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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阿炎銳利的目光掃了眼身旁三人,便帶著眾人出了辦公室,留下姬一臣姬碧妃二人與姬閻川對恃。

三名經理見此紛紛輕舒一口氣,這種親生父子間相鬥的事如果發生別人身上,他們定然有興趣圍觀,但主角換成是自己的老闆少爺,借他們十個膽也不敢瞎摻和。

門被帶上的瞬間,姬閻川掩藏好眼底的那一抹殺氣,伸手偷偷按了按桌下的某個地方,不用多久,他的保鏢就會上來,到時候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對於他的小動作,姬一臣心裡無聲輕笑,若無其事的轉身到酒櫃前,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和一個高腳杯,遂又回到辦公桌前,在姬閻川對面優雅坐下,倒上酒,輕輕搖晃手中的高腳酒杯,看著酒杯裡面猩紅色液體旋轉,旋轉。

他就靜靜坐在那裡,黑眸幽深晦暗,神情莫測,一股陰冷暴戾的氣息便無形中地散發出來。

“碧妃,過來坐下。”他如是命令,聲音清冷低沉霸道,不容抗拒。

姬碧妃微笑,於他,他從不懂抗拒。

模樣乖巧地在他身邊椅子坐下,然後修長如玉的手不動聲色輕覆在他放在椅背上的手,輕聲說道:“不要在意,你,有我,有小陌。”姬小陌曾對他說過姬家的事,所以他知道姬閻川,知道童思眉,知道他們是姬一臣痛恨的根源,有些東西,既然從沒能擁有過,那就只有不惜一切摧毀它。

姬一臣聞言,心裡某個地方狠狠的收縮了一下,身上那股陰沉懾人的氣息,瞬間收斂許多,原本想抽出的手也改成反手握住了姬碧妃的手,感受著他手心傳來的冰涼,慢慢將他那顆殺戮之心冷卻下來。

他說:不要在意。

他說:你,有我,有小陌。

小小年紀的他就承受家人拋棄,遭人下毒落得惡疾纏身,少年的他承受身體重創,幾乎丟了性命,經過這麼多傷害,他的心還是如此純淨,無恨亦無怨。

如果他記起從前,記起自己對他的放棄,記起自己對他的漠視,是否還會選擇繼續信任依賴自己。

這一刻,姬一臣突然覺得,也許失憶對他們彼此來說反而更好,這樣自己有機會再次靠近他,而他更不用記得那些仇恨痛苦。

想到這些,姬一臣的心輕輕一震,黑眸愈發深邃,宛如深淵,腦中立即終止了一切不該有的思緒,是的,他可以無條件照顧他,保護他,卻獨獨不能再將自己推入那萬劫不復之地。

血的教訓,命的代價,有一次就足矣。

兩人間的變化一絲不落的落入姬閻川眼裡,冷哼了一聲,雖然姬碧妃的美屬於雌雄莫辯那型別,但姬閻川什麼人,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沒玩過,沒見過,視線落在那平坦的胸部時,心中頓時明瞭,於是想也未想的就厲聲質問:“那麼多千金小姐嫩模明星你不玩,你玩男人,傳出去,讓姬家顏面何存?”嫣然一副嚴父姿態,其實不過是找個臺階下,順便拖延點時間。

姬一臣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優雅的反問:“當父親大人在不同人床上賣力耕耘的時候,當一條條醜聞排滿各雜誌報刊頭版的時候,可想到了姬家顏面?在這個世上,沒有比姬家更骯髒的家族,在姬家權勢富貴勝過一切,它可以讓人亂五常,悖人倫,逆三綱,它可以將人命化作如草芥螻蟻,它還可以……”

說到這裡,姬一臣忽然停了下,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涼薄嘴唇的張啟,繼續說道:“它還可以讓父親和叔伯們放下/身段,在自家人的床上爬來爬去,試問這樣的家族還要什麼顏面?”

“如此骯髒、變態的家族,早就應該消失毀亡在歷史的洪流中。”氣勢強勢,字字清晰,擲地有聲。

話說道這個份上,姬閻川已沒必要再繼續裝下去,撕下了那層慈父面具,眼中的憎恨厭惡顯露出來,冷笑道:“你不要忘記你也姓姬,你骨子裡留著的還是姬家血,如果你今天敢違背祖訓做出什麼大逆之舉,就休怪我以姬家現任掌權人身份將你處死。”

姬一臣無聲一笑,淡淡說道:“父親大人,我是該讚揚您的膽肥,還是恥笑您的單純,您真是一如既往的不懂審視局勢,您的那些人這會兒正在某間休息室睡大覺,您究竟還想期盼什麼?”

姬閻川身體僵住,顫抖著手指著姬一臣,半響說不出一個字來,因恐懼因憎恨。一個從小就不親近他的兒子,一個十四歲就從他手中奪走他一切的兒子,讓他怎麼去喜愛。

姬一臣放下酒杯,手指不疾不徐的敲打桌面:“忘了告訴您,小媽受了傷需要靜養,您就不用回主宅了。”

話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