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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此時絕不可暴露身分。”

徐思、方浩對蕭逸的命令一向不敢違抗,一聽喝令,正要躍下高樓,又聽得蘇慕雲一聲叫。

蘇慕雲的命令與蕭逸相反,按理他們是不應該聽從的,可是蘇慕雲的話卻涉及到蕭逸的安全問題,這使他們略一遲疑。這一耽誤,已經來不及再躍下相救了。

誠王快馬已到──容若臉色蒼白地叫了出聲。蕭逸臉色鐵青,眼中怒意化做傾天之火。樓下無數百姓驚呼,心軟的大多側首不忍看。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一個人影從街旁直撲到街心,抱著孩子就地一滾,馬蹄踏落,踩得他身上一片雪白的衣襟撕裂開來。可是他終是以毫釐之差,帶著孩子避了過去。

從地上站起時,他臉色也有些慘白,想到剛才那險險落在自己身上的馬蹄,多少有些驚怕。

星月燈光之下,他眉目如畫,俊逸秀美,雖然一身精美的衣服破了、髒了,可是華貴的氣度卻依舊不損分毫。正是大秦權相獨子,秦王寵臣納蘭玉。

誠王勒馬回首,馬鞭遙指:“你是什麼人,敢在我誠王爺的面前逞能?”

容若在高樓之上,以手撫胸,鬆了長長的一口氣,釋然微笑:“好一個納蘭玉。”

蕭逸卻輕輕嘆了一口氣,楚國的王爺,踐踏楚國的百姓,反而要大秦國的貴公子,冒生命危險相救楚國孩子。

納蘭玉入楚京已經有十天了,十天來,攝政王和瑞王都多次來訪,也曾下帖相邀,醇酒美人,客氣相待,珍玩異寶,傾其而贈。客氣親熱的話說得多了,就都免不了要開始打聽一劍護他入京的絕世高手。

他雖然嘴緊,只說是異人相救,但終是不勝其擾,所以每天獨自一人到處閒逛,名是遊玩楚京,實是躲避權臣相邀,以避免麻煩。

夜晚遠遠看到誠王快馬而來,納蘭玉立時躲到街邊,可是看到孩子跌在街心不能起來,心中反覆掙扎多次,既不忍見死不救,又實在不願在別的國家和權貴衝突。可是,當馬蹄對著孩子踏下的時候,他卻再也顧不得思考,顧不得權衡輕重,直接撲了出去。

等到他站起身時,已是出了一身冷汗,低頭給嚇壞了的孩子一個溫柔安撫的笑容:“快回家吧!以後別再亂跑了。”然後抬頭,對著高踞馬上的誠王抱拳施了一禮:“在下大秦國納蘭玉,向誠王殿下請安。”

“我當是誰,原來是大秦貴客。”誠王在馬上傲不為禮,冷冷道:“納蘭公子好身手、好雅興,這麼晚了,還在街頭閒遊。”

納蘭玉執禮甚恭,並不因誠王的傲慢而生氣:“我初來大楚,久聞楚京牡丹之美,是天下一絕。皇上十六歲生日將近,楚京到處張燈結綵,要辦牡丹會以慶賀大喜,我聽人說起,動了遊興,所以就出來走走。”

誠王仰天長笑:“公子你錯了,這楚京牡丹有什麼可看的,眼前就有天下最美的一朵名花在,你竟不知道嗎?”

納蘭玉微笑說:“那倒是我孤陋寡聞了,請誠王殿下指教。”

高樓上的容若也瞪大眼睛,好奇地望著下頭,想要聽聽所謂天下第一名花是什麼花?

蕭逸卻眉頭深皺,嘆息一聲。

誠王在馬上俯下身,望著納蘭玉,眼神詭異,慢慢地道:“這朵花,名字就叫納蘭玉,乃是一朵後庭花。”話音剛落,他仰頭哈哈大笑。

身後的隨從們也笑做一團,街邊百姓,凡是可以聽懂後庭花三字意思的人,也大多對著容貌如玉、美勝處子的納蘭玉指指點點起來。

容若臉色一變,憤然一掌拍在窗欄上:“這也太過分了。”

與此同時,隔壁的蕭逸也同樣用力在窗欄上一拍:“這個不知輕重深淺的傢伙,大楚國的臉都給他丟盡了。”

納蘭玉臉色發青,雙拳不自覺緊握起來,提高聲音道:“誠王殿下請自重。”

誠王驅馬走近,目光在他如玉一般的臉上打了好幾個轉,眼睛裡有毫不掩飾的慾望:“此事天下盡知,納蘭公子你何必否認。我聞秦主夜枕汝腹而眠,我亦能撫汝孤寂,你我何不就此成了這秦楚之好呢?”

此言一出,滿街譁然。

豪門貴戶,遊樂嬉戲,風月玩鬧,無所不至,這也是常事,只要地位高貴,寵好男風,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在長街之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一個身分高貴的公子,用如此無禮的言語求歡,簡直駭人聽聞。

納蘭玉本來鐵青的臉色,因為憤怒而漲紅了,怒聲道:“蕭遠,你不要逼人太甚。”

“我逼你什麼,這不就是你最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