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也在這時,轉頭沉聲喝:“我們下去,不能再讓蕭遠這樣胡鬧了。”
蘇慕雲急道:“主公……”
“蘇先生不必多言,楚國的安危比我的生死更重要,我雖然不怕大秦,卻也不敢保證說一定可以擊敗西方強秦。絕不能讓蕭遠這樣沒輕沒重,汙辱了秦王心中最疼愛的人。”
可是,蕭逸和容若都還沒來得及介入,納蘭玉就已經長嘆一聲,面露悲涼之色:“我只恨爹孃給了我這樣一副容貌,縱然不想認命,也是不能了。”隨著他無力的嘆息聲,他已經把自己的手,放進蕭遠伸在半空的手中。
蕭遠得意地一笑,手上一用力,把納蘭玉拉上了馬背。
第二集 危機四伏 第七章 納蘭神射
納蘭玉雙足在馬上一借力,復又重新躍了起來。只是他躍起之時,雙手左右齊出,左取雕弓,右挾金箭,速度奇快。
蕭遠只來得及驚叫了一聲,納蘭玉已奪了弓與箭,凌空躍起。
四周的家僕圍過來,咆哮呼號,揮刀舞劍揚鞭子,馬嘶狗叫之聲大作,但納蘭玉從馬上躍起,人在半空,刀劍鞭子,一樣都搆不著他。
納蘭玉躍起的身子在空中翻轉,雙手猶能彎弓搭箭,無比穩定。
沒有人相信,一個在空中翻騰的身子可以拉得開硬弓,射得準強箭。
蕭遠馬鞭一指納蘭玉:“你好大膽……”
寒光疾閃,憤怒的大吼,變做驚恐的大喊。
納蘭玉身在半空,一弓架雙箭,射出的箭彷彿超越了時間和空間。眾人只見弓弦微張,而箭已射中目標。
一箭射中蕭遠手上的馬鞭,箭上的力道震得他虎口裂開,鮮血流淌;另一箭射中蕭遠頭上的金冠,冠落髮散,而蕭遠更是嚇得連叫都叫不出聲,直接從馬上跌了下來。
一片驚呼聲中,蕭遠手腳亂揮,在地上跌個灰頭土臉,而同一時間,納蘭玉也雙足落地,猶自弓開滿月,箭在弦上。
剛才他突然出手,從蕭遠的箭壺中挾走了三支箭,在半空中就射出兩支箭以立威,此時唯餘一箭在手,遙指蕭遠。
納蘭玉這神乎其神的射術,已經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四周的誠王手下,呼嘯叫囂,揮刀舞劍,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他。
就連蕭遠在地上掙扎著要起來,也覺一陣冷意浸骨而來。那遙遙指定自己的神箭,似是隨時會穿透咽喉,使得他連要從地上站起來的動作,都無法繼續下去,只是面無人色地望著納蘭玉。
此時納蘭玉雖仍在重圍之中,但他先示之以弱,消除蕭遠的防備之心,然後突然奪得弓箭,以神射立威,震住眾人,此時他一箭指住蕭遠,就沒有人膽敢做出任何攻擊他的舉動。
滿街燈光輝煌一片,月華如水,映照在他的身上,卻都不及他此刻張弓待射的風采英姿。
“你狗膽包天,敢對誠王殿下無禮?”
“你還要不要命了?”
“快快放下弓箭,給王爺磕頭賠罪。”
四周眾人叫嚷不斷,有幾個人忍不住靠近兩步。
納蘭玉眼神牢牢看定蕭遠,聲音清銳如冰石相擊:“小心一點,我的力氣不大,膽子更小,一受驚,這弓就拉不住,箭說不定會往什麼地方射出去。”
四周所有的叫嚷立刻停止,誠王下屬無不冷汗直冒,連呼吸都不敢放大聲。要是蕭遠有什麼事,他們的身家性命,自然也就跟著灰飛煙滅。
蕭遠臉色鐵青,在地上半撐著身子,想要起來,卻只覺整個身體被納蘭玉的箭緊緊鎖住,任何動作都會引來那一箭穿胸,竟是隻能僵在地上了,臉色鐵青的道:“納蘭玉,你好大膽子,竟敢在大楚國都之內如此放肆?”
納蘭玉如玉的臉上,滿是凜然之色:“我是大秦臣子,身在異國,怎能容人辱及主上。若不懲戒,天下豈不道我大秦可欺。更何況,大秦、大楚,本是友邦,為大楚國教訓狂妄無知、冒充王爺的無恥匪類,乃是分內之事,並不需要什麼特別大的膽子。”
蕭遠又氣又急:“誰不知我是堂堂誠王,你敢說我假冒,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不想活的是你才對。”納蘭玉眼神若箭,言詞勝箭:“誠王殿下,乃是大楚國先皇之子,當今皇上的兄長,是大楚國棟樑之材,國之柱石,豈有不愛護百姓的道理。可你卻縱馬於鬧市之中,踐踏稚兒身體視若平常,如此窮兇極惡之徒,怎麼可能是親王之尊的貴人。大楚皇上仁愛萬民,攝政王更是治國有方,又豈會容忍如此敗類高居王位。你說你是誠王,除了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