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騰,南宮情傷本來因為睡過頭而發昏的腦子變的更加茫然,想不通在自己的房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南宮情傷知道自己又遲到了。所以本來已經打算不理會杜子騰的南宮情傷還是決定把他廢物利用一下,先把這個已經半死不活的杜子騰送到組織的醫務室去,然後再到訓練場和那個蕭小鴿解釋說自己為了送得了急病的兄弟去治療結果耽誤了時間回來路上又迷路了云云。
好主意,就這麼辦。
當南宮情傷揹著重傷號杜子騰走出房間時,發現自己根本不用說謊,因為自己真的又迷路了。
在問了三個不知道到底是保安還是殺手的同事卻得到了四種不同的路徑後,南宮情傷最終還是決定不再問別人,自食其力。反正這個寫字樓就這麼大,自己就算一間一間的找,也總會找到的。就是路人們看杜子騰那種參雜著後怕和兔死狐悲的眼神讓自己很不舒服,彷彿大家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就自己還矇在鼓裡。而且還是在杜子騰昏死在自己房間裡的情況下。
“醫務室到底會是在哪裡?”南宮情傷徹底鬱悶了,好人果然是做不得的。自己帶著快死了的杜子騰已經搜了整整兩層樓了,但看到的不是會議室就是廁所。至於醫務室卻連影子都沒發現。反爾把自己累的要死。剛開始,南宮情傷是揹著杜子騰,然後是抱著,現在那個可憐且不幸的杜子騰已經是被南宮情傷放在地上拖著前進了。
“天啊,有沒有搞錯,這麼大的一個寫字樓怎麼連個計程車都沒有。”南宮情傷抱怨的說道。至於計程車在寫字樓裡怎麼開,就不是他該想的問題了。
就在南宮情傷考慮是不是應該把杜子騰順便丟到哪裡,然後自己自行離開的時候,南宮情傷對面的走廊徐徐走來一個人。
一個即使是站在那會長大人、蕭小鴿、杜子騰的旁邊依然會引人注目的傢伙。
英俊的面貌,修長有型的身材,如黑色絲緞的頭髮隨意披揚。總之,是那種可以讓南宮情傷羞愧到自殺的大帥哥。當然,前提是南宮情傷如果還有羞恥心的話。
可惜這麼帥的傢伙,全被他的氣質給毀了,一身潔白的西服,口袋上竟然彆著一朵百合花;走路時泱泱嫋嫋,搖腰擺臀;手上時刻保持著蘭花指的造型;身上的香水味十米之外的南宮情傷都聞的清清楚楚。
把這些綜合起來,用兩個字就可以概括此人的形象,那就是——‘人妖’。
這傢伙是幹嘛的?委託人?經濟人?組織裡的清潔工人?再或者是那個委瑣的會長大人在外面養的私生子?總不可能也是個殺手吧。
“有什麼需要我來幫忙的嗎?”就在南宮情傷又開始習慣性的胡思亂想神遊天外的時候,那個人妖帥哥已經走到南宮情傷的旁邊,聲音不出所料的嬌嫩柔弱,讓南宮情傷不由自主的狂打冷顫,那到處亂竄的香水味猛烈的刺激著南宮情傷的鼻子。
雖然很不爽這個在自己面前擺首弄姿的人妖,但南宮情傷還是很高興有人來主動的幫忙。這兩天南宮情傷在組織裡遇到的人不是在裝憂鬱就是在裝深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即使以南宮情傷的臉皮之厚都不好意思讓他們幫忙。現在終於有冤大頭出現了,南宮情傷怎能不高興。
就在南宮情傷要對這個人妖冤大頭說些什麼自己的兄弟病了,但自己又有急事,請人妖閣下幫忙把這個傢伙拖到醫務室去,自己感激不盡,必有厚報云云之類的話,就看見那個人妖突然臉色一變,眼中精光一閃,便從南宮情傷身旁急衝而過,動作快到讓南宮情傷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等南宮情傷轉過身來,看到那個人妖已經站在一位路過的美女旁邊,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束紅玫瑰,用他那種特有的人妖聲音感嘆到:“啊,馨之!只不過一上午沒見,你就又漂亮了,你不愧是造物主的奇蹟!人家特地給你買了束法國玫瑰送你,也只有這束玫瑰才能配的上你的美麗。”
本來就已經很恐怖的人妖聲音配合上這個噁心的話語,威力不是一般的大。至少南宮情傷就覺得自己聽完後已經離死不遠了。
可惜,那個叫馨之的美女完全無視那個人妖,徑自走到南宮情傷身旁停了下來。
美豔,這是南宮情傷看到面前這個叫馨之的美女的第一感覺。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肌,以秋水為姿。
冷,這是南宮情傷看到她的第二眼感覺。臉上不帶任何表情,除了冷還是冷。眼中彷彿藏著無盡的冰雪。僅僅看了南宮情傷一眼,南宮情傷就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