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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你卻仍然是楚國唯一的皇帝,你也是鳳儀唯一的孩子,先帝諸子,幾個還小的,根本不成大器。蕭遠他們兄弟兩個,與鳳儀有重重心結,又不是楚家女兒生的兒子,斷不能坐上皇位,否則楚家的勢力也不會服,鳳儀的安全也難以保證。我與鳳儀又無子,除了你,還能有誰?”

“可,可是,我根本不是那塊料,我優柔寡斷,我心慈手軟,我只有婦人之仁,卻不懂帝王之仁,像今天你做的事,我絕對做不到,我……”

“你是仁慈,但這不代表你沒有成為一位明君的天份。我說過,君王以天命為器,行的是堂堂正正之道。仁心仁念,顧全萬民,是你的優點,這樣的性情,開闢疆土或嫌不足,但守成衛國,安養百姓,卻已足夠。我若能把所有必須心狠手辣才能處置的憂患俱都化解,我若能留下一個安定祥和的國家,再在朝中為你培植良臣重將,護國佑民。你沒有後顧之憂,用你自己的想法來治理國家,用你寬容廣大的胸襟,來承載天下,也許,可以開出萬世之太平,創出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蕭逸眼中閃亮起燦然的光華,凝望著容若,似要藉著目光交流,把他無比的力量、強大的意念,生生刻在容若心中。

“當年,我初定梁國之時,還不曾戀棧權位,就已經在蒼道盟中、濟州城內,佈下無數暗棋,甚至再留下了梁國太子這一妙著。那時,我所為的一切,也不過是保護我的寡嫂幼侄。我不知道我將來是會被刺殺,還是被剷除,我只希望,在身後,可以留一個強大平安的國家,給我的親人、愛人。若兒,你怎可負我厚望?”

那樣深刻的一聲問“若兒,你怎可負我厚望?”容若竟是再也接不上半句話,那麼多的推辭,那麼多的逃避,終不及這一句飽含深深感情的話。他的好逸惡勞,他的只求自安,他那富貴閒人的夢想,都抵擋不了這一句話的重量。

容若愣了半天,只覺肩頭異常沉重,不願承擔,卻又無力推脫,腦袋一團亂,最終只有不置可否地轉移話題:“你說的梁國太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當年國家初定,我雖攻下京城,可四方仍有梁國的舊將頑強抵抗,民間也有人處處與官軍為敵。我知道,但凡改朝換代,必會有無數血淚,無數心念舊朝之人,意圖匡復,暗藏草野,隨時準備對新朝發起致命的襲擊,未來幾十年內,歷代帝王都要為舊梁國的亂黨而操心勞神。我在一日,固然可以鎮得住局面,可萬一我不在了呢?當時我就想,與其讓所有心念舊梁之人,散處民間,紛紛做亂,倒不如把他們團結起來,一網打盡。所以在梁國太子被秘密處死後,我找了一個相貌與他酷似的少年,帶著印璽金冊,逃出京城。”

容若因為過份震驚,而倒吸了一口冷氣。誰能夠想像,反抗楚國的首領人物,梁朝太子,其實根本就是蕭逸安排的棋子,這個內情足以震驚天下。

“他一路逃亡,舊梁國的將領,紛紛聚集在他的身邊,有的人甚至為了保護他而放棄繼續頑抗的機會。所謂十年忍辱,十年謀劃,不過是我給他這麼多年的時間,讓他悄悄集結民間所有反抗大楚的勢力,讓他偷偷和蕭遙接觸,使蕭遙有了更大的信心,迫不及待地發動叛亂,讓他向秦國求援,使他從秦王手裡,騙到了大量的軍費、兵馬。這一次他舉旗反叛,不但蕭遙這邊,透過濟州豪商給了他鉅額財富,秦國也給予了強大的支援,甚至暗中派出秦國精兵強將相助。這次秦王派來協助他的是秦國名將霍天都,此人倒也有些小聰明,故意在京城中現身,然後讓替身四處活動,假做要擾亂楚國政局,暗中潛去會見梁太子,替梁軍謀劃出力,又哪知梁軍的一舉一動,皆在我指掌之間。梁軍舉兵做亂,轉眼之間征服數城,一下子就試出,各城官員中,有多少還心向舊梁,懷念故主,為此不惜賣城投降的。而梁軍浩大的聲勢,更把民間許多心念舊梁,卻隱匿不出,等待時機的勢力吸引得前來投軍,再加上蕭遙與他應合,準備兩邊並舉反旗。卻不料,我十年佈網,收網的時候也到了。只需要一場慶功宴、一些軟骨藥,就可以把所有反對楚國而投往梁軍的人,全部拿下了,那些民間為了對抗楚軍而密訓的軍隊也全部被編進楚軍。至於霍天都,留著反而是禍害,我已經把人頭砍下來,聲稱是捉了秦國流匪,處斬後,讓人送往秦國。秦王暗中派人幹出這等勾當,就算是吃了啞巴虧,也是出不得聲的。再把濟州城內所有局面平息下來,從此楚國之內,不管朝中、民間、武林、商場,甚至皇室,都再沒有足以和朝廷反抗的勢力,再沒有可以動搖國家根本的力量了。”

蕭逸淡淡道來,多少風雲激變,都不過在他輕輕細語聲中。淡淡燭光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