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扭了扭腦袋。
伴隨著這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四周此起彼伏響起十幾聲同樣的聲音,還夾雜著痛苦的慘叫聲,不夠乾脆利落計程車兵甚至扭了三次才將脖子扭斷。
原本嘈雜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面帶不屑與不恭敬的人有了凝重。
小狐抓著張進的衣服躲開張進遮住他眼睛的手,盯著垂落度各不一樣,還連著皮掛在脖子上的腦袋,若有所思。
張進看到小狐竟然不懼怕屍體,有些詫異,但又想到高等血脈的孩子怎麼會平凡,便又重歸平靜說道:“他在立威,軍官總喜歡幹這樣的事,在他沒有證明自己實力時,我們不會服他,這手段血腥了點,可立竿見影。”
高臺上的男人擦了擦手又將手套戴上,轉過身,凌厲如狼的眼睛掃視所有人,似乎滿意自己造成的威懾,遠處傳來號角聲,因為靠近戰場,精靈族戰鬥的號角聲總會悠悠傳來。
男人指著號角傳來的方向平穩地說道:“聽到了嗎?那是我們的同胞戰鬥的聲音,他們保衛著城門,而你們卻像爬蟲一樣蜷縮在泥巴的洞裡。我卡利洛斯,原冰字三隊司令,前幾周我一直在戰場上,而你們在哪!現在我擔任冰字九隊的司令,爬蟲們,洗把臉瞧瞧,你們想做爬蟲還是英雄!”
靜默的人群不由地發出零散的笑聲,甚至有不怕死的人高呼:“操,誰他媽不知道冰字九隊就是當炮灰的!”
卡利洛斯盯了喊話的人幾眼,淡淡說道:“我一路上過來,無數同僚都說冰字九隊連泉字隊的都不如,一個泉字九隊的小孩就能把你們幹趴下,事實真的如此嗎?你們把泉字隊的叫什麼?炮灰中的炮灰,三天前,泉字三隊的一個姑娘秒殺一個c級喪屍,你們說,你們真的連一個小姑娘都不如嗎?”
周圍的人零零散散地回應著不是,小狐悄悄地湊近張進,小聲地說:“大哥,我們為什麼戰爭?”
“那就證明你們不是!我們中不少人將在明天死去,兄弟們。遍體鱗傷流血而亡甚至屍骨無存成為喪屍的口糧,但我們戰鬥的咆哮將傳達罪城每個角落,在每個人心中永遠迴盪!我們的兄弟姐妹,我的族人會永遠記住我們的名字,孩子歌唱的童謠中會有我們的名字,每個男人每個女人都會記住我們的名字!”卡利洛斯說著鼓舞的話,大聲吼道,“今天,我要告訴你們,逝者不死,死去的人會被永遠銘記,你們要做爬蟲還不死的逝者!”
卡利洛斯的話帶著振奮人心的鼓舞,這一番話下來,站在原地的人紛紛拔出腰間的寶劍高舉大喊:“逝者不死!不死的逝者!我們要做不死的逝者!”
張進裝模作樣地舉起寶劍,學著眾人的樣子,在呼喊中更加小聲地回答小狐:“為了罪城為了冰泉更是為了生存。”
“我為什麼要為罪城而戰,為什麼要為冰泉而戰?”小狐歪著腦袋很是不解,一點都沒被周圍的氣氛感染,趴在頭頂的小貓告訴他冰泉是他最大的敵人,而城外的喪屍以及虛城的部隊是他的朋友,那麼他為什麼要為自己的敵人和朋友而戰?“如果是我,我會去虛城而不是這裡。”
“小狐,閉嘴!”張進一驚,左右張望,看沒人注意他們,也沒人聽到他們的話才鬆了口氣,對小狐說道,“小狐,這話在這裡絕對不能說,明白嗎?”
初生牛犢不怕虎,小狐腦中一片空白,所知道的東西都是最親近的貓狐以及這個初認識的大哥說的,前不久剛從鬥獸場出來,而鬥獸場又是冰泉開的,對冰泉的憎恨簡直無法壓抑,毫不猶豫,理直氣壯地大喊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憑什麼不讓我說!就算讓我為她打仗,至少她得來領導我們吧,身為陛下卻龜縮在自己的宮殿裡,喝著酒吃著肉穿著綾羅綢緞,看我們為她送死,去他媽的,我又不是狐族的,憑什麼要為狐族的人戰鬥!”
張進舔舔嘴唇,原本高呼的人群已經安靜下來,每一個人都看著他和小狐。卡利洛斯緩緩走下高臺來到小狐面前,面色平靜,眼睛中似乎蘊藏著一場暴風,凌厲地盯著小狐,小狐毫不畏懼地與卡利洛斯對視。
現場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小狐喊出的不僅是自己的心聲更是周圍所有人的心聲。
卡利洛斯意識到如果不盡快補救,冰字九隊會成為第一支反叛隊伍,打量著這個面色黝黑,頭髮雜亂,可以稱之為乞丐,卻用寥寥幾句話徹底破壞自己之前鼓舞的孩子,他問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小狐,我叫小狐,今年15歲。”小狐不卑不亢地回答,睜著眼睛說瞎話,鬼知道他多大了,聽小貓說,他四五個月剛在自己的世界