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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清揚,但畢竟不好直言逼問,只好亂咳一聲:“這個,不知柳兄與程兄,可曾有過不愉快?”

柳非煙大恨:“你們什麼意思,一定要把殺人的罪名栽給我爹爹?”

明若離嘆息一聲:“我並無此意。”

“明先生。”明月痛哭失聲,對著明若離跪了下來:“明先生是一方大豪,前輩高人,想必公正仗義。而今我師父,身死在明月居內,還求明先生給我們一個公道。”

暮雨也跪下哭道:“我們得恩師撫養教誨,無論如何,不能讓師父死得這麼不明不白。”

朝雲跟著下跪:“我們雖是後生末學,也知道捨生忘死,以報師恩。明先生若是袖手,我們唯有拼卻一死,求個公道。”

其他兩人也跟著跪倒,哭成一片。

曉霞恨恨道:“月流道雖然算不得什麼權傾一時的大派,也容不得人如此欺侮,此事若沒個清楚交待,月流道全派上下,拚個玉石俱焚,總要讓殺人兇手,付出代價。”

他們對著明若離痛哭,也以東道主的責任逼得明若離不得不管此事,又明確表白了報仇的決心,無論仇人是多麼強大的人,他們也絕不退縮。

在場,明若離是唯一可以在實力上與柳清揚對抗的人,人死在他的家裡,他不可能袖手不管。

月流道雖然實力不如蒼道盟,但門下弟子也不少,民間信徒又眾,真要與蒼道盟結下不死不休的大仇,對柳清揚來說,實在是一樁大煩惱。

此刻誰還聽不出這幾人明著對明若離哭訴,暗中句句針對柳清揚。

柳非煙氣怒非常,但何修遠知道此時柳清揚已受莫大嫌疑,若真吵得兇了,只怕有害無益,所以在旁邊低聲勸慰。

柳清揚亦知此事後果嚴重,一直皺眉,沉吟不語。

明若離深吸一口氣:“幾位請起,你們放心,事情既發生在我的地方,我總要給你們一個交待。此時最重要的是找出……”他瞄了柳清揚一眼,頓了一頓:“兇手,先要確定事情是在什麼時候發生的,你們誰最後見到程大俠?”

明月道:“昨夜亥時,師父讓我們全都出去,那是我們最後見到師父。天亮後,師父沒起床,我們不敢驚擾,又聽到前院有人挑戰許多高手,心中好奇,就隔著房門對師父稟明想去看熱鬧。師父一般的習慣,只要不說話,就是默許了,所以我們沒聽到聲音,就直接去了前院,直到剛才才回來。”

明若離點點頭:“這麼說,事情可能發生在昨晚,到今天午時之間了,不知各位這段時間到了哪裡去了。”

幾乎所有人的回答都一樣,昨晚在房裡,今天一上午全在前院呢!

明月死死瞪著柳清揚:“你說你昨晚在房裡,誰能證明?”

“我可以。”柳非煙急忙說:“修遠也可以。昨夜我與爹爹聊天到半夜子時,之後我出了房,修遠和爹爹同居一室。”

明月冷笑:“親生女兒和未來女婿做的證明,有什麼用?不管怎麼樣,你就是兇手,抵賴不掉的。”

“不對,不對。”容若忽然大聲道。

“有什麼不對?”

容若看著明月搖頭:“首先,這裡所有人肯定都答晚上在房裡睡覺,如果要證人的話,餘公子夫妻互相做證,那可信否?我和許大俠讓手下人做證,又有多少可信度?還有明月居中,也不止我們幾個人,前院有幾百個武林高手呢!日月堂的弟子亦是身手不凡,另外還不能排除外來做案的可能性,怎能只認定柳前輩一人。這是問題之一。還有問題之二,就算柳前輩不能證明他一定睡在房裡,也不能以此認定他是兇手,在沒有確定一個人是兇手之前,這個人就是清白的,他沒有義務一定要證明自己,相反,指責別人是兇手的,則一定要拿出明確的證據來……”

明月不等他說完,伸手一指程承羽的屍體:“我師父的劍傷,就是無可辯駁的證據。”

容若不答他,反而對許豪卓道:“許大俠,久聞你天資聰穎,十二歲開始練武,三年間,師從二十餘人,每個人教導你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月,就稱已經教無可教。你十六歲的時候,取眾家之長,自創金風筆法,名動一時。你二十歲時,遭逢大難,身受重傷,墜落海中,卻於絕處逢生,於海上孤島,困居三年,日觀海潮,夜臨海風,得天地之靈,筆法大進,金風筆法改為碧海長風筆,從此少有敵手。這一套筆法,更為世間一絕,天下間,絕無第二人施展得了,對不對?”

許豪卓點頭道:“不錯,容公子你……”

容若不待他說完,回頭對性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