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拍在蘇良肩上:“現在的你,還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是我來吧!”
“你指點我不就行了?”蘇良著急起來。
“面對真正的高手,再快的指點,都比不上生死相搏的瞬間招式來去,不要拿性命開玩笑。”說完這過於溫情的話,連性德都有點驚訝,自己為什麼會變化這麼大。
他不再看容若有些吃驚又有些歡喜看向自己的眼神,只淡淡舉步,彷彿只步了一步,卻已在轉瞬間,就到了容若身邊,和趙茗心、孫茗意、孔茗情等三人面前。
三人神色立變,一齊暗吸了一口冷氣。
以他們的武功,他們的眼力,竟完全沒看清這個風儀絕世的男子,一步走來的身法。這個可怕的發現,讓他們三人身上都有些發寒。
性德卻只是淡淡袖手,站於他們面前,安靜得好像只要他們不動手,性德自己,也同樣可以安安靜靜,一直站下去。
他力量早失,但憑著他比平常人更靈活的動作,遠勝過普通人千萬倍的快速計算能力,以及對於武功無以倫比的知識,使他有信心,可以和任何一流高手周旋而不落下風。
硬拚自然是不行的,但使用巧妙的步法身法,可以讓他立於不敗之地。而一開始,先一步立威,在這三個人的心靈上加以打擊,只要他們一刻無法看破自己這一步的奧妙,他們的心靈就隱隱受制於自己,在精神上被死死打壓,十成功力,臨戰時,也最多就只能發揮六成而已。
他無力進擊,只做出胸有成竹的樣子,靜等旁人動手,怎麼看都似超級高手,全不把眼前人物放在眼裡一般。
而趙茗心、孫茗意、孔茗情確實為他神采本領所懾,一時不敢妄動,整個場面竟然僵住了。
“三位師伯。”
“師伯,你們總算來了。”
“師伯,師父死得好慘啊!”
一連串的叫聲,很自然地幫趙茗心、孫茗意、孔茗情等三人解除了窘境。
以明月為首的月流五子,紛紛撲過來,對著三人,跪拜下去。
人跪下去,眼淚也流出來了。
“三位師伯,你們一定要為師父報仇啊!”
“師父死得好冤枉。”
“一定要找出兇手。”
你一言,我一語,一時間,靈堂的場面亂紛紛,但本來緊繃的局勢立刻被破壞掉,幾乎每一個人,都暗中鬆了口氣。
趙茗心伸手把五個人扶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慢慢說。明月,你師弟清風在哪裡?”
“別提那個叛徒了,說不定就是這個叛徒,和人勾結,害死師父的呢?”明月忍著悲痛,把所有的事情,一一向三位師長道出。
聽完這一番話之後,三個人的臉色都一片深沉。
半晌之後,孔茗情才望向容若:“容公子,我師弟死在明月居里的明秀閣,對此,你總該有個交待吧!”
容若抱拳正色道:“對於令師弟的死,我十分抱歉,也感到非常難過,如今正和官府積極合作,希望能早日抓到兇手,為令師弟報仇。”
孔茗情冷笑一聲:“好一個交待,這樣毫無意義的空話,就是你的交待嗎?”
容若也惱了,不甘示弱地豎起眉毛,冷冷問:“那以閣下之見,我該如何交待……”
“老明啊!你可怎麼向我交待啊!一聽說你要收繼承人,我死趕慢趕,從南方靜山往這邊跑,路上跑死了三匹馬啊!我好不容易趕到了,你老小子居然死掉了,你怎麼對得起我啊?”
洪亮的聲音震得每一個人耳朵疼,不等唱禮人唱名,一道金影,已經疾掠進靈堂。
所有眼尖的人都沒看清楚這人的長相,只看見一片把人眼睛都晃花了的金色。
來者金冠金帶著金袍,背上揹著一把厚背大金刀。金髮披散,金眸閃亮,金鬍鬚根根豎起,樣子極是怪異。
性德在容若耳邊低低解釋:“這人叫金易之,有異族血統,生具異象,自命與金有緣,一生只求多聚黃金,在南方靜山一帶,創下金錢會,一切以金錢為主,以利益為目的,是南方大派,但是一直想把勢力擠進富甲天下的濟州城而不可得。看這次出場的氣勢,想是以為明若離死了,他就有機會了。”
金易之人如風至,趴在靈堂後的棺木上就哭:“老明啊!你怎麼死得這麼早,你叫我可怎麼辦啊!”
他動作太快,靈堂前的日月堂弟子誰都來不及阻擋他,他哭的速度也太快,轉眼間,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已經滿臉眼淚。
肖鶯兒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