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驚的馬跑起來是不顧方向的,速度更是非平日能及,跑了許久身後的腳步聲逐漸減少,最後只剩下一人踏雪飛掠的輕微動靜。我猜想定然是那方臉鷹目的男子,沒想到他武藝不錯跑了這麼久也沒有落下。
“西後請您停下,我等並非要取您性命。但若您要繼續向前,那便與自殺無異。”雖然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但夾雜了內力的聲音卻清晰無比。
雖然意識已經處於半迷濛狀態,但我抓了馬鬃毛的手卻是死也沒有放鬆半分。但這全憑著一股子毅力,所以即使那人的聲音傳來一時半會兒我也無法理解,便沒有理會更沒有試圖安撫馬匹讓它停下。
“西後!”
突的感覺馬匹往上一躍,接著一種墜落的失重感揪緊了我的心臟。待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一半身子已經泡在了滾滾江水之中,右臂的襖袖被那方臉男子攥於手心。
“把手給我!”那男子臉色略紅,想必是因為長時間的奔跑,但唇色卻有些蒼白緊抿做一線。他伸出另一隻手試圖拉我上岸。畢竟我右臂襖袖已經破裂在這麼洶湧的江水之中隨時有可能碎裂,但我若不配合他便無能為力。
左手抬了抬最後卻是收回來了,我抬頭只問了一句:“若你救我上岸是將我送回皇宮還是藏起來等時機送給戈皇?”
那男子愣了一愣,面色有些為難。最後他拒絕回答:“先將手給我!若您還不想死的話!”
“我並不想死,但你的答案我想我已經清楚。”淡淡一笑我曲無念這身傲骨雖然被呂慕楓那個瘋子給消磨殆盡,但若物件不是他我依舊還是那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曲無念!
揚手拔出藏在腰帶中的匕首,我將襖袖的裂縫切的更開:“此生我只做呂慕楓一人的男皇後,除他以外無有人能讓我甘心雌伏。若是強逼,這便是我的選擇”
語音最後連自己都聽不清楚,因為江水已經灌入我的七竅,冰冷刺骨。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已經到達極限大限便是此時吧
慕楓對不住終究還是不能陪你糾纏一生,終究還是扔下了你不過我很慶幸如此便不用死於自己親兒之手這於你於我都是一樁好事
唯一遺憾的大概是沒能再見你一面
作家的話:
寫的我吐血太難了大概太久沒動筆了,腦子都僵了
帝隕119(出谷尋人)
“洛白徒兒我回來了。”正在藥櫃前整理那些曬乾切碎了的藥材竹門便吱嘎作響,師傅一邊脫下藥簍一邊捶著自己的腰,“這一趟收穫不錯,竟然讓我採到了天羅草。”
天羅草?!我皺了皺眉,放下手上的藥材給師傅斟了杯茶:“師傅您說的可是長在懸崖陡壁上,十年長一片葉,五十年開一次花,百年才成藥的天羅草?”
師傅還處於極度興奮之中,他捋著雪白長鬚眉開眼笑的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將要爆發的怒火:“對,對,就是那個寶貝!我可要好好研究”
“師傅!”忍無可忍,我一巴掌拍向竹桌,“我說過多少次!您要採藥徒兒並不反對,但若是要去那些懸崖陡壁的還是叫上徒兒!你也不想想你多大年紀了!”
終於的,師傅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在興奮中說漏了嘴。他砸著沒剩幾顆牙的嘴竟然學起幼童拿著那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瞅著我:“唉呀呀,洛白徒兒不要如此生氣。我也想讓你幫我採啊,可是這幾日天氣變化的頻繁你不是會腿疼嗎?為師心疼啊再說了,為師的確是上了點年紀,可是論身手力氣洛白徒兒你可不一定有為師好。”
太陽穴抽動兩下,嘴角抽搐著我是氣到了無力。
沒錯我雙腿有傷,據說是中毒過深傷及肌理,毒清後又沒有靜養拖著亂走,所以即便是師傅這個醫術卓絕的人也僅僅能讓我能再次走動,跑跳什麼的都很吃力。且每每遇見天氣變幻就會又酸又痛。而這幾日正好是梅雨初臨,山谷的溼氣倍增讓我好不難受。
這樣的我不要說幫師傅攀爬懸崖採摘天羅草,就是多走些路也會兩腿發顫。反觀師傅,那頭銀髮,那雪般髯須,明明是個年逾古稀的老人卻是身板挺直,絲毫不見老態龍鍾。
師傅見我不說話了知道自己危機已過,他悄悄用袖子拭了拭額上的冷汗:“洛白徒兒啊飯菜可好了?”
冷冷的看了師傅一眼,我不客氣道:“師傅您不是說徒兒的雙腿不便嗎?自然是沒有力氣做飯,今晚您自行解決吧。”
聽我說罷師傅苦著一張臉看著我步履不穩的進屋將門摔的轟然作響。
其實我已經沒有在生師傅的氣,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