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看到記載,南中有象兵,此前卻從未曾見過。”法正博覽群書,但物件兵卻所知無多。
鞠義卻冷哼一聲,不屑道:“大象又如何,我就不信那東西能擋得住咱們先登死士的強弓硬弩。”
“先登營的強弓硬弩雖厲害,但物件兵卻是無用的。”
法正搖了搖頭,沉聲道,“古書上記載,那大象本身外皮甚厚,堪比一層天生的重甲,除此之外,南蠻人還在大象外面,再裹一層象骨所作的骨甲,如此一來,別說是先登死士的硬弩,就算是床弩,也未必能傷到大象。”
聽得此言,在場諸將,無不譁然。
床弩的威力有多強,諸將們可都是清楚的,那種強弩,可是能射出千步,在將鐵盾穿透後,還能連穿兩名披甲士卒。
而今,這大象卻連床弩都傷不到,其防禦力這恐怖,簡直已到了聳人聽聞的地步。
“巨象,巨象……”袁方眉頭微凝,若有所思。
堂中眾將們,很快也安靜了下來,各個神情凝重,眉頭緊鎖,一時片刻似是難以想到破解之策。
大堂中,陷入了沉默中。
正當這時,一直沉默的李嚴,卻拱手道:“啟稟王上,這象兵雖厲害,卻未必沒有破解的辦法。”
此言一出,袁方精神大作,堂中法正等諸文武,亦是大感驚喜。
任誰也沒有想到,李嚴這個新降之將,竟然聲稱有破象兵的計策。
就連力主要收降李嚴的袁方,也沒想到,李嚴這麼快,就會派上了用場。
“正方有何破象兵的妙計,說來聽聽。”袁方的精神振奮起來。
李嚴淡淡一笑,拱手道:“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妙計,只不過嚴早年曾在劉璋麾下效力,在南中七郡做過幾年官,那時早聞蠻夷中有支象兵,又見那孟獲頗有野心,便想倘有一日孟獲率南蠻反叛,這象兵必為大患,故嚴便私下把這象兵底細摸了個透,還琢磨出了一條對付象兵的法子。”
看來這個李嚴也頗有遠見,早料到蠻夷早晚必有一叛,袁方暗想自己收降李嚴的決策,果然是做對了。
袁方愈加興奮,便問他如何破解象兵。
李恢便將他的計策,諉諉的道了出來。
眾人聽著愈覺新奇,個個皆是一臉異樣,彷彿覺得這計策,太過荒唐一般。
“這個計策,能奏效嗎?”法正也表示了懷疑。
李嚴卻自通道:“放心吧,當年我在南中做官時,曾從蠻人部落裡購得過一頭大象,養在自己的宅中,我曾用此法試過多次,必定有效。”
袁方也不多猶豫,他也沒有猶豫的時間,便慨然道:“既然正方如此有信心,那本王就信你,就照你的方法,你速去準備吧。”
“多謝王上信任,嚴必不負王上信任。”
李嚴拱手一謝,卻又顧慮道:“不過這個辦法尚需要些準備時間,而今孟獲的象兵已在北進的路上,不數日便可抵達廣都,時間似乎有點倉促,臣只怕趕不及。”
袁方卻令李嚴不用擔心,只管去準備,他自有辦法來拖延蠻軍的進兵。
袁方的拖延辦法,其實也很簡單,便是命魏延和吳懿率一支兵馬迅速南下,在從武陽通往廣都的大道上,沿途挖掘溝壑。以遲延敵軍的進兵速度。
孟獲的象兵雖然身形巨大,但行動卻遲緩不便,蠻軍每遇溝渠,不得不停下來將溝填平,方才能驅使大象順利透過。
魏延他們沿路且挖且退,在不足百餘里的路上,不知挖了有多少道溝渠,這一道道的障礙,至少讓蠻軍的進軍速度放慢了一半。
孟獲的大軍是一路走走停停,花了整整十天的時間。才進抵廣都南面。
五萬先鋒蠻軍下寨已畢。孟獲也不待後隊兵馬到達,當即寫下一道張狂的戰書,派人送往廣都,向袁方挑戰。
孟獲狂也有狂的道理。因為他有這個時代。最強大的攻擊兵器。而且,在他看來,齊軍沿途挖掘溝渠。正好表明他們畏懼自己的象兵。
己軍強大,齊軍又畏懼,孟獲焉能不狂。
猖狂的孟獲的想法很簡單,以象兵一戰摧垮袁方的主力,然後,他就可以騎著大象,一路平推向成都。
廣都城中,袁方收到了孟獲狂妄的戰書。
立於城頭,開啟遠望瞳遠眺,袁方隱約已經能看到,七里之外的敵營之中,那一頭頭移動的龐然大物。
動物園的大象袁方見過,但幾千頭大象同時聚集在一起,那般壯觀的景象,袁方卻才是第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