷嘆息著,站到了海天愁的面前,有力而又急切地握住了手。
“侯哥是你最好的兄弟,又是我姐夫,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
聲音悲慼而又懊喪。
海天愁憂傷地搖了搖頭,緊緊地握了一下他的手。
駱驚風一低頭中,擦過了海天愁的肩膀,站到了年少豐的面前。
哇啊!
又是一陣痛切心扉的哀哭。
“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所有人。御九幻音掌達到了大成境界,理應好好照顧身邊所有的人,但是我沒能做到。”
他萬箭穿心般的一個寒顫,急急地低下了頭。
這一刻。
往事和過去,彷彿變成了利箭,在疾風骨寒中襲擊了他的心臟。
小姨嫣紅在糾結的折磨中,剛與年少豐有了好感的默許,卻被自己狂妄的耍二中命喪黃泉;雖然不是親姐卻勝似親姐的謝佳麗,在極度艱難中,仍然堅持著找到了爹爹的下落。剛有了生活的樂趣,卻又在即將拜堂的時刻……
哎,嗷!
“我真是對不起你們呀!”
駱驚風悲泣著,再一次兩眼淚汪汪地望向了年少豐的臉上。
他再也無法剋制住自己的感情。
咚。
他跪倒了。
遽然中,他感覺到一股苦澀的膽汁帶著冰冷的寒風,直直地鑽進了嘴裡,湧下了喉嚨。
“老大,這些不完全是你的錯。”
年少豐愁眉不展中,弓腰扶住了駱驚風。
他也是滿臉淚痕。
“才死了一個呀!”
一聲極輕的說話,如若臨空的寒風,飄然激盪著。
雖然輕聲細語,卻聽來無比的惡毒。
駱驚風在年少豐的攙扶中,站了起來。但他並沒有急著轉身,更沒有回頭,只是一個勁的輕拍著他的肩膀。
“這些仇恨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