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伸手打了個呵欠:“我知道人的眼球彈性是非常好的,不過,我並不打算研究人眼演變成金魚眼的可能性,你就不用在我面前鼓眼珠了。我要睡午覺了,請你好走。”
他伸個懶腰,再也沒看多吊梢眼一眼,走到牢房角落,鋪著厚厚乾草的地方,倒頭就睡。
吊梢眼像塊化石一樣,呆呆站在那兒,半天才叫出來:“你別睡,你知不知道……”
容若不耐煩地欠身起來,瞪著他:“如果你想說這是獨門密藥沒有解藥我會生不如死或者死得慘不忍睹那我告訴你我肯定不會逃跑,肯定會乖乖聽話,肯定做有史以來最配合的囚犯,這樣行不行,我要睡了……”
“我……”吊梢眼明顯已經語不成聲,思覺失調了。
“你如果想說讓我吃藥是情非得已,只是因為各為其主,只是因為職責所在,只是因為我這個人的干係太大,你不得不小心之類的話,那我告訴你我完全理解完全明白完全原諒你了,好走,不送。”容若再次躺下,睡大覺。
吊梢眼面無人色,遊魂也似的往外走,嘴裡喃喃地不知道念著什麼。
直到他走遠了,兩個負責看守的高手互看一眼,異口同聲說:“太可怕了。”
一隻手指輕輕在身上戳一下。
不理他,容若翻個身,接著睡。
這一次,是頭髮讓人扯了一下。
容若閉著眼,當成不知道。
再然後,是什麼冰涼的東西,忽然貼到臉上。
容若忍無可忍,翻身坐起:“知不知道吵人睡覺,是很沒有公德心的……蘇姑娘,怎麼是你?”
前面半句的憤怒,和後面半句的驚異,相映成趣。
蘇俠舞嫣然一笑,簡陋的牢房都因為她而美麗起來了。
容若跳起來,笑道:“蘇姑娘,你來得正好,麻煩你,讓他們給我送一張床,兩床被子來,這地方地氣重,真要睡出病來,你們也麻煩,是嗎?”
“什麼?”
“啊!對了,這裡牆壁太單調了,弄幾幅畫來掛掛,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