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做什麼?我可不覺得你是專門來等我的。”
信雲深將這些時日的憂思與那一縷隱隱的嫉妒都收起來,像以前一樣攀住楚飛揚的手臂,勉強地笑了笑道:“大師兄你從哪裡回來的?前段時間梅家還派人來三請四請的。你本就在梅家沒有回來,沒音沒信的,我擔心死了。”
楚飛揚颳了刮他的鼻尖道:“擔心得天天在山門外面等我?我可不信。”
信雲深摸著鼻尖,低頭笑了笑,道:“是等你的是等你的,看我對你多好。”
他不敢再和楚飛揚多說別的,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大聲質問他和高放的關係,甚至會在楚飛揚面前大哭出來。
信雲深拉著楚飛揚往派內走去,好在一路上有許多師兄跟上來插科打諢,他才能勉強拋開心頭的紛亂思緒,維持著面上的平靜。
楚飛揚如今已經回來,他卻感到更難以面對高放了。但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讓高放知道楚飛揚的訊息的,要見面更是想都別想!
信雲深帶著這樣莫名的怒氣和膽氣,又一次走進高放的山洞。
高放抱膝坐在床角上,一頭長髮都散了下來。他抬頭看了信雲深一眼,又懨懨地把臉埋進手臂裡。
信雲深走過去將還熱乎著的飯菜放下,將上一餐的碗筷收拾好,又在床邊坐下。
他抬手摸著高放柔軟的頭髮,卻被高放甩開。
信雲深不像往常那樣惶恐小心,他扯著鐵鏈,將高放拽到自己面前,不由他反抗。
“我知道小放最愛乾淨了。你先吃飯,吃完了,我給你洗頭。”信雲深在他耳邊低聲道。
高放伏在床上,肩頭微微顫抖著,卻倔強地不願出聲。
信雲深嘆道:“小放,你別這樣,你真的準備一輩子都不理我了嗎?”
高放纖瘦的後背上下起伏著,似乎在大口地喘息,又似乎在沈默地哭泣。
信雲深想要抬起他的臉看一看,高放無法躲避更無法反抗,他終於忍無可忍,猛地抬起頭來,秀眉倒豎,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充滿憤怒,卻並沒有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