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我不帶禮物也就算了,還給安排活,以?後孩子不認你當乾媽了。」
蘇小春挑挑眉,作勢就要?往外走,「這樣啊,那我給孩子準備的禮物就拿走了。」
「誒誒誒,說啥呢,你哪是乾媽啊,你是親媽。」嚴嬌嬌趕緊攔人。
笑鬧一通,蘇小春把禮物放下,就直接和趙翎出醫院了。本來?還打算去看看汪景林的,但?她聽嚴嬌嬌說汪景林去北京好長一段時間?,就只能算了。
……
轉眼十一月,藺雲君裡面穿厚棉襖外面套護士服,拿著信和報紙來?找蘇小春。
「小春,刁靈來?信了。」
「來?信了,快念念。」
蘇小春把手從小炭盆上挪開,期待的看著她手裡的信封。
「親愛的朋友們,展信佳,我是刁靈,已經?到達遙遠的邊境,這裡的風雪很大,剛到的時候我很難想像,這個地方居然會有駐守……」
藺雲君聲音娓娓傳來?,蘇小春能想到刁靈初到邊境,茫然無?措的,甚至連環境都不能完全?適應的形象。
但?刁靈是一個很堅韌的女?孩,她既然做出了選擇,就一定?會咬牙堅持,哪怕再辛苦。
等藺雲君唸完信,還在那感慨,「那個雪能到刁靈大腿根呢,好厚啊。」
「都這個環境,居然還能打仗,也是厲害。」
蘇小春捏著筆,想到了之前趙翎去打仗。
「怎麼沒有,雖然報紙上不怎麼報導?。但?咱們國家,也才安定?了二十年不到,這麼遼闊的國土,總有許多人覬覦的。」
「那確實。」雖然國家成立的時候藺雲君還小,但?確實經?歷過那個時期,是懂那些年有多麼艱辛。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在歲月靜好的背後,總有人在負重前行。」
蘇小春嘆了口氣,想到夢裡看見的這句話。
藺雲君眼睛一亮,「這句話說得真好,都可以?去投稿了。」
「哈哈哈,你要?想投稿就拿去投,也不是我說的。」蘇小春擺擺手,見她手裡還捏著報紙,便朝她攤手。
「給我看看。」
「報紙嗎?我剛看到報紙上刊登了一幅畫,可好看了。」
藺雲君開啟報紙,指著首頁刊登的畫。
「你看,多麼欣欣向榮啊,農民們熱火朝天的耕種,看起來?特別好。」
蘇小春看過去,確實畫得很好,就是有點眼熟,怎麼這麼像向陽生產隊呢?還是說生產隊都長一個樣?
「這個插畫畫家的名字也好,叫金鱗。」
「金-鱗-豈-是-池-中-物。」蘇小春看向署名,念出這一句。
得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感情還真是向陽生產隊。
她看著插畫中生機勃勃的畫面,會心一笑,看來?這個池中物,真的想開了。
「嘿嘿,我有這個畫家送給我的畫。」蘇小春笑眯眯說道?。
藺雲君好奇的問,「誒,你居然認識這個畫家嗎?」
「認識,還給我家寫過對聯,被我罵過的。」
「啊?他做什麼你罵他?」
「就一點小摩擦,」蘇小春沒把薛金池當時的樣子說出來?,反正就是有點摩擦,現在從他這幅畫也能看出來?,他已經?全?身心投入到農村建設了。
「哦哦,那他送你的畫是畫了什麼?」
蘇小春表情扭曲了,一副不想談的樣子。
「也,也沒什麼。」
說起這個蘇小春就一肚子火,那薛金池畫工了得,把自己罵他的樣子畫得惟妙惟肖。如果真的很像她本人,也就算了,偏偏他畫誇張了。
好傢夥,一張插著腰,面孔猙獰的樣子。一張是她翻著白眼鼻孔大張的樣子。
完全?就是抽象畫,還是往醜了抽象的。
蘇小春看到這兩張差點沒氣死,當場就想回去再罵薛金池一頓了。
眼睛怎麼長的,她貌美?如花怎麼可以?畫得像個潑婦?
要?不是趙翎翻出最後一張,她當場就要?趕回生產隊了。
最後一張倒是正常,是她摟著趙翎,倆人一個抬頭,一個低眸對視的畫面,整個畫面特別溫馨漂亮。
就此,蘇小春打消了去找薛金池算帳的念頭。
至於另外兩張,被趙翎拿走藏起來?了,說是很可愛,要?好好儲存欣賞。
男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