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乞伏熾磐自言自語的同時,宋軍營寨等來了金城的訊息。 王衡和麴景本來打算派人和宋軍交涉,不過王衡再三考慮,決定親自前往宋營。 王衡知道這一年來秦國的形勢,他不認為秦國還有翻身的可能,所以交代好後親自來到枹罕城外宋軍大營。 劉義隆看著下方的王衡,一個孔武有力的西北漢子,歷史上也是留下名字的,多年在西北和北涼沮渠蒙遜交戰多年,雖然手中只有一萬漢軍,但從未落過下風,劉義隆有心收為己用。 “王將軍之名可是如雷貫耳,不知王將軍此來為何?” 王衡微不可察的看了劉義隆一眼道:“大帥,末將此來是為了金城郡。” “哦,此話怎講?” “大帥,金城郡現在局勢雖然混亂,但也不是無解,末將手中有兩縣之地,令居羌人與在下交好,況且涼國屯兵邊境,乞伏審虔也不會任由匈奴人進入金城郡。” 王衡說完等著劉義隆表態,他在賭,賭劉義隆會進軍涼州。 果然他賭對了,“王將軍所言確有道理,不過本帥暫時無法顧及金城。” “大帥,金城郡一時不會有改變,大帥可放心,不論是涼國還是乞伏審虔都不會南下。” “好,王將軍若能維持金城的形勢,本帥必然重謝。” 王衡知道該表態了,“大帥,末將願效犬馬之勞,不求回報。” 劉義隆會心一笑,扶起王衡,“將軍放心,本帥軍中有功必賞,將軍,金城至關重要,待秦國事畢,本帥必然進軍金城,還望將軍務必小心行事。” “大帥放心,末將在金城多年,必然不負大帥重望。” 王衡帶著劉義隆的承諾返回金城。 這邊劉義隆命令工匠抓緊打造器械,而城內也在加緊準備。 五日後,兩軍於城西列陣,各有六萬兵馬,旌旗遮天蔽日,戰馬嘶鳴不絕於耳。 劉義隆心中激動,這是第一次指揮如此大規模的戰鬥。 對面的秦軍前軍陣型還好,後面有些散亂,畢竟有一萬新兵,乞伏熾磐將其放在最後,生怕這一萬新兵衝亂陣型。 其實古代作戰不像後世影視劇所演的那樣,兩軍散亂的衝向對方,然後混戰在一起,那不是戰爭,那是打群架。 古代戰爭是講究陣型的,而且需要各部配合緊密,一旦陣型被衝亂就離失敗不遠了。 劉義隆見時間差不多了,“命令床弩營上弦,準備釋放弩箭。” 一聲令下,宋軍前軍響起吱吱呀呀的聲音,這聲音在宋軍士兵耳中就像動聽的音樂,而在秦軍士兵耳中就像地獄的召喚,尤其那些攻打國首陽計程車卒。 乞伏熾磐見宋軍開始準備於是下令:“前軍以最快速度衝擊宋軍前軍,其餘各部跟進。” 秦軍開始衝鋒,宋軍這邊床弩已經準備就緒,一聲令下,弩箭呼嘯而去,秦軍前軍中路這一段就像撞在牆上一般,瞬間倒下一片。 後面的秦軍士卒看到前方同袍感覺後背發涼,很多士卒被弩箭穿透,更有甚者一支弩箭穿透了三四個人。 宋軍床弩兵並沒有欣賞戰果,釋放完弩箭迅速開始上弦,準備釋放第二輪。 秦軍繼續衝鋒,前面的慘狀並未讓秦軍膽怯,而是激發了他們的憤怒。 很快秦軍迎來了第二輪弩箭,由於剛才的慘狀,有些士卒舉起了手中盾牌,然而無濟於事,弩箭沒有受到任何干擾,擊碎盾牌後繼續向前飛行,又是一片士卒倒下。 後方的乞伏熾磐眼角抽搐,原本就知道床弩的威力,可是卻沒想到損失如此巨大,兩輪弩箭帶走了六百多秦軍士卒的性命,但是距離宋軍前軍還有一段距離,這足夠宋軍再釋放一輪弩箭。 果然,床弩再一次釋放弩箭,然後床弩兵毫不猶豫向後撤去。 這一輪秦軍損失近三百人,三輪弩箭損失近千人,秦軍將領十分憤怒,催促士卒加速前進。 床弩後撤,後方的重甲營列陣完畢,等待秦軍士卒衝擊。 秦軍士卒本以為扛過三輪弩箭,該他們發揮了,結果秦軍士卒發展前方的宋軍不僅全身披甲,手中的盾牌也比普通盾牌更大,手中的兵器根本無法破開重甲營的防禦。 抵擋住秦軍的衝鋒,重甲營開始反擊,由於六萬人的戰場過於龐大,重甲營只有一千五百人,只能防禦中路,兩側是普通士卒,但是中路如果能突破秦軍陣型,整個戰局就會扭轉。 重甲營一邊防禦一邊出手,而身後的長槍營也開始攻擊秦軍,透過重甲營盾牌的縫隙,近兩米的長槍紛紛刺出,秦軍傷亡開始增加。 兩側的秦軍雖然沒有重甲營的阻擋,但也沒突破宋軍陣型,開始陷入膠著,而中路的宋軍開始前進,後方的弩營對中路秦軍進行三段拋射,中路秦軍開始緩緩後退。 劉義隆見此命令道:“投石車開始向左路秦軍攻擊,弩營一刻鐘後向走路秦軍攻擊。” 傳令兵將命令傳達下去後,徐麟道:“大帥,讓兩翼騎兵做好準備,一旦秦軍陷入頹勢,兩翼騎兵必然出動。” 劉義隆點了點頭,向傳令兵下令。 戰場中央,中路的秦軍正在後退,重甲營穩步前進,秦軍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