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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沉香還要難得的多。就是那一盞小燈,燃的是深海鮫油,有火無煙,長明不滅。

馬車在人流中緩慢行進,時走時停,即使停時車伕騎士也不見半點焦躁,也不呼喝,只是靜靜等待。路人見這氣勢,哪個不是趕緊讓路。

車外春寒尚烈,車內卻如初夏,金萬成教訓了兒子一通,額頭見汗。說道:“下次讓老劉頭將這壁火減的小些,我們先送王大人回府。”車中並無炭火,取暖之物都在車壁的夾層內,等到夏天炎熱之時,都換成了冰,如現世的空調一般,只是這空調世上怕也沒幾人用的起。

“咚咚咚”這時車窗傳來敲擊聲,車窗開啟,一個騎士湊過來道:“金爺,不太對,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隱約間總有幾個熟悉的人在不遠處晃盪。

“別停下,繼續走,派一個人回定古樓請救兵。”金萬成不動聲色的命令道。他絲毫不懷疑手下的判斷。對於危險,這些生死拼殺出來的直覺比自己的判斷更有力。就算是錯了,也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點總沒壞處。

杭州燈市,校尉親領兩千軍馬在城上巡察,城中的捕快更不知有多少。隨便召集些人來,形成人牆人海。任你如何武功都休想動這馬車分毫。

“嗖”一聲長箭破空,射的卻不是那回去求援的騎士,而是他坐下的馬。一箭貫腦,馬連哀鳴都來不及就如斷了線的木偶倒在地上,騎士落馬就是一滾,他滾過那片空地上正釘著一隻顫動不已羽箭。

只聽有人高聲嘲笑道:“白羽箭,以後就改名叫白毛箭吧!”一個蒙面的大和尚擎著鐵棒,大笑著從旁邊的一家酒樓上一躍而下,正落在馬車頂上,鐵棒一揮,將拉車的駿馬打的腦漿迸裂,又是兩隻長箭飛來,拉車的馬頓時死的乾乾淨淨。

此處驚變,路上行人驚叫逃散,人群中卻有幾人逆著人流直衝馬車,同那和尚裡應外合。此刻內有兇僧擾亂陣型,外有群盜強攻,另有弓手施放冷箭。以強擊弱,以有心算無心,就算金萬成的護衛都是一流好手,又哪裡能夠抵擋。

更有一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出手,此刻高聲道:“金老先生,聽我一言,交出錦盒方可保得性命。”

許仙三人又穿過一個九曲黃河燈陣,猜了幾個燈謎,路過一個算命的小攤前。那算命先生招呼道:“三位來算一卦吧。”

魚玄機正要轉過別處去,許仙卻已經湊了上去,“老先生,你來看看我命相如何!”魚玄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的命我都算不出來,這麼個賣卦的又如何能算出呢?筍兒卻趁機跑到對面看人胸口碎大石去了。

算命先生一見許仙大驚失色:“小哥你的相貌太過奇異了,老夫不敢算啊!快走吧,快走吧!”

魚玄機一愣,難道這還是個民間異人,竟然看出來了。卻不知旁邊賣年糕的腹謗:你這話今晚說的怕有一二百遍了。

果然許仙笑道:“有什麼不得了的,你來說說,說對了多與你資財。”

算命先生滿臉猶豫,“算你這命是要洩了天機的,那是要損壽命的。”魚玄機一聽才知道是個做耍子賣藝的,命即為命,哪裡分得誰的命。就扯著許仙要走,“別算,不準的。”

算命先生登時怒了,“老夫算還未算,怎知不準,你得給老夫說個明白,不然不能走。”就像說廚子做菜難吃,說大夫醫術不精,都是犯了忌諱的。心裡不怒也要裝出怒意來,不能弱了氣勢。

魚玄機掐指一算,秀眉微斂:“你今晚有血光之災,還是趕緊避一避吧!”她皺眉卻是因為這卦象很亂,瞧了一眼身邊的許仙,他彷彿一道數學題中的變數,讓運算出結果變得格外艱難,而且容易出錯。

算命先生立刻從桌後跳出來要與魚玄機理論。這時人群中一陣喧譁驚叫,一匹黑色的駿馬飛馳而來,直衝這小小的算命攤。生死關頭卻又哪裡反應的及,許仙只是本能的將魚玄機攬進懷裡。駿馬擦著許仙的身子飛馳而過,將那算命攤撞的四分五裂,終歸是受了阻礙在前面不遠但地方跌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魚玄機在許仙懷裡紅了臉,輕輕掙扎著,微聲道:“喂,放手!”面紅若霞,只不過帶著面具,無人瞧見而已。

許仙連忙放開她,筍兒從路對面跑過來,“師傅,師叔,你們沒事吧!”

魚玄機一時說不出話來,許仙卻皺眉道:“那馬受傷了。”果然路上有血灑落,那算命先生呆呆坐在地上身上也有馬血,剛才那馬也是擦著他奔了過去,若是他還像剛才那樣坐在桌子後面,現在怕已經五臟俱裂死於當場了。

此刻終於回過神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